高节一下来了兴趣,凑过脑袋说道:“你这样五大三粗的人会跳舞?”
萧沙华也很有兴趣,向高节耐心解释道:“高兄弟你有所不知,飞舞兄弟来自西北,你可知道西北这个地方么?那里的随便一个人都能歌善舞,哎对了,说到歌舞,我们在山寨中还遇到了一个美女阿姨,那位阿姨不需要唱歌,只需要把歌词随便说出来都比唱的好听,可惜你没有我们这么好的运气听到,不过也不用伤心难过,等攻山的时候你也能听到。”
高节明显不太信任这个话唠说的话,满心想的都是这个好似铁铸出来的大汉是怎么跳舞的,不耐烦的对萧沙华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别插话,好好看看这个大块头怎么跳舞的。”
一众年轻人由于刚回来都很兴奋,也干脆不去睡了,都聚在山洞前面的空地上,准备看尘飞舞的演唱表演,就连拓跋屠戮也围了过来,只有萧陀罗满腹心事对此漠不关心的回去睡觉了。众人不敢点火,黑夜中的火光太过于明显传的也远,好在星光明亮,一轮弦月正在缓缓升起,月光下对于灵修们来说与白天也差不了太多了。
尘飞舞走到圈子正中,向周围作了一个罗圈揖,干咳一声道:“我,尘飞舞,谨以这曲歌舞来表达对容哥儿的救命之恩,来感谢大家的接纳之意,希望大家喜欢。”在萧沙华的叫喊和高节的口哨声中,尘飞舞缓缓平伸钢铁般双臂,交叉钢铁般的双腿,缓缓做了一个起势,一刹那气场便散开,众人在这个气场中身不由己的荡了一荡。紧接着双肘下沉双手展开手心向上,由缓到疾舞蹈起来,飞舞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小山在大地震时晃动跳跃,一时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接着开口歌唱,道道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的晴天霹雳之声,如尖刀利斧般剁向众人耳中。许久之后,终于停下了歌舞,看着躺了满地脸色发白手捂双耳紧闭双眼的众人,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是躺地又是闭眼又是捂耳朵的?”
公孙容深吸了数口气挣扎着坐起来,脸色苍白说话无力,缓缓的说道:“我们这都是震于你的舞姿惊于你的歌喉,躺下是因为被你那无双的歌舞所倾倒;紧闭双眼是为了留住你那曼妙的舞姿,深恐一睁眼就会从眼中溜走;双手捂耳朵是为了留住你那绕梁三日不绝的嘹亮歌声,好让它们可以长时间留在耳中。我实在是找不出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你的歌舞了,真是此歌舞只应天上有,无法用人间言语来形容。”
鉴渊凑到公孙容耳边一脸膜拜的悄悄说道:“公孙我真的太佩服你了,枉我读书破万卷自认为见识不凡,你这一番将损人的话当成马屁,并且拍到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境界,当真是让我做梦都无法想象的高明,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
公孙容嘿嘿笑道,小声对鉴渊说道:“嘿嘿,过奖过奖。”
尘飞舞强压下心中狂喜道:“既然大家这么喜欢,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歌舞一曲,一般人是没有这么好运气见识我的歌舞的,我的歌舞只有在好朋友面前才会表演!”干咳一声就要准备摆舞蹈起势,姜贤急忙拉着萧曼珠回山洞休息去了,高节和萧沙华冲上去一人抱住尘飞舞一条钢铁般的手臂高声嚷道:“等等,等等,今天已经可以了,好东西要留着慢慢享用。”
尘飞舞抬抬胳膊,看着像树袋熊一般挂在胳膊上的两人,认真点一下头说道:“也好,今天也有些困了,那就先休息,我们来日方长机会多得是。”说着带着两人回山洞睡觉去了,不长时间,空地上只留下了拓跋公孙容和鉴渊。
拓跋回头望望山洞方向,问公孙容道:“这个尘飞舞是什么来历?你怎么遇到他的?”公孙容将进山的经历详细叙说一遍,拓跋听得很仔细,待到公孙容讲完,沉吟半晌道:“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四兽派来的卧底?”
公孙容道:“他给我的印象不像是坏人,鉴渊你觉得呢?”
鉴渊道:“如果是卧底,开始安排他做卧底的时间至少应该在两天以前,这个时间是根据公孙所提供的沙堆的情报得来,如果是专门从外面找来这个时间则会更长。所以要回答这个问题我需要你再提供另外一些情报,你们是什么时候准备对付四兽的?他们如果发现有人要对付他们的话,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拓跋道:“在我们第一次碰到公孙容之前就已经在调查百姓失踪的事情,这件事被四兽察觉也是情理之中,如果那时候他们就准备的话就会有充足的时间。”
鉴渊道:“这便无法排除卧底的可能性,另一种可能便是尘飞舞出于跟你们同样的目的来调查百姓失踪的事情,不想实力不足被四兽抓住,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无法从拓跋这边的时间差来判断尘飞舞是否卧底。那就从另一方面来分析,四兽中熊是个傻大憨,虎豹虽然没那么傻,他们的头脑却也未必能想出派遣卧底这样的计策,最后就是狼,此人虽然阴险狡诈算得上诡计多端的人物,可是我认为他虽然能想到派出卧底这样的计谋,却未必能想到在山寨外面留下沙堆。还有一点,我跟老高在围绕山寨探查的时候也在几个容易潜入的地点停留过,却没有发现沙堆,这就更加降低了尘飞舞是卧底的可能性。”
公孙容与拓跋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表示赞成,鉴渊继续说道:“如果是卧底,他的目的无非有三:第一是探查是谁想要对付四兽,这一点可以排除;第二是探查前来对付四兽的战斗力情况;第三点则可能是要将对付四兽的人诱入事先准备好的陷阱。”
拓跋边听边在地上摆石子,听鉴渊说完,盯着地上的小石子堆到:“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觉得黄燕会对我们攻山产生什么变数?”
鉴渊道:“公孙是当事人,我们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公孙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拓跋道:“拓跋大哥见多识广,可认识黄燕和蓝莺,还有蓝莺的丈夫?”
拓跋道:“听说过,不过事发之时我年纪也不大,与这个萧陀罗也是认识不久,所以难以断定萧陀罗是不是蓝莺的丈夫。”
公孙容道:“黄燕这个人不是坏人,即使萧陀罗真的就是蓝莺的丈夫也就是她的杀子仇人,我想她跟萧陀罗动手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她一直认为四兽本来并不像现在这么坏,她好像发现了一些事情,导致四兽发生了改变,她主要的目的便是查清这件事。你们要杀狼,她可能会阻挠,除此之外应该不会妨碍到我们。”
拓跋盯着满天星斗,仔细思考所有关于四兽的情报,心中的想法并未向公孙容和鉴渊透漏,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们可曾掌握到四兽掳掠百姓并将之训练为奴隶的真凭实据?”
公孙容看看鉴渊,发现鉴渊也充满询问的望向自己,抖抖肩道:“没有,如果你有就别卖关子,就赶快拿出来,我们已经被你当猴子耍了很久了,再不拿出来我们真的要撤人了。”
拓跋伸腿虚踢公孙容一脚,公孙容侧身躲开,拓跋无奈的说道:“倒不是要有意瞒着你们,而是为了怕走漏风声我的计策就不灵了。你们可知道窥探萤火虫?”
公孙容与鉴渊惊道:“窥探萤火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