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少年人看到公孙容身形一动要往旁边让开,心中暗暗得意“这就是秦国的少年才俊么,在我面前还不是得乖乖让开”,可是公孙容身形接着就停止了动作,转身低头盯着小孩儿发呆,心中不由升起淡淡的怒意,微微提高了声音道:“几位还请让开,我要处置我的奴隶了。”
公孙容抚了抚小孩儿的头发,微微侧脸看着马上少年人淡淡的问道:“这两个奴隶我挺喜欢,尊驾能否割爱卖与我?”
骑马少年人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稍一愣神随机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得前俯后仰让旁人担心他再笑几声就会栽下马来,笑声久久不绝直至最后笑得嗓子发干咳嗽才停下来,用手指一指公孙容,然后又指一指自己道:“你觉得本公子是缺钱的人么?本公子需要卖东西吗?你这样问是在瞧不起本公子么?”
公孙容耐着性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那请问公子如何才能割爱呢?说实话这个小朋友跟我很是投缘,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有一种亲近感,还请公子成全。”
骑马的少年人点点头道:“这才像句话,本公子的回答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用目光逐一将公孙容等五人扫了一遍,接着大声说道:“不行!哈哈哈哈!”话刚一出口他的八名护卫呼啦一声冲过来将公孙容等五人连同一老一少围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之势。公孙容、鉴渊、姜贤三人还能沉得住气,高节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尘飞舞不爱说话却生**斗,眼见有人面带不善的围上来,高节“哎呦”一声接着哇哇大声乱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动手不成?”嘴上喊得急脚下更快,抡开两条大长腿像两条大长棍一般“砰砰砰”几声便扫飞了三名护卫,尘飞舞虽然口中无话一对钵头大小的拳头却比高节更快“砰砰砰砰”一通乱拳,其余的五名护卫也躺在了地上。
上一刻还在嚣张的大笑的少年人下一刻惊得下巴掉在了马背上,公孙容微笑的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干咳一声冲马上少年施一礼道:“还请公子见谅,这两个人生性冲动,见到有人不带善意的围住他们,他们一时管不住自己的拳脚,倒不是有意要惊吓公子。”
少年人一摇头回过神来,再看一看站在马前的公孙容等五人,连忙滚鞍下马对公孙容回礼道:“原来是几位少年灵修,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楚国斗不予,敢问少修高姓大名?”
公孙容道:“在下公孙容,修行初成下山到此想为我大周尽一份绵薄之力,观公子这胯下坐骑毛如匹缎身形俊逸乃是一匹罕见的宝马良驹,再看公子相貌堂堂谈吐文雅想必乃是出身名门,公子姓斗莫非出身于令尹家族?”
提到自己的家族,斗不予情不自禁的微微仰起了头,自豪的说道:“没错,家父讳勃,我乃是他老人家不成器的第三子。少修如此年纪居然对楚国之事如此之清楚,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
公孙容稍稍低头摆摆手道:“公子谬赞,这两个人跟在下甚是有缘,如果公子肯割爱让与在下,公孙容定当重谢!”说完轻轻抚了抚小孩儿的脑袋,小孩儿自然地将头靠在公孙容腿上,眼中的恐惧之情渐渐退去。
斗不予双手乱摆,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五位少年灵修,即使不提他们的家族背景,只是这五个人本身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现在公孙容这般郑重的要求,别说只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奴隶,即使别的再贵重的东西他都舍得,即便靠这两个奴隶不能结交上这五个少年灵修,让他们欠自己一些情面那也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对自己以后的事业只有更大的帮助而无丁点儿坏处,如果这种送上门的机会还眼睁睁看着让它溜走那自己就太傻了,想到这里忙不迭的连连说道:“少修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只要少修喜欢尽管拿去便是,重谢什么的可不敢当,能认识五位少修已经是我的幸运了。从现在开始这两个奴隶便是少修的了!”斗不予毕竟出身大家族,虽然只是个浪荡公子哥,却也知道面对这等灵修越是不要他的重谢,最后从他们身上获得的好处就越多。
斗不予的小心思当然瞒不过公孙容,可是他毕竟开口就将这一老一小送与自己,所以公孙容也很是承他的情,当下便要施礼感谢,就在公孙容双手刚抱在一起准备施礼的时候,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带着一股傲气传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出息了?我们斗家的财产就是这样让你挥霍的么?就算真的送人也要看清楚对象值不值得送。”
公孙容转身望去,只见一个面貌与斗不予有些相像的年轻人缓步走来,不需刻意展露一股傲气已自然散开,此人看年龄比公孙容能大三四岁的样子,灵力隐隐四散显然修为非常好,相貌俊朗却被一脸的阴沉破坏,身后跟随两名成年门客亦是灵力威势弥散显然灵力修为远超公孙容几人。那人不紧不慢的走到斗不予面前,伸出手“啪”的就是一耳光,他出手并不快但是斗不予这样高傲的公子哥儿居然不敢躲闪,挨了耳光之后斗不予一手捂脸唯唯诺诺的说道:“二哥,我......”,不容他解释,来人用缓慢但包含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闭上你的嘴!自己的随从被人打了你居然还去跟人家攀关系搭交情,还要把奴隶免费送人,我们斗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说完不再理会斗不予,转身将公孙容等五人上下打量一番,再缓缓看了眼四周还躺在地上的八名护卫,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事都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既然你们这么有所依仗的随便动手打人,那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们到底凭仗的是什么可以如此目中无人。”
不用那人吩咐,他身后一名门客已经闪身走到公孙容几人面前,不容几人解释挥拳便打,公孙容自下山以来还从未见过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见到来人一出手就知道灵力修为的差距实在很大,这时候也没办法讲什么战之礼了,五人各拽兵器便围了上去。
公孙容手持翠云剑施展开暴雨剑诀,剑尖化作丝丝细雨向那名门客周身要害撒去;鉴渊一弹手中竹简,一条奇怪的鞭子便出现在手中,说是鞭子却又像是一把双刃带锯齿的极窄又很厚的软剑,看样子乃是锯齿草草叶所化,鞭子在鉴渊手中一抖像是一条灵蛇般向那名门客缠绕而去;姜贤依然是一双空手,双掌挥舞闪转腾挪之隙同时布下一道道简单的结界,结界作用在那名门客身上只是像一根蛛丝缠绕到狮子一般毫无效果,但是却稍稍扰乱了一下他的身法,分散了一丝注意力;高节的竹签显然起不了作用,只有一双长臂两条长腿不停的戳戳扫扫;尘飞舞双手戴上了一对拳套,像是给一双钵头大的拳头上装上了狰狞的锯齿,一挥拳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砸向那名门客。
那名门客以一对五却丝毫不惧,没有掏兵器也没有施展灵衍能力,仅凭一双肉掌左挡右拍指戳拳砸,身形辗转腾挪不一会儿功夫便将五人压制在掌影之中。手指轻轻一弹,翠云剑与锯齿草鞭“铮”一声被震开;手掌轻切,钵头大的拳头虽然威势十足却只能打在空气中;姜贤与高节的拳脚打在身上只若未觉。再过数十招,那名门客的双掌已经将五人聚笼在了中间,一双肉掌化成了一片光幕将五人围在中间越收空间越小。战斗过程一点儿都不精彩,战斗结果毫无悬念可言,再走几招那名门客轻哼一声道:“都给我趴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