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是有一两滴传回来了关键性的图像,一个从方便面似的头发往外观察的,这滴液视一定是躲在疯子的头发里,在疯子的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其他人,我仔细看了起来,有阿克斯,殷三儿,风鼬,但是没有看见张云长,蕾切尔和欧楼楼,估计这几个人在疯子背后,他们的胸口都平稳的起伏,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从液视中看见的画面,这个房间没有墙壁,无边无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却明白这是视觉上发生了错觉,房间的设计者一定是在角度和色调上动了手脚,让人无法找到参照物,从感官上感觉房间无限大。
观察了一会,我的眼睛有点累,却突然间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符号,符号的颜色也是白色的,但是正逐渐变黄,随后有着符号的地方打开了一扇门,门外什么都没有,片刻又关上了,完全不知道开门是什么意义,不过这样我也看见了门外是一条走廊,也是白卡卡的一片,感觉象是一个无菌实验室。
没过多久,门又打开了,还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十分钟十五分钟左右,门又再次关上。
简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样来来回回,门关关合合了三四次,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汗毛一炸,想起来了一个可能,难道是隐身人在进进出出,或者是他们穿了一种衣服,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变的透明了,这可以解释我为什么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亚特兰蒂斯还有人类存活着?可是他们进进出出在做些什么?
这时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我想控制着液视往头发外爬去,想看看能不能从那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溜出去,谁知道液视一接触到白光,立即不能够动弹了,异能也随之失去了效应,和其他的液视一样,信号干扰一般只剩下了白色的画面。
我懊恼的抓抓头,没想到会这样,再不能知道疯子他们的动向了,也就不能确保他们是否还安全。
自责了片刻,我只好把思绪放在另外一滴上,这里传回的画面就是亚特兰蒂斯的建筑物,没有什么特别,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是弄错了,把自己身边的某一滴的画面传回来了,直到让它在周围游走了一下,才看见的景色和自己身边的不一样。
我让这一滴往后退去,好看清建筑物的全貌,退了好几米也才看见几层而已,我就明白它在哪里了。
这一滴竟然已经到了亚特兰蒂斯的最中心,海神之塔门口了,也不知道怎么掉落在那里的,但这是件好事,既然出现在那里,我就可以确定疯子他们一定是被关在那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可以使他们集体被转移。
这滴的液视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在门前的阶梯上还发现有人留下了讯息,是疯子留下的四个字“能源中心。”
我明白了,这滴一定是疯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甩下来的,并且给我留下了提示的信息,让我进入源中心,我记得他说过,能源中心连接着海神之塔,无论如合也是我的毕经之地,而且现在疯子着重提醒到,里面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
见这种情况,我退出了液视的画面,准备要往能源中心赶去,结果一睁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鸡皮疙瘩涌了起来。
两只小黑手正趴在黑球上,下面满是孔洞的脸正努力往黑球里面钻着,见我醒来,停止了动作,对我诡异的一笑。
面对这种场景,我想任何人都会被吓掉三魂七魄吧,我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蔓延开来,差点昏了过去,片刻才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看见两张脸已经不动了,正紧紧的盯着我看着。
你妹的,看你妹啊,这到底是什么鸟东西,竟然可以钻进我的黑液里,而且好像还有智慧,正等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就在这时,我心里突然不安起来,我扭动了一下身躯,面前的两面黒脸又是一笑,我心里暗叫道:“不好。”
果然肩膀一冰,被一只小黑手搭了上去。原来不止眼前的这两只,在我的身后还有一只在,它偷袭了我。
“昂”一声箜靈的响声,我从那里瞬间传到了别处,脑子极其混乱,有一股信息冲了上来,浑身都打起了冷颤,诡异的阴寒力量从肩膀处向全身传递。
我勉强运用起异能想阻止这种力量的传递,但是脑中却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视线顿时摇摇欲坠了,人晃了几下,跌倒在地,眼前模糊了起来,最后看见的景象,是一双高跟鞋走到了我闭上的视线中。
这是一片古怪的地域,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在这里,象一部黑白电视机里的画面。
或者说,这里的本身,就是对黑暗的一词的诠释。
放眼望去,无论是树木,动物,河流,大海仰或是天空,都是黑色的,但是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黑暗本应该如此。
它们的黑色倒也是不相同的,如果黑暗的色调可以分成一百级,那么这里的石头,是九十九点九级的纯黑,大海是九十五级的深黑,河流是八十级的墨黑,树叶的黑色是三十级的灰黑,天空是只有九级浅灰,空气被稀释了数倍的淡墨色。
这种地方也有着各种生物,但是你不能知道什么生物是什么生物,它们都是黑色的,哪怕颜色的深浅不一样,你也判断不出它们的种类,更何况这些生物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你不信?树也是生物,但是你见过树会在草原上狂奔吗?海岸上因冲击产生的泡沫,会飞上天空,捕捉鸟类生物,你见过吗?
这里的生物都有一种共通性,不停的躲避着其他生物的袭击,然后不停地捕食其他生物,但是它们的生活模式,你看久了又会觉得它们根本是漫无目的,它们根本不是因为害怕而躲避,也不是因为食欲而捕猎,只是本能的去行动,去四处奔走。
它们最大的特点是,随时随地可以隐藏起来,钻入地下,飞上天去,只要是比自己更黑的物体就可以躲进去,甚至一个生物可以躲进另一个生物体内,只要它没它黑。
你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不并不在意自己是谁,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无时无刻的观察着这些生物,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只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观察了这么久,我还是有个问题看不明白,想不透彻,这些生物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它们不交配,不繁殖,没有情绪,连它们的产生也很奇怪,可能一只生物从树或者石头上擦过,身上掉下来黑色,变成了另一种生物,也有可能一只生物将另外一只吃掉,然后裂开出现两只或者数只新的生物,这让我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在这个世界里,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规律。
直到有一天被两个新生的小黑点给打破了,它们不同于其他生物的产生方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懂得害怕的黑生物却沸腾了,它们仿佛感觉到了它们的降临,颤抖又不肯逃走,原地停在那里,让人感觉,它们即在恐惧又在期待着什么。
恐惧着什么呢?期待着什么呢?难道就是那随意出现了两个小黑点?不过才一个拳头大而已,我带着古怪的眼神拉近了我的视线,终于看的仔细了。
却没有想到它们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我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