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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仰着头,一动不动,用眼底的余光怒视着他。
“你莫名其妙!这和乐家有什么关系,邓叔那是误杀!”我知他心底有万般恨,可无凭无据的痛斥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依旧不松手,只顾咬牙切齿:“误杀?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那是因为风流债误杀?如果是误杀你父亲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伴着他的质问,他手上粗重一捏,疼痛立时从牙龈漫到牙根。
我用力掰着他的大手,边怒道:“你快放开我!是否误杀自有公安局定论,你这么纠缠我有何意义!”为何这么折磨我,我身上疼得体无完肤,还要忍受你从身体到心灵的凌迟。
他用右手扯住我头发,箍住我的头,与我四目相对,墨色的双眸迸发道道利剑,面露寒光,令人心悸。
“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事,昨晚我问你时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头发被扯得好疼,我看着俩人扭曲得相处状态,依旧傲气的说:“我不是私家侦探,我怎么知道其中的细节!”
他再度把手一扭,“啊……”的一声惨叫溢出我喉咙,泪水涨到了眼眶。这个曾经水乳交融的男人,终于撕下了从前所有的温柔,对我暴力相加。我有多可悲,在最后一刻看到这一幕。
“沈剑锋,对女人动手你算什么本事?”
他再一扯,恶狠狠:“对乐家的人,我有必要心慈手软吗?对你们心软的结局,不是商场失利,便是像我表哥那样命丧黄泉!”
我大叫:“你表哥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何苦这么折磨我?”
“没关系?你养父跟你没关系吗?他让你家司机顶包难道没关系吗?”
我懵了,父亲那晚是有出去过,确实是为了邓叔,可这样的指控太可怕。
我停下挣扎,斥道:“你凭什么诬陷我父亲让人顶包?”
“诬陷?公安局的人已经查到事发当晚你父亲和张管家曾出现在现场,连轮胎压痕都偷偷比对过!不过碍于他的势力暂时不敢传讯。”
“不许你侮辱他!”我本能的维护父亲,哪怕他有错,在尚未查清之前,不容许别人这么污蔑他。
“侮辱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沈家的人恨不得踏平了你们乐家!”他狠狠的说着,转而神情悲戚起来,“可怜我那倒霉的表哥,撞上了你们家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被灭口!”
惊愕占满了我的表情。
见不得人的勾当?父亲……
忆及那一次的偷听,我如梦初醒。这些日子,沉溺在与沈剑锋的恋情、互相猜忌及阴谋中,我差点忘了,父亲在道上的交易。
一股凉意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一切都落进了他的眼里。
“你也知道你养父并非光明磊落,你也知道你养父当年可是城东十条街有名的混混,你也知道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更知道你父亲从未间断过犯罪的勾当!乐以瑶,我倒高看了你的单纯!”
我望进他轻蔑而落满愤怒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懵了不知所措。
“你说话呀!怎么不继续维护你那黑心的养父啦!”他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身子,车厢里弥漫着他的怒意。
我更是感到莫名其妙,我多说又有何用?既然他已经认定我父亲是幕后黑手,那我再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我脱口而出:“说什么?我单不单纯那是我的事。我维护谁那是我的自由。我说不说话是我的权利。”
他轻蔑地冷笑:“我倒差点忘了,你乐以瑶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一副高高在上装清纯,骨子里不过是浪荡的贱货!之前和于宏则在一起,应该早就偷吃禁果了。他不在的两年,你们家那么多英俊的男佣人,应该也经常偷情满足需求吧。我倒想问问,你那层膜到底修过几回了?怎么装得那么像的,啊?!”
我的心狠狠的抽着,甩手抽了他一耳光。他猝不及防,扯住我头部的双手嚯地收回,捂住被抽的嘴边,猛然回瞪我。我毫不示弱,恶狠狠的逼视他。
身后湿润的凉意飘了进来,车窗一直没关,车外不知何时沙沙的下起了雨。在这人烟稀少的郊外夜里,更是衬托出了此刻的静谧。
他继续冷笑着:“你装什么?想来还是我沈剑锋体力好。”
我心如沉大海,怒不可遏又甩出手,却被他紧紧抓住难以动弹。他丝毫不怜惜我身上的伤痕,似要将我的手捏得粉碎。
“怎么?被我说中了难以面对了吗?连自家酒会都偷偷在房间里和糕点师幽会。想来在跟我之前应该也修过一回吧。乐以瑶,你怎么那么贱啊。”
我惊愕得一时停止了挣扎。
无疑那晚,他偷窥了我被下药后与糕点师的疯狂撕扯,却未加制止而是做壁上观。之后若无其事故作宝贝我。这得多深的城府才掩饰得如此滴水不漏。
我神情漫过一丝凄然。
脑海里闪现表姐的录音,他弟弟说,他为了讨好沈道济对了用了美男计。
他说,事无可不对人,他只是公事公办。往昔的恩怨再度浮现,伴随着从心底里淬出的苍凉,更显我的悲哀。
我不禁呜咽道:“沈剑锋,你以为你就光明磊落了吗?故意接近我取得乐家的信任,之后倒打一耙,借乐家的鲜奶恩将仇报。轮手段,你沈剑锋怎输给别人,不过五十步笑一百步!”
他眸光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却咬牙切齿:“你不也是吗?明明对我厌恶得不行却还一副痴情的样子回来与我纠缠。”
他神情一凛,“你用美人计偷看了hj与ad的合同,更是让我刮目相看。动作倒挺利索,这么快就和乐之尚搞定了黎树军,不会也用了美人计吧。”
我心头冷然如霜,厉声道:“既然两看两相言厌,又何苦把我抓来这里!”
他嘶吼着:“为什么!我表哥死得那么凄惨,你们乐家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我愤怒的想挣脱他的束缚,他却无动于衷。我想打他,却被他紧抓着手,想用脚踢他,挣扎着却遭到了他更激烈的报复。
他猛的把我双手按到头顶,换作一只手紧抓,腾出另一只手迅速放下我座椅。
动作一气呵成!
我失去重心,被抓住的手找不到着力点,身子冷不丁往后倒。
他顺势栖身而上将我扑倒。
我被毒打过的身体早已无完肤,被他身子重重的一压,更如刀剑凌迟。
这样的姿势已经久违,体内熊熊燃烧的大火炙烤着支离破碎的五脏六腑,刺痛感散布全身各处。
“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不过重温旧情罢了,你不也钟情于这种事吗?我这就满足你的需求。”
我脸上落满了巨大的惊惧和愕然。之前跟他不少做过,可那是心甘情愿心驰神往。如今在这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难道他要对我用强吗?
我顾不上全身的疼痛,用尽力气拼命挣扎着,用头顶他,肩膀撞他,屈膝抵住他,麻木的身子不停扭打他,却如螳臂当车,反而激起他更大的兴趣。
我嘶喊着:“沈剑锋,你不是嫌我脏吗,你怎么还想要我。难不成你对我余情未了吗?”我想用激将法逼退他。
他却毫不动容,愤怒化作双眸的猩红和炙热的身躯。他加快手上的力度和节奏。“亏我以前那么宝贝你,凡事依着你,想来还不如现在的痛快!别自作多情。你这种女人脏不脏跟我没关系,我更不会再对你有半点感情!”
“你神经病啊,快放开我!”
“神经病怎么了?神经病也总比心狠手辣的好上百倍!”
腹部原本被打的部位被他狠狠的压到,钻心的疼袭来。滚烫的液体终于滚落。他吻过我的脸,有刹那间的停顿,却只转瞬即逝。因为我忍不住喊了句:“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眼泪迷蒙中,我瞥见他陡然狠厉的神情。
愤怒最终彻底撕毁了他的理智……
熟悉的身体,陌生的心,冷冽的眼神,还有,发疯似的撞击……
我身体如同被碾压着,他却丝毫不怜惜我所有痛苦的反应。
刚开始我厉声咒骂着各种不堪,到后来喉咙嘶哑成微弱的哑音,如鲠在喉,最后我只能张着干涸的喉咙,声音成了我的奢望。
初秋的雷声隆隆轰鸣,我心中像被大锤猛烈的撞击着。闪亮的白光划过,照亮了他脸上扭曲的神情和喷薄的狠厉。
手腕不知何时被他松开。我觉得自己彻底成了玩偶,头被摆弄着向着不同的方向,最后一把悬空在放平的座椅外。脖筋一扭,连筋的酸疼蔓延脖颈。
窗外雨越下越大,副驾驶位的窗不知何时被他关上,屏住了窗外的瓢泼,却抵不住哗啦啦的雨声。大雨如水注般沿着车窗滑落,一注一注,在我眼前剧烈的晃动,迅速而短暂,于我却是永无止境的凌迟与噩梦。
眼前画面只剩下雨雾朦胧的车窗,在黑暗的郊外夜里,如同一座牢笼,将我的记忆永远定格在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以及火光般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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