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某人确实是在报复。
但他也没想着‘虐待’它的,还是打算等看见猫饿得不行的样子就不欺负了直接递过去,但那猫一直都很有精神。
所以它就多受苦了些。
?
炸鸡早就不是刚出锅的那种状态了,但也并没有变得太凉,还是很好吃的。
反正我爱罗吃得很幸福。
被夜叉丸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手后,他就一手炸鸡一手炸鸡饭团地吃了起来,中途还有投喂成瘾的鸣偶尔给他喂过去的一两勺沙拉,
夜叉丸参考了天藏的意见,煮了些放了果干没有茶的果茶,装进几个杯子里带了出来。
他递给了天藏和鹿惊各一保温杯,最后的一杯自己拿在了手里,给鸣和我爱罗两个小孩子一人倒了一份在一旁备着。
夜很凉,但这时候的风要比白天弱,是在外面吃东西也不会再吃到刮过来的沙子的那种弱。
第一波烟花棒很快就灭成了焦焦棒,没有小孩可照顾的鹿惊主动过去准备第二波来放。
这回是往天上蹿的那种烟花了,不是在原地滋溜呲溜的了。
是,有点扰民的那种,不仅照亮广场还能照亮更大面积的天空,声音也更大。
但还好除了他们以外没什么别人在附近住,不远的风影大楼也很高,能遮盖住不少这些本来就蹿不出天际的烟花效果。
第二朵冲上云霄的烟花绽放的时候,转瞬间就变凉了的眼泪与烟花的残留物一同落在了地上。
还好,离得有点远,没有落在食物之中,也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去打小孩。
我爱罗抽了抽红红的小鼻子,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一边啃着饭团。
他低下了脑袋,夜叉丸看不见,但隔一小会就要喂他几勺沙拉的鸣看见了。
我爱罗的头垂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被人看见,所以鸣也没问他怎么了,端着装沙拉的便当盒绕到了和夜叉丸对着面的方向,舀了很少的一小勺过去继续喂——一满勺的话他怕我爱罗呛到噎到。
“慢慢吃。”
鸣喂完这勺后趁我爱罗低头的时候揉了揉他的一脑袋乱毛。
一下又一下,不像是在挼人。
“……嗯!”
我爱罗更向下地点了点头,在又一朵烟花蹿上空中炸裂开的时候赶紧吸了吸鼻子,啊呜啊呜地总算是把第一份的饭团和炸鸡给吃掉了。
对小孩子来说,这些已经是超出他们饭量的量了,而且包了带酱汁炸鸡块的饭团还捏不了太小——就很占肚子。
而且他还吃了好多勺沙拉。
把手上的那些吃完后,我爱罗就吃不下东西了。
还打了个小饱嗝。
鸣把沙拉盒子塞到了天藏的怀里,自己拿过一杯夜叉丸倒的果茶殷勤地递给了我爱罗。
我爱罗伸出两只小手捧住了那个杯子,有点傻地笑了一下,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果茶。
暖暖的,甜丝丝的,虽然有一点水果的酸味,但也很好喝。
年幼的我爱罗喝着喝着就又湿了眼眶。
鸣赶紧也去拿了一个饭团啃吧啃吧吃掉了,等我爱罗把杯子放下后就立刻把他拽了起来。
“我们去散会步!等下就回来!”
还没等到天藏夜叉丸对此行为的回话,鸣就拉着我爱罗一起溜了。
事出突然,和大家一起放松着神经的夜叉丸都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两个小孩子已经一溜儿烟地跑没影了。
——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天藏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他没拦。
跑掉大概就是不想让谁跟过去吧,除非是吵架还是怎样了后还是心软放不下的那种情况。
没事的,没事的。
天藏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反正鸣也有九喇嘛,能对尾兽动手脚的千代除了在把守鹤转给我爱罗的时候出过面以外基本也都是隐居着的。
而且在这边的人也不知道九喇嘛的事情,所以应该不会有事——……暂时。
“不要走太远啊,早些回来。”
天藏站起来手作喇叭对着小孩跑没了的方向喊。
“汪!”
远处传来了鸣中气十足的应答声。
‘知道了’什么的喊着太长了,如果再破音就很丢人了。
“我跟他们去。”
夜叉丸也反应过来了,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等下等下、他们没问题的、”
虽然不能说自己觉得没问题的理由,但总之就是没问题。
但夜叉丸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说服,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天藏,再看了眼两个小孩离开的方向,还是坚持要去看着他们。
“相信他们吧?”
天藏诚恳地扯着他的袖子说。
“……”
就是不相信所以才担心啊,我爱罗年纪也还那么小,怎么能放下心来啊。
夜叉丸听他这么一说后心情更复杂了。
各种意义上都很担心。
……别的暂且不说,在这边放烟花的话罗砂肯定不会不知道的。
如果他看见自己所‘敌视’的小儿子跟别的孩子玩得来的话,又会怎么做呢?
而且周围并没有别人,只有两个小孩在。
这也真的,太危险了。
夜叉丸是真的很担心我爱罗会出事。
“那,我去?”
没什么存在感的鹿惊默默地收回了想拿第三个饭团的手并将其举了起来。
“不用,就让他们两个走走聊聊吧。”
天藏摇摇头道。
“……”
自己这个前辈心真的很大。
鹿惊在心里吐槽着。
在陌生的地方还敢让重要的人一个人乱跑,而且那个对木叶来说也很重要的存在现在还是个连三岁都没满的小孩子。
……唉,人家监护人都不打算那样,自己再操心也没什么用。
夜叉丸站在原地望着小孩们跑走的方向望了好一阵,在第不知道多少朵烟花嘣上天后纠结地坐回了野餐布上。
然后就一直盯着天藏看。
盯得天藏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地心虚了。
……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有理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被人一直盯着也还是会感觉到不适的。
就像他忽然被鸣叫全名或者老师时感受到的那种极度违和的感觉。
虽然全名似乎没叫过,但以前在结班之后也还是叫过自己老师的。
虽然叫老师了,但那时的卡卡西并没有多少自己被尊敬着的感觉。
很怪。
就像现在被不知理由地盯着一样怪。
有因为泡澡的事情而对不起鸣,但天藏自觉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夜叉丸的事。
但被盯着也还是起了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鸡皮疙瘩。
……别看了,害怕。
但天藏也只能在心里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