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弈鸣诧异的看了楚容云一眼,他觉得自己的云哥不像是问这种问题的人。
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头碰了碰他的额头,自言自语的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楚容云:???
这小子傻了?
“别闹,认真的。”
羌弈鸣撇了撇嘴,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面站了站,才说道:“我也不清楚,阿黎一个人去的,但是根据时间来看,应该去的不远。”
今日的早饭格外的香,肉香冲击她们的鼻尖,有些人吃的斯文,有些人吃的格外的豪放。
早饭过后,羌弈鸣美其曰,要探查一下关于芦墟的情景,那么,现在就去探索一下
“阿昭?”
看着突然出现的蓝湄,楚容云像是被抓包的小朋友一样,紧张的抓了抓自己医药箱的带子。
“嗯,一起?”
“好。”
就这样,两个人非常安静的离开,当然十分果断的抛下郝雁以及隋辛,当然原因很简单,就是找不到人影了。
至于漫兮,蓝湄已经分配给她一个任务,然而她们没注意到,她们的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
刚踏进森林里面,便是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许是许久没有人从这里过去。
楚容云好歹是多年徒走的人,能快速适应各种不同的道路,他背着医药箱,一只手伸出来,紧紧的握住蓝湄。
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能清晰的听到对方跳动的心跳声。
“咔”一声,蓝湄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了,低头一看,她便已经掉了进去,情急之下,楚容云一把拉住。
让自己垫在身下,只听见楚容云闷哼一声,随即紧张的发问:“阿昭,有没有事,疼不疼啊?”
蓝湄连忙起身,伸出手:“还能起来不?”
这样一个明朗如清风的男子瞬间跌落尘埃,像是在泥潭里打滚一样,可怜又无助。
楚容云连忙点了点头,伸出手时看到自己手上的泥土,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放在蓝湄的手上。
借助她的力气站起来,看着这个位置挺高的洞,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成为井底之蛙的感觉。
好在没有等楚容云回忆往事,蓝湄搂着楚容云借助四周的力量飞了上去。
即使失去了内力,但是那些刻在骨子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忘记。
刚刚上去,只听见“咻咻”的声音,仿佛听到有人在暗处放冷箭,蓝湄看了楚容云一眼,真想推出去。
最终叹了一口气,将他带到一个位置,认真的叮嘱到:“保护好自己,等我。”
说完,朝着声音的方向快速飞去,比起轻功,她的轻功可是坑蒙拐骗第一轻功的秘籍。
那人似乎知晓自己被发现了,一边放着冷箭,一边逃跑。
就这点功力还想弄死她,到底是把她想的太弱,还是把自己想的太强?
片刻之间,还等那袭击的人寻找蓝湄的踪迹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
一个擒拿,那人反身一档,却不料想到刚好进入蓝湄的计划,左手按着对方头以绞正方位,右手用手心脱着下巴,放左面,然后用力往右下转。
速度非常快速,“咔嚓”一声,他的下巴就被完美的卸下。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一脸的不可思议,蓝湄拍了拍手,笑的如同地狱的魔鬼一样。
“怕你服毒自杀啊,现在我问你答。”
那人眼神立马愤怒起来,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场,然而蓝湄只是耸了耸剑,一脸的无所谓。
还没等那人将自己的下巴弄回去,蓝湄已经点中他的穴位,让他倒在地方。
“要不,为了防止你逃跑,挑断你的手脚筋吧。”
蓝湄似乎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简单,从怀里拿出小刀。
果断的挂断他的手脚筋,看着他痛苦的挣扎,蓝湄眼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是冷漠的问道:“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那人头一撇,似乎并不想搭理蓝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蓝湄挑了挑眉,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当它插入人的身体里时,会想开放的花儿一样。
迅速的绽开,翻转一层肉,疼痛不止一点点,并且取下来是会疼痛加重。
“那么,我只好采取一些手段了。”
蓝湄说些将手里的东西放入那人的骨肉里,听着他含糊不清痛苦的声音,蓝湄只是说:“我问你答,懂?”
那人连痛苦的声音都喊不出来,只能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盯着蓝湄,仿佛与她势不两立。
“很好,骨头很硬。”
说完,蓝湄仿佛在享受酷刑一样,一点一点的扎进,怕你疼痛一点一点的渗入骨髓。
惊恐,害怕,痛苦,想死却死不了,他的眼里是无边的绝望,他会死在这里吧,然后谁也不记得。
“那么你是拾蛊阁的人?”
那人眼里闪露了一瞬间的迷茫,然后立马被疼痛的表情压了过去,他的喉间发着力,似乎在说,让我死,让我死!
手里的小东西用完了,蓝湄眼里带着一丝可惜的神情,放在一旁的刀,蓝湄迅速拿在手上,在手里转了几圈。
“那么,你是周光权的人?”
那人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去想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没有精力去面对那些事情了,能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蓝湄收回自己的刀,目光非常的冷漠,朝着他说:“你上面的人是高估了你,还是低估了我?”
冷漠一笑,转身离开,蓝湄突然停住脚步:“哦,对了,我没有止血的东西,至于你的生死就看老天爷的引导了,毕竟这里晚上的老虎可是吃人的,祝你躺的愉快。”
蓝湄拍了拍手,闻到自己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鲜血味,随后无所谓的朝着让楚容云躲着的地方。
往后面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蓝湄眼睛一眯,死了?那么尸体呢,去哪了?
仔细一看,周围有些脚印,看样子距离不远,走走停停,似乎看到那个人一边走一边采药一边留下印记的样子。
居然没死,就派了一个人追杀,也真是佩服了,是脑袋有包,不应该铁定完成任务的?
快速跟上脚印,一边摧毁标记,还算有些小聪明,果然前面不远处,楚容云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颗草药,一会看看,一会又闻一闻。
等确定好了以后才将他放入自己的医药箱,站起来朝着蓝湄解释到:“这两种草药很相近,但是一种有毒,闻着甘甜;一种没毒,闻起来有种奇怪的味道。”
“嗯,你采了多了?”
楚容云看了一眼自己的药箱,心里一琢磨,才细细的说道:“还差几味药材,长在潮湿的地方,一般看起来黑湫湫得地方。”
“可能,我们还得往前走了。”
楚容云有些尴尬的开口。
蓝湄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时间还早,走吧。”
两个人继续朝着前面的方向走去,突然又有一个人出现,脸上凶神恶煞,若不是刚才将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人给弄的凉凉的,她会真的以为是刚才的人。
“就是你们将我的弟弟给弄死了,我要找你们报仇!替我弟弟偿命!”
楚容云懵逼了一会,颇有耐心的解释到:“不能这么说,你弟弟先来打我们的,而我们只是习惯性的反击,可能不小心力气用的大了,然后就发生了一些意外。”
“我弟弟还是个孩子!就不能对他手下留情!别说了,我不听,你们就是土匪,流氓,不要脸的人!”
虽然两个人说着与打架无关紧要的东西,该砍人时用力,那就真的超级用力。
而楚容云明明不会武功,躲起来那叫一个流畅,每一个闪躲都恰到好处。
“公子此言差异,流氓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