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奉上!o(n_n)o~
这一掀开,底下的地窖便露了出来,只是地窖里有些阴暗,姚怀瑾站在外头,一下子并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李小婵掌了灯,放在地窖口的烛台上,没过多久,地窖里的情形便看得清楚了。
姚怀瑾的目光顺着搭在地窖口的梯子往下走,就看见里面摆满了萝卜、地瓜、白菜之类的喜阴贮存的粮食蔬菜,整整齐齐地码号,各自分开,有些埋在土里,有些放在钉好的架子上,十分有条理。
“小婵,你竟然能把白菜、萝卜之类的东西,贮存得这么久!”姚怀瑾惊叹,问:“我能下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李小婵笑道,这个地窖经过她的改良,拓展地窖口,里面重新设置,通风神马的都没有问题,倒是不用担心下去了之后,缺氧窒息等问题。
姚怀瑾便不住地啧啧惊叹,拿了烛台,顺着梯子下了地窖。
李小婵跟在姚怀瑾身后,也下了地窖。
下了梯子,脚一沾地,姚怀瑾便拿着烛台,跟随李小婵在硕大的地窖里参观浏览,不住地赞叹有声:
“呀,小婵,你竟然在地窖里做了这么多木架子,还分别写明了各自贮存的是什么东西!真是别出新裁啊!”
李小婵得意地一笑,便向姚怀瑾介绍自己做木架子是因为有些东西贮存时喜阴,但是并不耐土里的潮湿,而且木架子周围还有幕布、隔板等设计,各有用处,以便确保上面的东西能够存放得久而且好。听得姚怀瑾连连点头,一脸的钦佩。
“哎呀,我看这暑天的白菜,怎么还能贮存得这么水嫩!”
李小婵便又解释了一通,说明自己贮存白菜的心得方法,听得姚怀瑾不住地点头,连声赞好。
左转右转,上看下看的,姚怀瑾几乎每看到一处与别处地窖不同的地方,就忍不住惊叹发问。李小婵不厌其烦,一一笑着和他解释清楚了。
“哎,小婵,你快来看看,这种嫩黄色的长得跟韭菜似的东西是什么?!它怎么还在生长的样子!”突然,姚怀瑾眼前一亮,指着眼前从未见过的蔬菜,连忙问李小婵。
李小婵指着那蔬菜笑道:“这个,我称之为蒜黄。”
“蒜黄?”姚怀瑾惊愕,显然,并不了解。
李小婵点点头,说:“其实,这些都是蒜苗,只是因为生长在地窖里,得不到光照,所以长得细长似韭菜,又不像一般的蒜苗一样是绿色,而是鹅黄色,所以,我才称它为蒜黄的。而且,这味道和蒜苗有相似处,却又完全不一样,口感很好,你可以尝尝看是不是……”
李小婵还没有说完,就见姚怀瑾掐掉一根蒜黄,就往嘴巴里送,惊得她瞪大了眼睛,忘了说话。
姚怀瑾将蒜黄放在嘴巴里咂摸了一会儿,眼睛一亮,不住地赞道:“味道果然不错,果然不错!小婵,你真是聪明!要不,咱们一会掐一些出去吃?”
李小婵见姚怀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地好笑,说:“蒜黄可不是你这个吃法,跟牛吃草似的。蒜黄一般用来调凉菜,或是放在汤里提鲜,都十分不错。当然,也可以炒着吃,配鸡蛋,配肉,味道都很不错的……”
李小婵还没有说完,就见姚怀瑾眼睛亮晶晶的,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不由地好笑,堂堂探花郎,一向丰神俊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姚怀瑾,竟然也有这幅馋猫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姚怀瑾却是馋着喟叹道:“今生能够娶到像小婵你这样聪明贤惠的妻子,真是我天大的幸事!”
李小婵想起先前姚怀瑾被皇家看上的事,不由地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说:“是吗?娶到我这样的平民百姓你都觉得是天大的幸事,那若是娶了金枝玉叶的公主,那你岂不是会觉得……”
“你胡说什么呢!”姚怀瑾打断李小婵的话,认真地说:“我这辈子既然认定了你,那就不会再去看别人一眼,谁管她是金枝玉叶,还是平民百姓呢!”
怕李小婵因为自己差点被招为驸马的事儿难过生气,姚怀瑾便忙转了话题,问:“对了,你让我来看这些,跟你找庆丰年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将这些东西都卖给他们?”
想到这满仓的粮食蔬菜棉花都带走的话,实属不易,姚怀瑾不由地想,李小婵开始打听庆丰年,或许是要将这些东西都尽快出售,换成现银,便于携带。
李小婵原本只是无意提起姚怀瑾被天家看重的事,并不是要纠缠着不放,如今见姚怀瑾主动转移了话题,她自然是从善如流,接着姚怀瑾的话往下说去。
只见李小婵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是,也不是。这事说起来,还得仔细考量,咱们上去再说。”
姚怀瑾听李小婵如此说,便点点头,提了提烛台,让李小婵先顺着梯子爬上去,他跟在后面。
因为想着姚怀瑾想吃蒜黄,李小婵临走时,又顺手掐了一小把蒜黄带了上去。
姚怀瑾将李小婵这个小小的举动看在眼里,只觉得分外地窝心,温暖。
自从三岁时母亲王清慧抑郁去世之后,姚怀瑾为了避免继母刘氏暗地里的迫害,便不得不跟随父亲姚士卿走南闯北地赴任,虽然有姚士卿一心的看护疼爱,但是到底觉得少了几分家庭的温情和女性的柔情在,心里总觉得缺些什么。
但是,自从见了李小婵之后,随着两人渐处渐深,姚怀瑾心里一直空缺的那个角落,渐渐地被填满了。尤其是和李小婵定亲之后,李小婵无意识流露出来的那种体贴、柔情和依赖,更是深深地填满了姚怀瑾一直以来心里的空缺。
如今见李小婵将自己一句话,一个小小的爱好都放在了心里,满足自己,姚怀瑾不由地心里甜甜软软的,愈发地觉得自己的眼光很好,也愈发迫切地想要尽快和李小婵成亲,免得节外生枝。
李小婵和姚怀瑾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地窖,又十分默契地铺好地窖上的木板。
姚怀瑾看着地面粮仓那堆得满满的小麦仓储,还有那打包好的码得整整齐齐的高高棉花垛,不由地再次感叹道:“小婵,你现在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地主婆了,只怕整个西川府府库里的粮食,也未必有你这里的多!”
姚怀瑾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李小婵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粮食棉花,还真是不少,令人惊叹。
李小婵笑着应了一句,和姚怀瑾前后脚出了仓库,又在门上落了锁,这才请姚怀瑾在房内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将手里的蒜黄放在桌子上。
姚怀瑾看着桌面和凳子都是一尘不染的,屋子也很是干净,一点都不像是粮仓的样子,便笑问道:“你经常来这里打扫?”
李小婵点点头,笑着回道:“总是装粮食的地方,总不能太邋遢了。要不然,粮食吃到嘴里,也觉得不干净,平白膈应得慌。”
姚怀瑾笑道:“这一点,倒是和府衙的府库不一样,干净了许多。”
想了想,姚怀瑾又笑道:“那个地窖也设计得巧妙,很不一般!难得你有这番巧思,先前的育种房就让大家很惊诧了,如今的地窖,又让我眼前一亮!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姚怀瑾这次,倒是真的有感而发,赞叹道。
李小婵被姚怀瑾夸得面色微红,嗔怪道:“真是的,哪有你这样夸自家人的!”
李小婵那句“自家人”取悦了姚怀瑾,顿时让姚怀瑾心里柔情慢慢,坐过去揽住了她的肩头,啰啰嗦嗦地又说了许多溢美之词,说的李小婵到最后听得都没什么感觉了,姚怀瑾这才止住。
“说正事,你刚才的‘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找庆丰年怎么做?怎么处理粮仓里的这些东西?”姚怀瑾问道,略略地松开了一些,但依旧是将李小婵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副一刻也不松手的样子。
李小婵面对这样的亲近,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但是她也不过是略微动了动身子,知道姚怀瑾不打算放开她,便也不再矫情地继续挣扎。
姚怀瑾便心情美美地将佳人揽在怀里,心里甜滋滋的。
“我打算将粮仓里的东西都送到府城的庆丰年,然后从京城的庆丰年取回。当然,这其中涉及到的运费什么的,我都会照付。”李小婵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姚怀瑾微怔,不明白李小婵为何做此安排,便问:“若是你想将粮食、棉花之类的都带到京城,咱们自然可以找镖局、漕帮之类的代为运送;若是你觉得这些东西太多,携带不方便,咱们也可以换成现银,随身携带。只是,你如今要费力气将这些东西,通过庆丰年周转,是什么意思?”
姚怀瑾说的,李小婵如何没有想过,只是,眼下有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