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10点,我便和温婉晴坐车来到了飞机场,下午2点的飞机。途中,温婉晴问:“怎么没见刘鑫和李哥。”
我说:“我先让他俩照顾着我爸,所以你走的时候,我便没叫他们了。”
温婉晴理所当然的信了,可事实的真相是,头一天晚上,我便找了一个溜出来的机会,将事情的大概模式告诉了李哥和刘鑫,让他俩明天一大早便坐飞机回去,在机场守候着,然后一路跟踪温婉晴,这样的话,温宝天必定现形。到时候,呵呵……
送走温婉晴后,我立马拨通了刘鑫的电话,我说:“她2点的飞机。”
刘鑫说:“收到,我们死死盯着。”
我说:“千万别被温宝天看见你们了啊。”
刘鑫自信满满的说:“不用担心,身边有李哥在,你还怕啥?”
我说:“那倒也是。”
回到病房前,我爸今天的脸色算是恢复了正常,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吃力了。我妈将我拉到病房外,说:“冉熙啊,你别再和那姑娘来往了。现在你在家里谈对象肯定不好谈了,街上的人都知道你之前的丑事,你在外面留意留意,有合适的重新交往个。”
看着我妈一脸的憔悴,我心中很是自责,同时也很是心痛,这个家庭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样,我爸也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说:“妈,我知道,我心中有数。”
我妈摇了摇头,说:“唉!看样子你爸这伤是白挨了,我们这儿虽然是小地方,但经常闹出事,就在前一个月,又有人被杀死了。去年杀死人的那个案子都还没破呢,唉!听旁人说,警察根本不怎么管,说什么无法查。”
我说:“妈,你别想太多,只要爸身体没事就好了。”
下午5点多,温婉晴来了电话,表示已经到了,简单交谈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她又给我发来一条信息,“嗯,我看着我爸了,晚点联系。”夜里8点,终于有消息了,刘鑫来电话,说:“喂!他们的落脚点清楚了。”
我说:“嗯,那温宝天呢?”
刘鑫说:“送温婉晴上楼了。好了,先不说了,有新情况,我立马通知你。”
大概半个小时后,温婉晴打来电话,说:“喂!我爸走了,但他没告诉我去那。”
我说:“嗯,你乖乖的呆在那,我爸的身体稍微好点,我就来找你。”温婉晴乖乖的听话了。我沉睡中,突然电话铃声将我吵醒,是刘鑫。
刘鑫说:“靠,老乌龟看样子是来真的了,又来了。”
我说:“来哪儿了?”
刘鑫说:“你家!”我笑了笑,说:“来吧,来吧!”
挂了电话后,无法再入睡,下午1点多,刘鑫又来电话了,说温宝天在县城的一个小宾馆住了下来。我想父母都在医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便来到刘鑫和李哥所在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我拿了两瓶水上了车,特真诚的说:“真是麻烦你了!”
刘鑫说:“说那些就见外了。”然后又拍了拍李哥的肩旁,说:“是吧,李哥?”
李哥笑道:“嗯,嗯!”
我说:“你们就一直在车里没出去过?”
刘鑫说:“也不是了,我和李哥轮流看。我累了休息会,或者出去透透风,叫李哥看着。要是李哥累了,一样的。”
我心一紧,说:“那得要尽快把他给解决了。”打心底不想浪费他们的时间。
李哥说:“那你得要把感情的事放下,其实说实话,如果现在动手,肯定会引起温宝天女儿的疑心,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我说:“弄成一个自杀的假象不就成了吗?”
李哥说:“可是可以,但我还是那句话,你得把感情放下。只要是温宝天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奇的怎么样了,你觉得他女儿会怎么想?就算警方认定是自杀,恐怕他女儿……相信你自己应该清楚。当然,如果你真能放下这段感情,那倒是无所谓!”
我想了想说:“如果不除去他,那我家肯定是没好日过了。就算我现在报警,警察将他抓了,能判他多久?那他出来之后呢?难道又让我爸妈去承受?”
李哥说:“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估计温宝天是在等机会。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这儿,他温宝天还做不出个什么事儿来。”
我赶紧说:“谢谢李哥,谢谢李哥。”
李哥笑道:“别那么客气了,谁叫咱们那么有缘呢!你先想想吧,想好了,我来解决他。不过我认为还是将他带回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稳当一些,毕竟哪儿做起事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我说:“一切听李哥安排,但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带回去呢?而且他还有辆车在这儿。”
李哥说:“只要你决定好了,这些事交给我。”
我说:“那我再想想。”经过一晚上的思索,最终,我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我告诉李哥,按照他的意思进行,而且立马进行。其实我很好奇李哥到底会怎么做,毕竟这么长的路程,总不能绑着温宝天走吧?这是绝对不现实的。正当我感到疑惑时,李哥突然从车的座位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有些液体的瓶装药,还有注射器。
李哥说:“这个药的药性起码在10个小时以上,一旦注射人体内,30秒内,这人必定失去知觉。”
刘鑫说:“李哥的意思是,把老乌龟搞晕,然后我们带他回去?”
刘鑫刚说完,立马又一副疑惑神情,说:“不行啊,这个药性只有10多个小时,万一中途他醒了呢?”
李哥说:“醒了再注射一针不就行了?至于他的车,刘鑫你戴上手套来开,到时候你随便抹点什么粉,贴点什么假胡子之类的,然后再换上温宝天的鞋子。总之,你就得换个容貌。虽然说做这些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但凡事防一防稳妥些。”
随后,李哥叫我和刘鑫守着,他出去买点道具。半个小时,李哥回来了,带了些假的胡子,还有一些女士化妆的东西,将刘鑫全副武装了一番。化妆结束后,一个原本白净的帅小伙变成了一糟老头。
下午1点多,温宝天出现了,李哥说:“你俩坐着。”
李哥下了车,快速朝温宝天方向走去,一只手排在了他肩上。果然,不足一分钟,李哥便扶着温宝天上了车。李哥摸了摸温宝天的裤子口袋,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刘鑫,说:“换上他的鞋子,你去开他车,现在咱们就赶回去。”
李哥向我交代,“你一旦发现他有一点点动静,立马补上一针。”
这一路,我们很顺利,温宝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车内熟睡。中途,我给温宝天补了一针,但他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18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境地,我忐忑的心算是平息了,心中一阵阵的欢呼。
车随后随意找了一个点停了下来,此时的温宝天仍处于昏迷状态,李哥说:“等他清醒后再说吧。”
刘鑫突然钻进了车,我一惊,说:“靠,你差点吓着我了。”
刘鑫说:“不是吧,还没做亏心事呢,你就吓成这样了?那做了,岂不是得天天噩梦连连?”
我说:“你……”
刘鑫笑道:“嘿嘿,这儿是我们地盘,人挡杀人,神挡杀人,噩梦算个屁。你个老乌龟,扔你进江变死乌龟。”
我说:“你怎么能猜透我的心思?”
刘鑫得意的说:“废话,咱俩是兄弟,你想什么,我难道会不清楚?再者说,那江边做事,确实另有一番别味。”
李哥打趣道:“说话别那么恶俗,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同性恋,而我就是那个准备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一阵作呕式……
随后,车开到了那熟悉的江边,包括温宝天的车。又待了一会,已是早上10点,温宝天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当他睁眼看着我的那一瞬间,不禁身体往后一仰,然后使劲摇了摇头,再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梦?做梦?”
我一脸笑意的盯着他,听似很客气的说:“叔,你没做梦,你是在坐车。”
温宝天整张脸顿时变色,说:“你……我……怎么回事?”身体猥琐一团,靠紧车门。
我依然之前神情,说:“叔,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穿越了?叔,你知道吗?你又回到你的家乡了,有没有感觉很亲切?”
刘鑫坐在副驾驶突然回头,说:“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温宝天望着刘鑫,说:“你是谁?”
刘鑫撩了撩胡须,说:“呀!老乌龟,不认识我了?我刘鑫啊,之前天天带你出去玩的
刘鑫啊,你的刘总、刘兄弟啊,忘记了?哈哈……”
温宝天这次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双眼来回漂游,说:“你们想干嘛?”
我拉开车门,然后强行将温宝天拖了出来,吼道:“你砍我爸的是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