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说,校长下了指示,女教师不用轮值,可以在学生宿舍消息,由男教教师轮值就好。但是一想到,如猛兽般得洪水就在下方肆虐,心里就很不安。加之,还有凑热闹的强台风,在呼呼地乱吹,还发出龙恐怖的叫声,夏竹茗更是无法入睡了。
大家都以为,会像前一次一样,第二天天气一放晴,洪水就会退去,然后,到了第三天,洪水也没有丝毫退去的意思,甚至还涨了几公分。
大家慢慢开始慌了,夏竹茗也几天没有跟家里人联系了,也没有跟薛海桐联系,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宿舍楼已有些年代,经不起这样的洪水泡那久,有些地方都出现了裂缝。
大家也没有得吃没有得喝,只有直升机扔了一些纯净水与压缩饼干。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学生,折腾了那么几天,一个个灰头土脸。
时间到了第四天,台风终于走了,天气也开始放晴了,但洪水依然没有退。大家还在绝望地等着洪水退去,但发现有两几只冲锋舟开了过来。
大家如同在沙漠中遇见了绿洲一般,兴奋无比。待冲锋舟来到跟前,夏竹茗才看到,薛海桐,也在上面。
想必这几天,他一直在抗洪一线,原本就不白的皮肤越发显得得黝黑,手臂上有几处地方都磨破了皮。
他四处张望,夏竹茗知道,他在找自己,便向他招了招手。
看见她,他才算安了心,迅速组织受困师生上了冲锋舟。夏竹茗最后一个上,她不会游泳,所以看见水就会害怕,但是有薛海桐在,她就不怕了。
薛海桐伸出手,夏竹茗便把手伸了过去。水流有点大,停着的冲锋舟,有点晃,她没站稳,差点栽倒。
薛海桐牢牢将她抱住,直到她安稳坐下。
“队长,你的救生衣呢?”冲锋舟上的一个士官,突然问道。
夏竹茗这才发现,薛海桐身上没有救生衣。
“可能刚刚过来的时候,掉了一件,有个学生没有,我把我的给他了!”薛海桐说,然后指示那士官启动冲锋舟。
夏竹茗要脱下救生衣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没事,很快就到了!”薛海桐笑了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虽然很担心,但夏竹茗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这次的洪水不是一般的大,远远望去就像无边的大海,看着让人心慌。夏竹茗是看也不敢看,只死死盯着脚下。而那些年轻的学生则不样,他们并没有被这种情景吓到,反而有一点点兴奋,坐在冲锋舟上,也不能安分,惊奇地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学校离河近,不断地有洪水涌过来,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水流湍急的现象。当冲锋舟经过一棵大树旁时,一边的树杈突然倒了下来,砸到了坐在冲锋后侧的学生。学生手没扶稳,直直地倒了洪水中。
冲锋舟上顿时炸开了锅,大家惊恐万分,未等冲锋舟停下来,薛海桐便跳下洪水中,将落水的学生救了上来。当他努力爬上冲锋舟时,不知道哪里冲来一块厚重的木板,薛海桐没有留意到,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手也渐渐没了力气,身子直往下沉,如果不是一旁的学生拉着,他可能就要沉洪水里去了。
夏竹茗着急的都快哭了,好在几个学生力气不小,合力将他拉了上来。
也是那么一瞬间,他也喝了不少水。这些水混杂着泥,还有许多垃圾,在他的喉咙里折腾了好一会儿。他咳嗽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见他能说话了,夏竹茗才放下心来。
把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薛海桐又去往了下一处地方。
她对他的担心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直到洪水退去。而整个八月份都是不安宁的,不是台风,就是大暴雨,他们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冲锋舟上。
等到了九月份,天气终于好一些了,夏爸爸也给他们选好了一个日期,让他们去领证。可当夏竹茗看到薛海桐后,却没了领证的欲望。经过八月份的抢险救灾,薛海桐换了个人似的,又黑又瘦,脸上手臂上还划出了很多伤口。
觉得太不上镜,竟不肯去领证,非说要等他胖了一些再去。夏爸爸听了,差点没把她赶出去。整个九月份,每每看见薛海桐,她就要“嘲笑”他一番,因为他的模样实在是与之前大不相同,当然,他也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了她。
然而,等薛海桐恢复了“美貌”之后,她自己又摊上事了。
国庆节前夕,夏竹茗在学校宿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在她临门时,听到了门外有吵架声。
她仔细听了听,发现是舍友陆宁宁的声音。她几次声嘶力竭的怒吼,听得出,她很生气。
夏竹茗放下了东西,打开房门,看见陆宁宁正在客厅门口,正努力把门关上,门外还站着个人,却在奋力阻止她把门关上。
夏竹茗透过门缝,看见了门外的人,虽然才见过两次面,可夏竹茗记得他。他是陆宁宁的老公,长得斯斯文文。
光看外表,是个人畜无害的优质人士,如果不是经常听陆宁宁说起,夏竹茗都不会想到,他会如此禽兽。
俩人在门口僵持着,陆宁宁看到她站在背后,便喊她来帮忙。
夏竹茗犹豫了一下,把东西一放,就要上去帮她。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陆宁宁老公粗暴地打开了。夏清茗清晰地听到门裂开的声音。
陆宁宁老公进了门,还把门给反锁上。陆宁宁惶恐不安地看着他,转身想跑进自己的房间,却被他一手抓住头发,然后用力打了她几巴掌,一系列的动作非常流畅,看得夏竹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狭窄的宿舍里充斥着陆宁宁的哭喊声,还有她老公骂骂咧咧的声音。动静的点大,估计外面的人也听到了。
夏竹茗想上前劝阻,却被陆宁宁老公粗鲁地推开了,她的额头撞到了桌角,顿时鼓起一个大包。她顾不得疼痛,挣扎着起来。
陆宁宁已经跪地求饶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