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有几个胆小些的大臣,早已经忍不住胃里的波涛汹涌,急忙跑出房间干呕起来。而余下那些站在房间门口的大臣们,也无一不是一副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的迹象。
小皇帝本来对此只是有些惊讶,也没他们反应那么大,不过看了看周围大臣们的症状,他想了想,还是做出一副受了轻微惊吓、脸色苍白的样子来。
司徒业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似乎觉得自己之前丢失的脸面终于拾回来了几分,这才开了口:“各位大人这就忍不住了吗?可是这才只是这些宅院的其中一处凶案现场,最重要的地方还没看到呢!”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方,他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只不过为了不让人起疑,他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来过一次了。等了片刻,待大臣们的脸色终于缓了几分之后,司徒业这才带着众人朝着宅院深处走去。
只可惜当初找到小豆丁的人并非阿夜,而是刑天那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不然此刻他就能够发现,自己所在的这处地方与当时小豆丁误打误撞被关进去的地方的布局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当初那个地方要显得阴暗又偏僻得多。
同样的,小皇帝不清楚的是,当初发现小豆丁逃走之后,生性狡猾的司徒业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急急忙忙地将自己修炼功法的地方给转移到了这里。本来他功法大成,已经用不上这处地方了,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才一直没有将其丢弃。而眼下正巧小皇帝怀疑到他的身上,倒是可以让这里最后再派上一次用场。
也不知司徒业到底是怎么挑选到的地方,这里与之前小豆丁闯进去的那处地方基本一般无二。除了宅院里的布局之外,就连隐藏在密室之中的那个犹如监牢一般的血池都在同样的地方。
司徒业的功法本就是用这些活人身上的鲜血练就而成的,自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堆积在角落的尸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十分浓烈的血腥味儿。然而这些大臣们就连先前在外头房间里的那些画面都没见过,眼下见到这样可怖的场景,哪里还能承受得住?
当时就有好几个大臣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不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余下的那些也不好过,一直在干呕不说,皆是脸色灰白无比,如同那地上的尸体一般。若不是
念着还有小皇帝和司徒业在这里,只怕这些人早就吓得晕过去了,哪里还会强撑着无力的双腿继续呆在这里?
再看这一行人里年纪最小的小皇帝,除了被最开始的那个房间“吓到”以外,似乎再也没被这一路走来的两三具尸体和眼前这座血池吓到过。
见司徒业阴骛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小皇帝皱着眉头扫了周围两眼,这才开口对他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信这处地方与这人没有半分关系,不过既然对方要将这里作为给自己脱罪的借口,那他不妨也听一听,此人都编了些什么故事。
司徒业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将功赎罪”,让小皇帝暂时没心思追究他刺杀一事。见后者此时提了起来,他自然也是赶紧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有人用这些小孩子修炼什么秘法,这才在自己的家中开凿了密室,抓了这么多的孩子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司徒业此人虽然性格偏激,但脑子却是十分聪明的。他知道自己无论编出别的什么谎话来都会惹人怀疑,于是干脆便说了真话,只不过是将这其中的主人公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人而已。
果不其然,听见他的话之后,不管是小皇帝还是同行的大臣们,无一不是愣了愣,脸上皆是诧异的神色。
小皇帝冷眼看着周围的大臣们,等了好一会儿,待他们心中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这才开了口:“这座宅院看起来不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不久之前应该还有人居住。待会儿朕就让御林军去好好查一查,这座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座宅院所处的位置是在京城里,虽然位置有些过于偏僻了,可京城里面不论是土地还是房屋,无一不是寸土寸金。哪怕如今司徒业夺了不少的权势走,但小皇帝毕竟还坐在皇位上,他只消让人下去查上一查,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相关的资料了。
只不过,若是平日里有这种容易办的差事,他刚说出口的时候,就会有不少的大臣抢着去办;而如今他们却是一个个都缩在角落里,生怕自己与这事扯上关系。
小皇帝的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一众大臣们,其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嗤笑和鄙视。只是此刻的大臣们无一不是缩着脑袋、精神有些恍惚,对于前者这样丝毫没有掩饰的情绪,他们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行了,方才各位可都看见了,这座宅院里四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少说也有十来具。这样规模不小的院子,以及这么多的孩子,你们扪心自问,若换做是你们自己,也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这里待上许久还不被人发现吗?”
小皇帝的话意有所指,态度又似乎有些认真。一旁的那些大臣们摸不清他的意思,于是眼珠转了转,最后还是选择顺着他的意思纷纷摇了摇头:“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呵!”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小皇帝非但没有如同大臣们所猜想的一般放弃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是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来。
“你们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那虞盼兮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她又如何能做到?!你们当初不是因为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一口咬定了那些失踪的小孩儿和虞盼兮有关吗?那你们现在倒是站出来与朕说道说道,她是怎么瞒天过海将人运到这里来的?”
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质问,让那些平日里自诩口才好的文臣们冷汗直流,一时之间竟真的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小皇帝。只剩下一两个当初因为此事蹦跶得最厉害的两个大臣,还在不服输地狡辩:“那万一……万一是有摄政王从中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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