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八点,我和傅一年刚秀完恩
“对了音音,我们昨晚”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赶紧出声把傅一年未完的话打断,然后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确定看不出痕迹后那提在喉尖的小心脏才安然放下。
傅一年却又探过头来狐疑的盯着我,一脸正的说到,“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
怕被他看出端倪,我右手往他脸上一拍,把他的脸别了过去。然后略过他走到梳妆台面前一边卸妆,一边絮叨到,“你自己昨天晚上烂醉如泥,你觉得我们能发生些什么吗?”
“哦?那你这是责怪为夫了?”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我竖起三根手指,诚如要对天发誓的信徒。
“我还以为你责怪我让你独守空房呢。”
言语间傅一年凑了过来,俯身把脸贴在我耳边,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说到,“可是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梦。”
言语间,他还扯了扯领带,解开的扣子里隐约露出他的锁骨。
这个妖孽!
我心里暗暗骂着,却又不能发作,唯恐他看出一星半点的不对劲。只能陪着笑,淡淡问到,“什么梦这么不可思议?”
“一,场,春,梦。”
那妖孽贴在我耳边,轻轻吐着气,一字一顿的说着。随即,我很不争气的红了耳根,冲着他的俊脸上又是一掌推开,“果然男人本!”
“音音啊”
“嗯?”
“要不,我今晚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嗯?”那本就低沉的烟嗓被他刻意压了更低,透着魅惑。
这王八蛋,是要勾引我犯罪吗?
我偷偷咽了咽口水,赶紧起身扭身进了浴室,“我去洗澡”
身后,是傅一年穷追不舍的声音“,音音你别跑啊”
可是半个小时后,我更尴尬了,因为我什么都没带就进了浴室,瞥了脖子上的吻痕一眼,我深感头疼
于是我贴着门尴尬喊到,“傅一年”
那家伙好像看电视正入迷,并没有听到我的叫唤。
“傅一年!”我提高了音量。
“诶!”他应了一声,然后脚步声传来过来,不消一会他已走到门外,扣了两下门后说到,“怎么了?要我陪你鸳鸯浴么?”
即使隔着门,我亦能脑补到他此时的表情,眉宇斜肆挑着,薄唇微扬,一脸痞相,很帅很欠扁。若放在平时我定白眼一翻冲他大声说到“滚”,偏偏我现在有求于他。只能压下心里的躁动小声说到,“傅一年我忘记拿衣服进来”
“音音,其实你可以光着膀子出来,我不会对你起心的。”
我嘴角抽了抽,你昨晚在床上可是很热情的,现在却说我脱光衣服都不会起心?想着,我怒声道,“傅一年你个王八蛋快去给我拿衣服!”
“我说句实话而已,这么生气做什么。”
门外,傅一年还在淡淡戏笑,脚步声却也远了。片刻之后门又被扣响,“衣服给你拿过来了,就放在门外。”说完又是离去的脚步声。
不得不说,傅一年在这一点上还是贴心的,免去我的尴尬。
穿戴整齐后我故意搭了条毛巾在脖子上,配着披散下来半干未干的头发,成功遮去那片痕迹。
房间里,傅一年正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听得我出来,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我,四目相对间,我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我还有个酒局,你先睡吧,我出去了。”傅一年突然收回视线淡淡开口。
“少喝点,明天早上还要飞巴黎。”
其实傅一年这么说,正合我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真的是很危险,特别是经过昨晚之后。
“恩,我有分寸。”
说罢,傅一年起身捞起西装套在身上,又理了理领带和领子后才抬脚出了门。随着他的离开,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把脖子上的围巾一扯,整个人倒在床上。却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个陌生号码,手一动,不假思索的按了拒接。不想那人不识趣,又拨了过来,再按,再拨,再按,再拨。如此反复了五次之后我终于按了接听,因为我打心眼里想知道到底是谁的韧性这么强,一连着给我打了这么多个电话。
“喂。”
“”
电话那端居然只有呼吸声?
“喂,你是谁,你说话啊。”
“”
回答我的依旧只有呼吸声,这人是有病吧,给我打电话又不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我沉了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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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电话那端的人开了口,嗓音温润如水却有些喑哑,“白。”
一声白,让我有一瞬的失神,竟是顾臣。
“白。”顾臣又低唤了一声,也唤回了我的心神,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到,“有事吗?”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落寞,“如果我现在说我爱你,还来得及吗?”
顾臣这是什么意思?
“顾臣你喝醉了吧。”我答非所问的说到,他那语气显然也是喝多了。
那么你,买醉了吗?
“我不是喝醉,我是疯了,我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白,回到我身边好么?”顾臣的声音有些戚戚,像是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悲伤。
“顾臣,你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话吧。”
说罢我即刻挂了电话,怕再多听一个字,都要乱了心神。
可是顾臣依旧不依不挠,继续给我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一直打了九个,我无奈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是要关机还是接听,最后终是按下了接听。
“白,回到我身边吧,我爱你。”
现在在听一句顾臣的我爱你,我怎么觉得都是讽刺呢?
“那郁薇安呢,你要跟她离婚吗?”我讽到。
“我跟她,没领证白,回来好么,我们重新开始。”
顾臣和郁薇安居然没有领证?
明明是那么盛大的婚礼,却没有领证?
我脑子突然就短路了,却又在这时候,房门打开,进来那人是去而复返的傅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