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强和坚持那么的让人心疼,又让人钦佩。
“未来嫂子,我哥找了你真的是……太有眼光了!”顾弦之组织了半天的词汇突然迸出来的一句话逗得几人面上都不再那么严肃,露出一丝笑意,“未来嫂子,我父亲已经过去了,假借救济赈灾之名实则寻找我哥的下落,他现在应该到乌堂附近,你快马加鞭应该可以和他汇合。”
顾弦之已经决定了让柳定坤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他虽然很欣赏钦佩自己妹妹的勇气和决心,更加羡慕她和殿下的感情,可是相较而言,他更关心自己妹妹的安危。
“雨柔,你真的决定了吗?”
柳定坤看着她眼底的坚决,感觉心里有一块儿大石头一直坠着他往下掉,柳雨柔坚定的点了点头,没有犹豫,事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好,三哥和你一起去!”柳定坤当下做了决定。
“不,三哥,我需要您留在府里等着是否有舒邝的消息传来,请您听雨柔的话在这里主持大局吧!”
顾弦之需要留在将军府掩人耳目,他必须留下却并非可以顾全大局的人,三哥性格沉稳、行事稳妥,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柳雨柔从心底并不相信燕舒邝会出事,她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计策,必有后招。而他们必须有一人在这里等着他的命令下达,这件事在没有人比柳定坤更适合了。
“是啊,柳大哥,我觉得未来嫂子走你们柳府那些有心之人肯定会按耐不住的泼脏水的,你在还可以稳稳场面,帮嫂子挡挡,再说,我哥也说你办事可靠的。”顾弦之出来缓和着两人之间的僵持,“我未来嫂子那么有本事,还有随身空间,那可是个救命的宝贝,没事的。”
柳定坤无奈的点头答应,以大局为重,或许就是他的使命吧!
雨化情接到柳雨柔离开的消息是在柳雨柔当夜离开的三日后,他一袭红衣在的卢马上飘扬着,行色匆匆的寻找着心里的身影,双目茫茫之下全无影踪,这一段路程那么远,他喜欢的女人又那么聪慧,让他毫无头绪。
其实,柳雨柔日夜不停的赶路,三日的时间已经到了燕易和巫蛊交接的边沿,她到了最邻近巫蛊之地的小城仿佛突然沉稳了下来,不再焦急,隐身于茶馆之中,每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泡着,听着茶馆中那老父和女儿的评弹,就像是闲散的游客一般。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后天那巫蛊的大军就要达到我们这边了,据说巫蛊的将军请来的神秘人有三头六臂,还是个变戏法的大师呢!要不,他怎么把我们的燕王殿下变的不知下落了呢?”茶馆内一个年轻的锦衣华服的小少爷正在跟他的狐朋狗友谈着八卦。
“我可听说燕王殿下是故意失踪的,你没有看到守城的军队有条不紊,肯定是受到过殿下的指示。”另一个深蓝色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子用一根筷子制止了锦衣少年的话,“我猜测啊殿下肯定是有一个大计划。”
“什么大计划?来,说来听听。”
另一桌的男子们聚了上来,将他们包围起来,面上都是即将听到秘密的陶醉表情。
柳雨柔放出精神力,好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
“燕王殿下在借兵!”
“切,不可能!”那锦衣华服少年不服气的说着,“我爹就是守城的官员之一,可没听说县老爷府里住着殿下这尊大佛,更没有见人进进出出伺候着啊!”
“刘少爷,你觉得县老爷在我们这城里有徐堡主权势大吗?就算燕王殿下借兵,也肯定不会放着徐家堡不用,去县老爷家里啊!”另一桌前来听得男子挖苦着锦衣华服少年,其实他们的猜想并未空穴来风,毕竟燕舒邝此次功攻打巫蛊之地用的兵力太少,在对方又加了力量的情况下对比就显得更加薄弱了。
“那徐家堡是江湖中的,会管燕王殿下的闲事吗?”
“对啊对啊,再说了江湖上雨盟主可是和燕王殿下一起在争抢那柳家的天才少女呢!”
茶馆中素来就是一个探听三教九流消息来源最便利的地方,这也是柳雨柔放缓脚步来喝茶的原因,后来他们的话她并未听到,因为她已问了路正走在去徐家堡的路上,不管舒邝会不会在那里,她都要去查探一番。
徐家堡既然是这小城最厉害的大户,里面的消息肯定也是最灵通的,定然不会让她失望。
“姑娘,姑娘,看您拿着宝剑定然是个会功夫的人,可否帮帮前面那姑娘啊!求求您了!”
突然从小巷子里冲出来一对父女,跪在柳雨柔的面前哭泣着,手指着巷子里被四个彪形大汉包围的女子,哀求道。
柳雨柔识得这正是茶楼里说评弹的那对父女,柳雨柔扶起两人,从那女子哭哭泣泣的话语里听得出来原来是那四个人一路从茶馆跟出来对姑娘欲行不轨,而关键时刻有一女侠从天而降帮忙,让他们快逃,两人也是有情有义之徒,害怕那姑娘不敌,又见柳雨柔拿着剑想必会功夫,才会求她出手帮助的。
“攻左!”熟悉的声音让被四个大汉包围的年轻女子面上一喜,还没有来得及呼唤就见左边的男人果然露出破绽,她也懒得动脑按照柳雨柔的话攻击着。
“下、上……左下膝盖、胳膊……”
她一通指点不消片刻那四个大汉就倒在地上求饶着,林灵铃将手里的从那四个人那里夺来的剑往地上随便一扔就朝柳雨柔扑了过去,“雨柔姐!”
“林灵铃?”柳雨柔最初的诧异面容消失,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开心地笑,这丫头会在这里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
“雨柔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可担心死我了!”林灵铃在柳雨柔怀里撒娇着,让想要感谢的那对父女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啦好啦。”柳雨柔安慰着,放开她,警告了那倒在地上的四人,送走了千恩万谢的那对父女,两个人才走到一处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