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你这样真的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吗?”陈老爷忧心忡忡的问着。
既然事情已经报官,知县大人也给了三天的时间来让柳雨柔洗脱罪名,他无疑是肯定站在自己女儿的这一边上,三天他有足够的办法让这件事情平息,只是,这才不到一天她的女儿就突然找上自己,让自己找人吩咐各个院子里的人去正厅集合,说是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而那反而不急不慢的什么都没有透露,竟然问起了那从各个院子返回的家丁们。
“陈老爷,您放心吧,雨柔有十足的把握这一次可以推断的出来谁是杀害管事嬷嬷的凶手。”
那凶手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去让他们寻找,既然从尸体身上和案发现场没有收获,那么就攻心为上!
柳雨柔看着立在身旁等着发言的家丁,“你是去哪个院子的,将通知的经过和她们的反应都告诉我。”
“是。”那家丁低头回道,将玉钗拿了出来,双手奉上,“这是二小姐给奴才的,她听到您已经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后吓得将喝汤用的拜辞汤勺都给摔碎了呢!”
柳雨柔蓦地抬头,看着那恭敬地家丁,“你叫什么名字?”那些家丁大多是给陈老爷或者柳将军汇报的,所有的人都觉得她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奴才,才不会对她这般友善恭敬,可是眼前人并不一样,从头到尾他所汇报之人就是自己。
“奴才命叫竹笛,是花公子的书童。花公子离开以后,吩咐奴才侯在陈府办事。”
他的一番解释避重就轻,他是花亦然的人,留在陈府究竟是在为谁办事?柳雨柔蹙着眉头,尽管想到了这些,却并没有发问,摆了摆手让他退下,派去通知的人都已经回来将所看到的一一汇报,结果谁的心里有鬼已经不言而喻。
她幽深的眼眸似乎是不经意间的从燕舒邝面上扫过,那藏在面具下的脸庞她看不清楚,可是他那深邃的眼底却让柳雨柔看出一抹戏谑,似乎这些在他的眼底不过是雕虫小技一般可笑。
那深邃的目光带着浓厚的情感突然向她望了过来,柳雨柔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瞬间发烫,灼热的厉害。
“雨柔,既然你已经有了结果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就先过去吧。无论如何,先将你的罪名洗脱了才对。”陈老爷突然发话,柳雨柔猝不及防的收回眼神,被燕舒邝瞧在眼里,她的余光可以看到男子上扬的唇角,他似乎对她的窘迫很是开心啊?女子不觉脸色更加的绯红了。
柳雨柔点了点头,也不理会身后阔步走来的燕舒邝,先一步随着陈老爷离开。
男子的大长腿很快的就追了上来,凑到她的耳边,用仅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我觉得你害羞的模样很漂亮。”话音刚落,不待柳雨柔的白眼,他已经大笑着离开,柳定坤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的亲昵,或许连柳雨柔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在陛下身边变得和以前对待旁人是不一样的啊!
现在,他可以十分的确信她是自己的妹妹,他更加确信,他和她,永远都只能够是兄妹。
或许这样,他就应该满足了啊!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重新挂着笑容。
夫人已经在正厅主持着,招呼知县大人喝茶。见到老爷和柳雨柔他们一同过来,眼底泛出几抹愤怒和怨恨,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最后还是不敌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的私生孩子重要!
“陈大人、柳将军,燕公子。”知县大人见到几人过来,赶紧的放下手里面的茶杯,和几人打着招呼,对于那个只有江湖身份的燕公子,他的心里的敬畏可远比陈大人、柳将军更深啊!见他点头算是接受,知县大人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知县大人已经来了,雨柔,你可以开始了。”陈老爷和知县彼此客气着让了座位,便迫不及待的说着。
柳雨柔点了点头,看着在一旁坐立不安的陈盼儿,眼底露出一抹嘲笑,又看着稳如泰山一般的夫人,听了家丁们的阐述,事情必然不是夫人所为,但她却必然是知晓的,柳定坤和燕舒邝还帮自己打听到陈盼儿身边的贴身婢女就是夫人赏赐给她的,其中的原因陈盼儿或许不清楚,柳雨柔却是已经替她弄了明白。
柳雨柔落落大方的走到几人身前,微微的施礼过后,她的面上并未有任何的胆怯或者不耐烦,饶是面对着巨大的压力也没有一点儿的紧张,“知县大人,雨柔已经找到了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有人陷害雨柔杀了管事嬷嬷的,证据其实很简单,但是却被我们因为明面上显而易见的表象所蒙蔽,而忽略了。”
“证据就在那个你们确定是雨柔杀了管事嬷嬷的香囊上,和死去的管事嬷嬷的身上。”
“哼,那香囊分明认定了你就是凶手,难道你还要说是有人陷害了你不成?柳雨柔,你休的狡辩。”陈盼儿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说道。
熏儿在身后拉了陈盼儿一把,二小姐这般没有脑子,跟着她自己早晚会被她给害死啊!
“二小姐,您先不要着急。”柳雨柔开口说道,“等您听了雨柔的解释后,有任何的不满,再请您开口,可以吗?”
“盼儿,住口,听雨柔往下说。”
如果说先前因为竹笛的话陈老爷对陈盼儿杀人的事情还是心存疑虑,觉得这不过是个巧合,那么眼下陈盼儿没头没脑的开口,就让陈老爷很是反感,心里也基本上确认了柳雨柔的猜测是正确的。
陈盼儿遭到了这么多人的反对,讪讪的住了口,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柳雨柔,充满了不甘心。
“知县大人,这便是那日在管事嬷嬷的手里面紧紧攥着的雨柔的香囊,你看出些什么了吗?”大总管按照陈老爷的命令将香囊呈了出来,柳雨柔拿着那香囊摆在知县大人面前,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