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响,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平民中间一位老人的头颅,使得老人向后飞了一米多才倒地,血溅在了小孩和妇女的脸上。她们在短暂呆愣后立刻大叫哭喊。接着,一连串的枪声再次响起,中枪的平民一排排地倒下,哀嚎和哭喊混合着密集而响亮的枪声奏成了一首充满了悲情的乐曲,述说着上帝的不公。
平民们拼命且慌乱地向着四周逃窜,但这只是徒劳,几十名叛军从四面八方围拢,像网鱼一样把他们困在一团,然后肆意地对着他们射出枪弹。潜伏在周围猎杀小队成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悲剧情景,愤怒和忍受良心责备的煎熬化作复杂的表情挂在脸上。人的生命在此刻简直比芦苇还脆弱,比牲口还低廉;他们惨叫,他们恐慌,但也无法阻止枪弹带走他们身体的温度。渐渐的枪声逐渐停止,现代战争的优势就是让杀戮变得快速且简短。
幸存的平民被赶到了中间的一块空地上,像受到惊吓的羊群一样惊恐地挤在一起;叛军开始从这些幸存者中挑选适合为其作战和劳动的男子及儿童,挑选合格的的人还算幸运,至少免于一死,但被带头头目认定不合格的人,便会被砍断四肢,像丢废肉一样扔在原地。
只见其中3名叛军围着一名男子拳打脚踢,甚至用枪托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头上,瞬间将他的头砸出一个瓶口大小的伤口,不断有血液流淌而出,而那人只是跪在原地不断地哀求。可哀求声只让叛军更为激动和兴奋,他们继续用枪托砸在这人的面部,瞬间鲜血直冒,连鼻子都被砸得变了形。这时,几名叛军将他的妻子和只有几岁的女儿拽到他的面前,就地撕扯她们的衣服;而后,足足有十一个人带着令人作呕的猥琐笑声,围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对她们实施强奸,她们的下体不断流出鲜血,但这并没有使叛军停下对她们的施暴。
痛苦的叫喊和哀求虽然早已划破天际,却没有换来丝毫的怜悯。十几分钟后,男子的妻女因流血过多双双惨死,她们瞪着大大的眼睛,带着惊恐和无助望着袁锋潜伏的方向,好像在述说着上天的残酷,也责备着他们的冷漠。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子最终被叛军吆喝着一刀一刀地砍去了四肢和头颅,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的躯干随意丢在地上,任由残缺的尸体静静地倒在泥土里。
另一边,几名叛军将一名年迈的老妇人强行挂到一颗树上,并给他浑身浇满汽油,随着一名叛军将抽完的烟屁股“潇洒”地弹在老妇人身上,火苗一瞬间窜满全身,将她彻底包围,她只能拼命地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连惨叫声都周围叛军的欢笑声所掩盖,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接着,他们还将正在泥地哭泣的婴儿抱起来随意地往空中一抛,等到婴儿落地时便用枪头的刺刀插向婴儿,看谁插得更准,他们用这种毫无人性的方式来消遣娱乐。
围观这些暴行的叛军,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他们疯狂地吼叫着,对着天空地放着空枪,仿佛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一般,肆意地庆祝战果!
满地的鲜血和泥浆混合在一起,这片暗红色的土地瞬间变成了灭绝人性的屠宰场。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仿佛上帝都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而哭泣。
此时,袁锋的嘴角已经因咬牙用力过猛而渗出了鲜血,他的一只手虽已经深深地插进了泥土里,但仍然不肯松手,继续用力往泥土里插。或许,这样的方式能减缓他内心对自己的审问。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大部分的叛军才逐渐带着适合作战的男子及儿童离开,只有8名叛军在原地堆积尸体和搜刮“战利品”。
“这是机会,无声战斗。留下一个活口!”张磊的话音未落,袁锋便闪电般地起身,飞速冲了出去……
一个叛军笑盈盈地从一具尸体身上摸出一小块的干粮,尝了一口发现干粮已经发霉之后,脸色大变,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尸体的脸上,然后掏出腰间的砍刀开始剥去尸体的皮肤以泄心中的不满,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这时,一个身影飞快地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那人还未来得及喊叫便被咔嚓一声,扭断了脖子。
这人正是袁锋,他顺手夺过那人手上的砍刀,轻轻地放下尸体,接着迅速一个翻滚到一个正在原地抽烟的叛军身后,持刀的手飞快斜上一提,划断了那人的脚筋,那人瞬间跪倒在地,袁锋双手捂住他的口鼻,用力一转,这人的脖子同样在一瞬间被扭断。
不远处的一名叛军转头发现了袁锋,一边举枪一边想要大喊,袁锋猛地将手中的砍刀掷了过去,飞过的刀尖准确无误地扎中那人正好张开的嘴,从嘴里狠狠地贯穿到了后脑,并径直击穿了他的头颅。巨大的力量将砍刀的刀尖连同那人的头颅一起深深地钉在了一棵树干上。
附近的叛军听到了异响,纷纷转头。当他们看到此情景时连忙慌乱地举枪,袁锋大吼一声,将自己随身的M9匕首抛了出去,匕首再次准确地扎穿了其中一人握枪的手,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触电般地丢了枪捏住自己受伤的手腕。
另一人刚举枪对着袁锋,马库斯闪到他面前一掌拍下了他的枪,顺手一记手刀打在那人喉咙上,那人闷哼一声捂住喉咙,马库斯紧接着一脚将他踢到,举起消音手枪迅速打倒另外两个举枪的叛军。同时,高处的树人果断开枪,击中最后一名持枪叛军的头部。
从袁锋出手到现在,不到10秒的时间里,8名叛军6名当场死亡,2名丧失战斗力。在无比愤怒的时候,袁锋将格杀术“快、准、狠”的精髓体现的淋漓尽致,所有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沓。
其余成员迅速走出丛林,围着两名幸存的叛军。
马库斯狠狠地抓起那名手被匕首刺穿的叛军,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再次将他打倒在地,然后拔出插在手掌上的匕首,一脚踩中他的伤口。那人发出低沉的惨叫声,马库斯丝毫没有理会,另一支脚踩着他的胸口恶狠狠地瞪着他。“键盘,帮我翻译。”然后对着那人大声吼道。“约瑟夫科尼在哪儿?你们的据点在哪儿?”
键盘立刻用当地话问着那人,没想到那人居然挤出一个笑容。
“他说,科尼是圣主庇护的战神,没人可以侵犯他。”
“sonofthebitch!”麦斯也狠狠地骂了一句,一脚踢中那个人面部,将其踢出了几米远,正好滚到这袁锋的脚边。
袁锋一把将他拉起,推到了那个被砍刀贯穿头部定在树干上的那家伙跟前,将他的脸摁在树干上,迫使他眼睛看着这具正张口“含着”砍刀的尸体,然后将带血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他面前的树干上。
“我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让你死得比他难看一百倍!”袁锋恶狠狠地威胁他。
那人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惊恐,但立刻强装着镇定,没说一句话。
袁锋冷笑一声,提起匕首狠狠地扎进他的肩膀并用力旋转着,那人咬着牙再次发出低沉的叫声,同时用力地挤出几个字。
“他说在东南边有一个临时据点。”键盘立刻翻译道。
袁锋听后握住匕首把柄,然后迅速用力一滑,割断那人的喉咙,鲜血猛地喷洒在袁锋愤怒的脸上。
接着,袁锋走到另一个叛军的面前,这个人见了袁锋刚才的行为,吓得跪倒在地发着微微地颤抖,口中不断地用当地语念叨着“放过我,放过我。”
袁锋一把狠狠地将他的头摁在地面上指着那些平民的尸体。
“那你放过他们了吗?啊!”袁锋愤怒地吼着,“告诉我,科尼在哪儿?告诉我!”袁锋用力地摁着他的头,使脸颊的三分之一都陷进了泥土里。
“我只知道他会在扫荡行动结束后,来到各据点进行慰问,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放过我吧!”那人努力地哀求着。
但众人没有因为他的哀求而给予他同情,对比刚才他们对平民的暴行,现在的模样只是让人感到更加恶心和厌恶。
袁锋再次怒吼一声,抬起拳头猛地砸在那人脸上,直接将他的脸打得杵到了地上,然后骑在他的身上,用力地对着他的脸猛挥拳头。每一拳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响狠狠地击中那人的面庞,每一下也都伴随着袁锋的怒吼。
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袁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足足几分钟后,袁锋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停地对着那已经严重变形的脸猛挥拳头,那脸部被打得扭曲的人早已经没了气息。
“行了,袁锋。”张雨轩立刻上前拉住袁锋。
袁锋甩开张雨轩的手,继续挥动拳头。
张磊上前一把拉住袁锋的手:“够了,他已经死了!”张磊大声吼道。
“我知道,他死了!”袁锋用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带着充满怒火的眼神瞪着张磊:“这些人都死了。”袁锋指着满地的尸体激动地吼着。“他们不是被叛军杀死,是被我们的冷漠杀死,是被你那该死的命令杀死的!”
张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用伏击和突袭,至少不会让这些无辜的平民惨死在那些人渣的暴行之下,看到他们死时的眼神了吗?你真的觉得我们见死不救是理所当然?”袁锋大声地质问张磊。
“救了他们之后我们又能做什么?”张磊反问袁锋:“带着他们在丛林里乱转,然后等着叛军继续围攻我们?这么大的目标只会有一个后果,就是我们和他们最后被叛军围死。我们的任务失败,只会让杀戮继续!”
“我知道在你眼中只有任务,我更不想听这些大道理。等行动结束以后,我退出猎杀小队!”袁锋说完直接转身走开了。
“袁锋!”其余几人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但袁锋没有理会。
“他,只是说的气话。”山猫安慰地拍了拍张磊的肩膀。
“但愿吧。”张磊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咱们现在先把叛军的尸体处理一下,然后找到那个临时据点,想办法获得有用的信息。如果科尼出现,干掉他!”说到科尼,张磊的语气显得无比干脆和坚定。
“明白!”
“我他妈早就想干掉这人渣了!”谢宇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