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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贵妃罚跪(1 / 1)

明月心中沉闷,微微抬手扶额道:“这衣衫实在常见,恐怕是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阮无城略一沉‘吟’,这才将心中所想说出:“旁人可能觉得没有什么,只是我总觉得有哪里异样—”

蹙一蹙眉头,明月抬眸望去,便见阮无城孑立于前,一袭白衣更显绝尘气息,如画般的俊容十分坚毅道:“我想查查看。”

清浅颔首,明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心中尚存一点点希冀,便道:“也好,终究那晚只有你见过行凶之人。”

阮无城不再多言,便一拱手道:“互安。”

“同安。”朱‘唇’之间如兰吐息,明月也不再多话,阮无城便旋身离去。

翌日,皇后宫中来传觐见,明月‘私’心并不想去见,可无奈身在太医院,也不得违抗,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进宫。

到了皇后宫中请安,便见她一身简单素雅的曲水万字‘花’纹宫装,三千发丝绾成一个低垂的如意髻,只配了简单的镶‘玉’凤头银发钗,浑圆的珠子累累垂在鬓边,更显得她雍容和气。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明月恭谨行礼,面上只带着恬淡的笑意。

“不必多礼了,如意,赐座。”

皇后体恤明月刚刚失去亲人,便着人看了座在她跟前说话。

皇后一向温柔敦和,如今一见明月这样削瘦的身形,自然是少不了劝解道:“世事无常,人的生老病死却是天理轮回。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是。”

明月低低应声,心中却是针挑一般的疼痛,一下一下的刺着那最敏感的神经。

皇后见明月情绪低垂,一挥手着人赐了茶,继续道:“本宫瞧你身形清瘦了不少,别总顾着伤心,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明月闻言便缓缓起身行礼道:“劳烦皇后娘娘牵挂,明月心中不胜感‘激’。”

微微点首,皇后鬓边的东珠坠子发出闷闷地碰撞之声,便道:“本宫看重你半是稳妥,自然也希望你安好。有空多陪陪沛儿,可不要因着这些事情冷了两人的关系。”

明月沉声应下,两人又闲话了几句,明月这才行礼告退,彼时晨间的薄雾方退了去,因着昨日的一场夜雨,长街的是石板上还是暗沉的湿润,明月由巧儿扶着站在甬路之上微微失神。

打远儿行来一队矫撵,阵势十分雍容浩大,明月方退到一边行礼,便见仪贵妃的仪仗缓缓来到跟前。

“起来吧。”仪贵妃慵然地倚在矫撵上,用手中的蚕丝娟纱摁了摁鼻翼间的粉,柳眉微挑道:“许久不见你了,跟着本宫去仪祥殿请个平安脉吧。”

“是。”明月毕恭毕敬,也不多做解释,便跟在仪仗后面来到仪祥殿。

因着没拿‘药’箱,明月便简单地用了娟纱手帕为仪贵妃把脉问安,前几次皆是因为头风的外病,再加上为陈博傅的事情,明月已然是心力‘交’瘁,虽然日日都为仪贵妃请脉,却也只是看一下她是否有什么病症,并不曾察觉任何异常。

而近日遥遥便见仪贵妃从皇上的寝宫回来,明月心中便有了几分思量,所以把脉之时格外注意。

“如何?”仪贵妃见明月收起了绢子,便问道:“本宫何时能够怀上龙胎?”

明月心下一沉,却是盈盈一个行礼道:“娘娘身子一切无恙,只是这时候还早,看不出一二来。”

柳眉之间微微紧凑,仪贵妃从鼻翼中擦出一个叹气,不无担忧道:“本宫这些年来承宠不少,按说雨‘露’也是最多,可是却一直没有胎气,当真是忧心。从前因着头风的‘毛’病,本宫也没在意,可是如今头风已经治好了,怎么还有没有动静?”

心下微微一个转圜,明月轻沉一声,如实道:“回娘娘的话,平日里的请脉也不过是看一下娘娘身子是否有恙,并不能检查出是否有胎气。”

仪贵妃身形一靠,眉心松开两分道:“那好,你快给本宫仔细检查一下,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她心下着急,便即刻吩咐了自己身边的‘侍’婢道:“兰芝,快去太医院将上官小姐的‘药’箱取来。”

仪贵妃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主,她身边的人更是行事利索,即刻便应了声下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取来了明月的‘药’箱。

“娘娘稍等片刻,明月这就为您检查。”

明月谦和行礼,这才打开‘药’箱细细地检查开来。

先是金针刺过‘穴’位,检查内中的是否有淤塞,再配以简单地望闻问切,却也算是详细了。

金针‘插’进最后一个‘穴’位的瞬间,仪贵妃微有‘抽’气,明月微微一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一将金针取下,果然不出所料,最后一根金针‘抽’出的瞬间,明月见到那针探进‘穴’位的部分隐约有些发青。

“怎么样了。”仪贵妃身子稍稍前倾,便见明月将金针缓缓收好,面上神‘色’看不出明暗。

方才那金针拔出的瞬间,明月便已经心中一惊。

合谷‘穴’一向是掌管风气循环的,若是身子无恙的人,刺进‘穴’位自然不会有多痛,但是方才仪贵妃显然是难以忍受才‘抽’气出声,而从拔出来的银针来看,仪贵妃这个‘穴’位却有一些淤塞,但不是肌理所致,而是人为。

金针发青,无外乎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身上有毒,可是堂堂后宫一人之下的贵妃身上怎会有毒?

想到后宫争斗风‘波’不断,明月不禁脊背一阵寒凉。

数年前仪贵妃曾经因为胎心不保而被迫小月,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怀上身孕,今日明月以金针探‘穴’才得以发现她内里的根源。

只是这毒‘性’很轻,想来这‘药’物之前在她的身体之中的分量就很小,如今循环代谢也排出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当年的毒‘性’早已损伤了仪贵妃的肌理,自然是不会再有孕了。

且这种病症太医院医术平平之人也可以探出,而仪贵妃到现在也不知情,想必—

柔荑手心微微沁出一层湿润,明月只装作面‘色’平和的行礼道:“娘娘身体无恙。”

“既然身子无恙,怎的这么久了也没有胎气?”

仪贵妃一听便急了,登时柳眉一竖,整个人都疾言厉‘色’起来。

明月‘逼’视之下却是低首,声音沉下道:“还望娘娘恕臣‘女’医术不‘精’之罪,臣‘女’……并不知晓为何。”

“什么?”

仪贵妃的声线陡然增加了一个音阶,浓妆‘艳’抹的脸上泛起一层愠怒道:“你能治好本宫的头风病,竟连这样小小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吗?”

“请娘娘恕罪。”

明月伏身行礼,身后的巧儿也慌忙跪下,心中虽有不解,但是仍旧出言解释道:“回娘娘的话,我家主子、她并不知晓娘娘是何体质,所以才无法判断就是何原因导致娘娘不孕,还请娘娘息怒,给我家主子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她能够去查一查太医院的记档—”

“够了!”

仪贵妃不耐烦地打断巧儿的话,丹凤双眼之中是隐隐的怒火道:“医‘女’上官明月,医术不‘精’,金针过‘穴’损伤本宫身体,罚跪于长街一个时辰,以儆效尤!”

巧儿闻言禁不住惊的眉心一跳,方想拉着明月说几句软话,却不想明月竟俯身行礼道:“是,臣‘女’领罚。”

“主子……!”

巧儿低声急叫,明月却并不理会,带着她起身退出仪祥宫,端然来到仪祥宫‘门’外,一撩前裙,直直跪下。

此刻正值晌午,长街的甬路石板方被烈日烤的滚烫,从清凉的殿中走出,巧儿便不自觉地眯眼,太阳甚大,加之‘潮’气此刻正在盛腾之际,周遭以然是闷热无比。

巧儿‘私’心却觉得自己没什么,因着从前被人粗使惯了跪上一个时辰也不打紧,但是明月如何能受得了?

前些时日因着老大人去世,她原就伤神,身上自然是不好,如今在这样‘潮’气热‘浪’中一跪,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病来。

巧儿心中着急,但是却不能相处任何办法,便将自己的裙子扑在地上道:“主子,这地上‘潮’湿得厉害,您这样跪会风湿的,快用奴婢的裙子垫一垫—”

“没事。”

明月轻轻摆手,心中却思虑万千。

仪贵妃从前都是由外公把脉请安。外公医术堪称国手,怎会查不出仪贵妃久久不孕的缘由?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太医院上下都三缄其口,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不是皇后,便是当今的皇上。

难道是外公知道了什么,才会招致杀身之祸?

还是……

这一切都是帝后有意安排,这才将外公灭了口?

不,不会的,若是外公也参与其中,那么太医院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逃脱,外公是国手,帝后不会这么轻易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太阳直直来到头顶,明月这才后知后觉到膝盖下的滚烫。

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如今更是恍若无物一般,膝盖下是‘潮’湿的热气一片,但小退到脚面却是滚烫的坚硬。

长街的甬路时常有一些宫人太监们成队走来,或好奇或不屑,有的甚至低低的嘀咕几声,指指点点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明月昂首跪着,并不将这些人的嘲讽放在眼中。

日光灼烈‘逼’人,白‘花’‘花’的明光刺得人张不开双眼,明月微微眯了双眸,只觉得那光洁如镜面般的‘花’岗岩石也反‘射’出扎眼的白光,额上细密的汗珠逐渐凝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将青丝nian腻地贴在额间。

贴身小衣已经被香汗浸透,刺刺的贴在身上忽凉忽热,明月身形微微晃动,身上便是一阵盗汗,水样星眸有些‘迷’离,然而双‘腿’传来的麻痒疼痛却叫明月回过神,强撑着端正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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