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政业自然不知道,岳俏舞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但他清楚地看到,在岳俏舞的脸上少了往日的那份倔强与傲慢,他的心里于是多了几分担心和怜爱,想快一点从她的身上找到原因。
冯政业办公室。
岳俏舞站在冯政业桌前:“董事长,这是你要的文件。”
冯政业明知她站在自己面前,他没有抬头:“放在桌上。”
岳俏舞照他的的话做了,把文件放在他的手边:“如果董事长没什么事,那我出去工作了!”
冯政业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岳俏舞的嘴角不禁然地动了一下:“没什么。没发生什么事。”
冯政业从桌前走出来,站在岳俏舞的面前,用眼盯着她:“我要知道。”
岳俏舞:“这不属于我工作的范畴。我没必要告诉你。”
冯政业耸了一下肩:“是吗?但是我想知道,怎么办呢?”
岳俏舞低头不说话了。
冯政业缓和口气:“我很担心,你知道吗?从你今天走进公司的时候起,我就担心,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岳俏舞这时候真的想告诉他,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犹豫了半天,眼中渐或涌出些许的眼泪,而从口中说出的话却违背了她的内心:“不,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好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冯政业不是没有看到岳俏舞眼中那一丝丝期望,她的回答多少让他有些失望。
岳俏舞心底泛起一阵感动。冯政业此刻在她的眼里,觉得好像没有之前的功击性,他的关心让她感受到某大的安慰。
冯政业伸出的两只胳膊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他试探地环绕在岳俏舞的肩后,然后轻轻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入怀的岳俏舞没有拒绝他的行为,她甚至于就想在此刻,有这样一副肩膀能够让她去靠,只要是肩膀,那怕是任何人,愿意让她靠。
第一次,岳俏舞没有按时回家,她在霓虹灯的闪烁中,独自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考虑再三,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在一个电话亭里,指尖按下了110……。
等到做完这一切,她的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包里的手机好像响了很多次,而她仿佛没有听到,渐渐地她远离了人群,继续漫无目的地行走,但她不知道,她的身后多了一个游动的身影,就在她刚刚走到一个拐弯处,那个黑影从近处窜了出来,然后,一把将她拖向身后的一个阴暗的地方,
“放开我,放开我!”岳俏舞很快想到是那个凶手。她挣扎着。
“放你?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留下你,我就得死!”凶手并没想太多隐瞒自已,因为他想到的是,她不会再第三次看到他了。
岳俏舞明白了,人们所说的杀人灭口是怎么回事。她在挣扎与撕扯中,被对方击昏。
……
岳俏舞难以相信,她还活着,身边坐着吕伯飞,她看到吕伯飞在对自己笑,他的笑容看起来好阳光,岳俏舞被他的笑所感染,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还好吧?”吕伯飞爱怜地问道。
“还好!你呢?”岳俏舞问得很精,长久的相处,她不可否认地认定,是吕伯飞救了她。
吕伯飞情动深处的悸动,让他无言,他握住她的手,就那样紧紧地握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两人心心想惜的情感,却在这一刻得到升化:“俏舞,我希望你好好的,真的!不要出什么事,我们……我是说,我和我爸爸还有关心你的人,都希望你好好的,这一次,你侥幸逃过,凶手不会就此罢手,你看到了他的面目,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多加小心。”
岳俏舞紧握着他的手:“伯飞,我知道,我会的,你一直在我身边,是吗?”
吕伯飞:“俏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岳俏舞俯过身子,靠在了吕伯飞的怀中。
吕伯飞轻吻她的额头,一股某名的疼在心中揪起。
吕伯飞想起那个凶手,他把岳俏舞拖到一处阴暗的地方,然后击昏了她,继续向里拖,那里是一座厂房的后墙,在一个墙角,凶手放下了岳俏舞,开始脱她的衣服,他跟了上去,就在那一刹那,他将手中的一把瑞士军刀抛了出去,只听见[呀]的一声,那人单膝着地,随之,他冲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凶手由于受了刀伤,很快落了下风,乘机逃了,刀回到了吕伯飞的手里,他没有恋战的想法,于是,待他看到在夜色中消失的踪影后,他收拾了刀具,转身抱起了躺在角落里的岳俏舞。
吕伯飞的工作很随意,自从岳俏舞再次遇险后,他找了一份送报纸的活,每天接送她,他们想到过报警,但是最后却放弃了,因为岳俏舞不想在这件事上被新闻抄作,接而再在她的身世上大做文章。
岳俏舞很快在电视上看到了,小洋楼被害人被发现的新闻。
被害人是一名律师。
岳俏舞内疚的心理再次占据了她思想,情绪一路跌到低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幸会让自己撞到,父亲去世,一切的一切都跟着改变:身世被否定、遗产无可去获,兄妹感情变淡、自己离家出走,如今又被人追杀,这跟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向前走,荆棘满地,向后退,更本就没有一条属于自己退的路。
岳俏舞此刻矛盾地心理,足以击毁她柔弱的身心。
她不敢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