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停下来,还没反应过来的叶澈便看到围绕在他周围的老家伙们纷纷后退了两步,随后一个严肃的声音传来:
“开始吧!”
随后叶澈便看到走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妖娆妇人突然转过身,在叶澈惊讶的目光中将一团散发着朦胧光芒的光团按进了自己的胸膛。
光团刚刚进入胸膛,叶澈便感觉到自己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直达灵魂的恐惧,与此同时他还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连转眼珠这种平常时候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现在即便用力的咬碎牙齿也无能为力。
随后便是如同潮水一般的痛苦将他所有的思绪笼罩。
“崩,崩,崩”
感觉就像是被钝刀子一片片的割肉一般,而且在这个刀子上还似乎萃取了能放大人痛苦的药剂,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盖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这些虚幻却又真实在切割自己的刀片。
然而这些痛苦却出现在没有**保护的灵魂上边儿,痛苦程度何止翻了十倍。
“痛,痛,痛”
浑身上下能够感受到的就是痛苦,痛苦包围了叶澈的灵魂,此时的他连怨愤那些老家伙们的想法都不会有。
残存的意识告诉叶澈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不要放弃。不然很可能自己将会留下心理阴影,但真的是太疼了。跟现在回溯灵魂上的折磨相比较,曾晋那折磨自己的血脉融合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好吗?
“怎么,还没好吗?”
叶澈努力想要屏蔽那类似烧红的刀片搅动脑浆的感觉,但他没有成功。
他所掌握的权柄,言灵除了辅助就是攻击,没有一个能在这会儿能派上作用。虽然有着烛龙的记忆,但刚才时间不允许他并没有选择读取。再说了刚才被一群老妖怪们看着他可没敢进行跟烛龙躯体的初步融合。
跟第一次不同的是,此时存在他心脏中烛龙的躯体似乎就是一具空壳,没有他的引导想要融合根本不可能。
…….
外界,在叶澈呆滞的身体前一副画面慢慢的清晰起来,而其中的场景正是叶澈站在祭台上的那一刻。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画面中渐渐浮现出漆黑的夜空,盘绕擎天之柱的烛龙,以及那撕裂空间的巨手……直到时间越发的接近回溯的安全线,一群老家伙们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在看到那散发着盖亚气息的巨手抓住叶澈之后,回溯的安全事件也即将来到。正在妖娆妇人准备结束回溯法术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低声的提了一句:“要不,再多看一会儿?”
然而下一刻当一群老家伙看到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捏出水来的叶聪,便果断的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开玩笑,他们可不是怕了叶聪,以叶聪的实力在场的即便是最弱的一位都能拿下他,但能拿下叶聪却不代表能说通叶家那个最护短的老家伙。
画面中叶澈已经被盖亚“抓住”接下来的情况根本就没了继续看的价值。为了这点儿而得罪一个记仇的老头子不值得。
考虑利弊之后,在一位最年长的老太太的示意下,之前暗算了叶澈的妖娆妇人终于松开了按在叶澈胸膛上的小手。而后漂浮在空中的画面突然消失,紧接着叶澈便身子一软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在他昏迷之后一副赤红色的金属铠甲凭空嵌套在他的身上,将身子大部分地方覆盖,而一些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也不是**裸的皮肤,反而诡异的升起一根根散发着灼热温度的厚重龙鳞。
“这是……..”
当一群老家伙中的某些人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叶澈的时候,叶澈正贪婪的呼吸空气。
当他从那如同潮水一般的痛苦从叶澈的灵魂中退去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叶澈便发现自己潜意识的想要进入完全体的状态。
上千米的龙躯,一眼看上去就是纯血高等龙族的状态会引发什么样的意外叶澈不敢去尝试,尽管现在脑子疼痛的仿佛成了一片搅乱的浆糊,但叶澈还是强行的控制了自己,将变身控制在半龙化的状态下,与此同时早先锻造的铠甲也出现在他的身上,做完这些叶澈真的是榨干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任由自己脸朝下摔躺在地面上。
此时,灵魂上的伤势才慢慢的跟身体交流。虽然身体上没有一丝伤痕,但在叶澈的感觉中却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最为严重的就是大脑,意识涣散,反应迟钝,不过现在的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如果非要用一个状态来形容此时叶澈的无力的话,那面甲下一大滩的口水,湿哒哒的裤子算不算?
而直到现在似乎一切并没有结束,被大伯搀扶起来的叶澈看到一众老家伙之中走出了几个,他们眼神中满是探寻的神色来到了叶澈的身前:“小叶聪先别走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刚刚准备带叶澈离去的大伯身子一颤,强压着怒气问道:“我侄子现在已经是没事了吧?这样不知道诸位前辈还想干什么?”
似乎没有感觉到大伯口气中那蕴含的怒气,其中一个老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叶澈,声音激动的说道:“你侄子这是半龙化吧?”
没有等叶聪开口,一群老头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接了起来:
“肯定没错,虽然被铠甲遮掩,但这龙鳞跟龙威不会造假。”
“而且,光是这股龙威,亚龙根本散发不出来,就算是一些纯血的龙族都不行。”
“没错,看来这小子第一次轮回觉醒的应该就是龙族血统了,而且还是高等的纯血龙族,就是不知道是三大族中哪一个了。”
“那个,叶聪啊,帝国对龙族的了解也停在亚龙跟一些人龙混血中停滞不前,你侄子既然觉醒了龙族血脉,那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借他研究一下?”
……..
听着这群老头子近乎无理的要求,叶澈现在精疲力竭且反应迟钝还没表现出什么来,但一旁扶着他的大伯却脸色涨红:“不可能,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