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君回到烟波冷熏殿时,杨琪和洛离轩已经到了。他边走边问:“祁月太子是怎么回事?祁月一向安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朕恐怕是另有内情吧。”
“正如皇上所说,这个祁月太子是假的,臣昨夜就已提审他,发现此人只不过是戴一人一皮一面一具,但是这人嘴硬的很,臣用尽方法也没有撬开他的嘴。”杨琪向洛离君拱手回道。
洛离君坐在龙椅上,面露郁色,手指在御案上一下一下敲打,倏尔挑起眉头看向洛离轩问道:“你安排玉利他们可有什么发现。”他一早防范的人就是玉利,没想到被这个祁月太子打乱,可若是这个太子是假的,就很有可能是有人为隐藏自己特意安排。
洛离轩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臣弟安排了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就不曾出过门。不过臣弟倒觉得此事和玉利脱不了干系。臣弟当时坐在玉利身边,那红衣女子刺向皇兄时他没有一丝惊讶恐慌之态。”
“哼,朕就猜到和他脱不了干系!不过真正的祁月太子又哪去了?还有那名红衣女子又是谁?”若是祁月太子在大燕境地被害,那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回皇上,昨晚微臣检查尸体时发现那名谎称公主的女子并没有断气,就自作主张把人关押起来。”
洛离君眼中寒光一闪,站起身来,“走,咱们一起去瞧瞧,朕倒要看看这假太子的嘴有多硬。”
行宫的地下大牢,昏暗潮湿,没有一缕阳光的渗透,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垂着头,仿若奄奄一息的样子,浑身上下被打的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一只断了的胳膊还在滴着血,面色没有一丝血气,只有那上下起伏的呼吸才能证明人还活着。
洛离君一身黑色锦服从门外走来,那邪气不羁的面容让整个大牢更显得阴森,走到被绑人的面前,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还没招吗?”用刑的侍卫低着头跪在一旁,“回皇上,没有。”
洛离君离那人更近了一步,一把扼住那人的喉咙暗暗用力,那人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直到人快窒息才放了手,黑暗中的暗卫走出来呈上一方手帕又退到一边,洛离君用手帕用力的擦拭每根手指,像是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之后又扔到那人的脸上,退后两步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倒是个有骨气,都这副鬼样子还能撑到现在,看来是朕的侍卫手段太弱了。”
“哼,你这暴君尽管放马过来,小爷要是求饶就是你孙子。”说到这胸口因为激动而喷出一口鲜血,那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语气里充满恨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只恨不能亲手宰了你。”随即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洛离君,讥笑道:“你以为你的身份多高贵?不过是贱婢所生!要不是太后那老妇把你收在名下,你怎会坐到现在的位置!只是不知你那千娇百媚的昭仪娘娘,若知道你这下贱的身份还会不会愿意伺候你。我想她要是知道身边的男人在十年前过着奴才一样的生活会不会觉得恶心!哈哈哈哈哈—”
“啪”洛离君执起身边暗卫手中的鞭用了全力打了下去,阴狠的声音让密室的所有人都汗毛竖起:”朕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不过朕告诉你,她一辈子都是朕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把鞭子扔到暗卫的手里转身向外快走了几步又停下没有转身直接说:“把他另一只胳膊卸下来拿去喂狗,再不说就砍断他的双腿,再把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全部割掉,若是还不说就把舌头割了,朕就是要他生不如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大牢。
出了大牢洛离君急步走上御辇,靠着椅背紧紧地闭着双目,被激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时候的情景,手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浸满了汗珠,整个人恍若陷入梦魇一般。突然儿时的噩梦变换了画面,一个绝世美人出现在眼前,她手中拿着一把团扇,梨涡浅笑倾国倾城,轻移莲步向着自己走来,等到了他身边,靠在自己的怀里,娇声说:“洛离君我喜欢你。”洛离君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流露出坚定的目光,“朕的女人永远都别想离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