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桂嬷嬷插上话,微微倾身,特别八卦的问道:“只是不知,桂嬷嬷您老人家得了什么病啊?”
桂嬷嬷的老脸耷拉的都能杀人,凌歌这话说的即恭敬又没有错处,只得闷哼一声,“我没病。”
凌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探,大声说道:“您没病啊?我还以为您有病呢!不过您也不用心急,桂嬷嬷,您下次得病,一定要找张伯伯好好瞧瞧。”
这一番话绕的桂嬷嬷气虚胸闷,这死丫头是在咒她得病吗?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诅咒还真应验了。
桂嬷嬷老脸一沉,原本就生性多疑的她,听见凌歌一口一个恭敬,一口一个满意,心中早已判定,这张太医万万不可信!口口声声开了一副毒药,没死就算了,不但身体更加健康,灌得连性子都活泼了许多。
“张太医,老奴还有事,先走一步!”桂嬷嬷闷声闷气的丢下这句话,拂袖朝外走去。
“哎,桂嬷嬷……”张太医慌张的追上去,欲拦住桂嬷嬷。
凌歌快他一步向前,亲切的说:“张伯伯,我终于想到如何报答您了,您之前和我提到的什么账册,我定会去求父皇,帮您解决!”
桂嬷嬷听到此话,心下发恨,只怪她瞎了眼,张太医真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和腾凌歌早就是一丘之貉!她定要在娘娘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想到此,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奔出太医院。
张太医更加慌乱,一只衣袖却被凌歌死死地抓在手中,“张伯伯,您这人真是好,不但医术高明,还尊老爱幼,桂嬷嬷都走了那么远了,您就别去送了。凌歌还望您再给我抓上一副药,回去细细熬制,快些病好呢。”
张太医张了张嘴,甩了甩袖子,面色阴郁,折回太医院。
凌歌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狡黠的望着张太医的背影。
张太医,如此沉不住气吗?戏才刚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凌歌从太医院回到冷宫,将手中提着的黄纸包往桌上一甩,随即坐在桌边,倒了一杯冷茶,一口气灌下,连喝了几杯,才微觉解渴。
绿苏一边打量气喘吁吁的凌歌,一边瞧着桌上的药包,半晌,才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药包翻看,“公主,您这次抓回的是一副好药?”
凌歌轻弹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微微一笑,“货真价实的毒药。”
绿苏打开纸包的手指抖了抖,满脸诧异的问,“毒药?公主,您不是说笑吧?您又抓回一副毒药做什么?”
凌歌笑道:“毒药虽毒,却也毒不过妇人之心。”
“公主,什么意思?”
眸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寒气,红唇一勾,淡淡道:“这虽是一副毒药,却也是一副良药。很快,就有人和本公主一样也吃下这副药了。我倒要看看,是毒药毒,还是毒妇的心更毒。”
绿苏愣了一瞬,总觉得公主自打醒来,就有所不同,她轻声叫道:“公主。”
凌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绿苏,“怎么了?”
绿苏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结结巴巴的开口:“奴婢怎么感觉…感觉您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