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欲坐起身,白泽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按回枕头,“你现在身子尚虚,必须躺在榻上好好休息。”
若是她不回冷宫,绿苏一定也会担心,何况冷宫之内,随时都会有人前去查看,凌歌推脱道:“不用了,我要赶回宫里。”
白泽不容置疑的说:“为夫不许。”
腹黑霸道的无赖!
无论是从修为上还是体力上,凌歌都不是孟章白泽的对手,要想从他眼前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歌识时务为俊杰,一条路不通,还有许多路可以走。她转了转眸子,狡黠的说:“你不去看斗兽比赛吗?”
轻薄的嘴唇邪魅一笑,眸子露出一丝慵懒,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的说:“斗兽比赛哪里有娘子好看。何况为夫闭着眼睛,也能猜出赛况。”
“……”凌歌无言以对。
面对这个总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并且自大狂妄的无赖,她又能说什么,只好佯装的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真的太累了,一阵阵困意袭来,竟真的进入了梦乡。
待到凌歌醒来时,已是傍晚,西斜的余晖洒入殿内,暖洋洋的打在凌歌身上,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她猛然睁开眼睛。
“你是何人?”稚嫩的声音乍然响起。
凌歌诧异的歪头,榻前爬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上去约莫五六岁的模样,一双水汪汪的墨色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凌歌,“哥哥是何人?”
哥哥?凌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幸好还是易容之后的面容,否则被人看见腾蛇国长公主在孟章白泽的府邸,想必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瞧见凌歌默不作声,小男孩眨巴着大眼,忍不住嘟着小嘴追问道:“哥哥为何能躺在父王的榻上?”
这父王的床榻,连他都不许靠近,更别说躺在上面,许他进入这间卧室已经是莫大的奖励了。
凌歌呆愣了一瞬,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父王的榻?此时此刻,她躺得应该是孟章白泽的榻?
父王就是孟章白泽?!
凌歌极为震惊的转头,不管她心性有多好,有多淡定,对于孟章白泽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这个消息,一时难以消化,颇感意外。
她定了定心神,扯出一丝微笑,用前世在现代对小孩说话的语气道:“可爱的小朋友,你是孟章白泽的儿子?”
小家伙点了点头,乌黑的头发一晃一晃,白皙的小脸一仰,肥厚的小手一掐圆滚滚的小肥腰,傲气的说:“本殿下正是孟章白泽的儿子,孟章离仑。不要用可爱这个词形容本殿下,也不要叫我小朋友,本殿下是货正价实的男子汉。”
凌歌满头黑线,这小孩儿说话的语气方式简直就是孟章白泽的翻版,俊秀的眉眼之间,和他也有几分相像。不过管他是不是孟章白泽的儿子,都与她无关。
孟章离仑显然颇具探索精神,乌黑的大眼睛里闪闪烁烁,“哥哥,你真是一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