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鹿淡淡道:“不知道。”
凌歌气绝!不知道算什么回答!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让白泽的皮外伤痊愈,再慢慢寻找治愈的办法了,凌歌说:“月鹿,你先将他的外伤治愈。”
月鹿细白的手指从水袖中探出,平放举起,手掌中出现一丝水流,他扬手一挥,水流不偏不倚的附在白泽的伤口处,慢慢流动,一股股水流由上至下的覆盖,一点点的将深痕愈合,一层层的恢复,直至最外层皮合拢,恢复如初。光洁坚硬的背部如往昔泛着光泽,看不出任何痕迹。
月鹿收回手,拢进衣袖,淡淡道:“外伤已愈,告辞。”语毕,不待凌歌说出什么,蓝袍一旋,潇洒的消失。
凌歌在心内腹诽,月鹿真真是冷漠到令人生寒,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这张护身符当得真是尽职尽责,和从庙里求来的黄纸筏没有任何区别,无可挑剔。
凌歌在洞外找来几根枯枝,拢了一堆枯草,在洞内燃起一个火堆。
白皙的手掌握着一块绢帕,轻轻擦拭白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深墨色的眉毛轻皱,眼皮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疼痛。纤细的手指扶上眉头,轻柔开眉间的死结,指尖顿了顿,停留在额上,美眸浮上点点星光,你这个笨蛋,到底喜欢我什么?
白泽的身子动了动,似是有所感应,一把握住了凌歌的手,忽而一带,将她牢牢的箍紧在怀里。凌歌悄悄的移动,俊逸的眉头又浮上苦涩,浑身冒出丝丝寒气,是龙毒发作了吗?凌歌眨着一双美眸,不敢再动,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眼睑慢慢变得沉重,连日里来的倦意铺天盖地袭来,凌歌终是支撑不住,缓缓闭上眼睛。虽是在秘境之森的荒郊野外,却莫名的感到心安,沉沉睡去。
静夜沉沉,静谧之中,只剩下火堆里的火焰霹雳兹啦的跳跃,伴着一双璧人相拥而眠。
清晨薄雾蒙蒙,阳光刺透山间的轻雾,洋洋洒洒的落到山洞之内。
一缕阳光笼罩着凌歌出凡脱俗的容颜。
凌歌睁开眼睛,对上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蕴着盈盈笑意,目光灼热的望着她。凌歌蓦地一惊,猛地坐起身子。
白泽优雅的坐起,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挂着邪魅的笑容,“娘子,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害羞了吗?”
凌歌满脸黑线,无赖果然是无赖,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到,有口也说不清,“不要胡说,本姑娘和你之间清清白白,不知道的人会误会咱俩之间是那种关系。”
骨节分明的手指旋起凌歌的一缕青丝,幽幽的出口,“咱俩本来就是那种关系。”
凌歌一把拽回头发,颇为无语,小脸上笼上一层青色,咬了咬下唇,算了,白泽因为她才受了重伤,还是先说正事要紧,看看这妖孽是什么反应。
凌歌认真的望着白泽说:“我有正事要告诉你,长话短说,因蛟龙那一击,你中了蛟龙的寒毒,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