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若是将五十万金直接给他,这妖孽未必肯要,也不会将这些钱看在眼里,必定会多费一番功夫,不如直接将钱放到他的枕头下。
凌歌想到此处,悄悄从袖中摸出银票,握在手中,等待时机,将银票藏好。
咚咚的脚步声向前跑了几下,似是在犹豫又停在了原地,稚气的声音略微抬高,在外殿飘荡,“父王,你在吗?你在寝殿里吗?”
凌歌心中一喜,这小白团子,虽然说出口的话很气人,白乎乎的像个圆滚滚的皮球,不过倒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凌歌佯装出一副笑脸,露出善良的笑容,恰似温柔的推了推白泽的胳膊,“喂,你儿子叫你呢。”
白泽懒洋洋一笑,黑眸里闪过丝丝精光,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已经与离仑见过面了。聪明如他,转念一想,大概就是上次凌歌在此处休息的缘故。
他神秘兮兮的说道:“那我就让你见见我的儿子。”
白泽坐直了身子,慵懒的抬起眼睑,绝美的面容上还残存着一丝的倦容,声音里也满是懒洋洋的气息,却掺杂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威严,“离仑,进来吧。”
凌歌悄悄向旁边挪了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票一股脑的塞进白泽的枕头下面。做好一切,她一脸淡定的立在一旁。
咚咚的脚步声又响起,孟章离仑踢踏着金丝绣线小金靴,身上也穿着一件流云绣金线外袍,圆滚滚的身子在满是金色的映衬下,像是一团金色的云彩,忽地闯进来。
凌歌在心内叹道,真是个小土豪啊小土豪,还是个极其可爱的小土豪,这要搁在现代,绝对是个国民儿子,受万千宠爱。
金团子看到凌歌微微一愣,盯了好一会子,脸上一闪而过怯怯地表情,又看了一眼斜倚在榻上慵懒的父王,遂不再害怕,踩着小金靴,大步走向白泽。
他在榻前立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交叠在一起,微微弯下水桶般的小腰身,颇有礼数,恭敬地说道:“儿臣给父王请安。”
白泽抬了抬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揉了揉金团子乌黑亮泽的黑发,黑眸弯成一轮浅月,指着凌歌说道:“以后这是你母后。”
凌歌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不觉满脸黑线,她算哪门子母后,八竿子打不着,这金团子也真可怜,不但没有母后,还有这样一个腹黑的爹教育。
凌歌摆了摆手,讪讪的笑道:“不必介怀,你可以叫我姐姐。”
金团子的小脸红了红,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衬得一双乌黑亮泽的大眼睛越发明亮,闪闪烁烁的目光,想看凌歌,又不敢看,完全不似那天面对男装的凌歌时的调皮腹黑。
他半天噎出一句话,怯生生的说:“母后,你好漂亮。”
凌歌窘了窘,被一个小孩子这样当面夸赞,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这小金团子,说的话倒是让人喜欢。
白泽禁不住哈哈大笑,绝美的容颜大发异彩,他拍手称赞道:“不愧是我儿子,果然有眼光!”
凌歌不觉汗颜,娇俏的小脸又窘了几分,这对父子简直就是腹黑双煞,果真是一对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