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随即隆起双手朝着凌歌的身后大声喊道:“陵光云汐,你在哪儿?”
云汐听到玄冥的叫喊声,极快的从浓雾中走出来,“玄冥,你能不能安静一刻?就算是这种时候,你也一点风度全无。”
云汐一眼看到了白泽抱着凌歌,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让人嫉妒的宠溺之色。她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过脸不予再看到两人,她看到两人尚是心中嫉妒,若是姐姐看到了此情此景又要多伤心。
梅无忌紧随着云汐走出来,他瞧见白泽,眸色一凛,嘴里朗声说道:“好一个登徒子,上来就抱人家姑娘,你可知道人家姑娘愿意与否?小爷我脸皮如此厚,都不会有此逾矩的举动。”
玄冥打量了一眼梅无忌,上前一步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
云汐心中赞同梅无忌的话,不觉护着他道:“这是我徒弟,你敢欺负他一分一毫?”
玄冥撇了撇嘴道:“怪不得都是这般模样,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能认你当师父的,约莫也是眼瞎了。”
云汐气恼的鼓起腮帮子道:“执明玄冥,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冥嘲讽的道:“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这徒弟说话太欺人?”
梅无忌嘿嘿一笑道:“这位小哥说话也是与众不同,真真是不给别人一分颜面。”
白泽蓦地一笑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又与我娘子是何关系?”他这话看似说的云淡风轻,每一个字的语气又是极重。
梅无忌眉眼一弯,沉吟道:“这可就说来话长,我和这位姑娘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一时之间难以说清。想必这就是上天恩赐的缘分,挡都挡不住。”
凌歌不由得觉得好笑,这梅无忌真是能胡诌,她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有些错综复杂,这位公子可是偷了我马的小贼,多次相遇,倒是也有些缘分。”
玄冥横眉冷对道:“敢情原来就只是一个偷东西的小毛贼,方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如我送你去见官吧。”
梅无忌并不慌张,只是一笑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耽误之急,不是应该去这山顶摘取忘忧草吗?”
白泽道:“你也要摘取忘忧草?”
梅无忌道:“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摘取忘忧草,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送死的?”
白泽唇角扬起一抹淡笑,“你横看竖看都像是来送死的。”
玄冥倒吸一口冷气,这不识趣的小子真真是找死!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小爷我可是没活够。”梅无忌眉目流转,狡黠的一笑,“我若是真死了,你们怕是登不上这山顶了。”
白泽问道:“你认识路?”
梅无忌一拍胸脯,得意的仰起头,“那是自然,要不然小爷我岂不是一无是处?”
玄冥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凌歌并不信任梅无忌,这梅无忌身上可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她道:“梅兄,你既然不是这百里镇之人,又为何知道这上山的路径?难不成未卜先知?”
梅无忌扭捏的一笑,“姑娘真是夸奖了,我可没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只不过为了娶这白家媳妇下了一点功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