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来草堂的,多数都是应该有些灵植底子的,肯定会想要在灵植上做出点儿成绩的。
老张本来以为文天也是这样的。
没想到文天这么不思进取,而且还什么不会。
这样的家伙,没有油水捞啊。
老张的态度立即冷了许多。
没有油水,即便你有后台也没用。
“咱们这里,新人来,有底子的可以去药圃打下手,底子薄的,可以自己承包一些低级药田进行管理,药田所得除了上交的以外,剩下的就归自己了。若是你想找轻省的,那可就没什么收入了,咱们草堂可不养闲人。你好好想想吧。”
文天当然也不是不想多赚一点,可惜他现在时间紧张,需要抓紧时间提高修为,好参加什么七脉大比,而且还要打进前一百名。要是忙着打理什么灵草之类的,那就没时间修炼了。
“前辈,小子自家知道自己事,没那么多能耐就不敢端那么大的饭碗,所以就只能求前辈开恩,看看有没有最轻省的活计了。有劳前辈了。”说完,文天随手递过去了两块灵石。
文天一看这丹峰的药圃,就知道自己原来的合计错了,这里根本就跟自己原来天台宗那里不一样,这里满山上下,丹峰周围,大山小山,凡是有片地,都给种上灵草了。这里可是丹峰,除了炼丹,就是灵植了。
想在这里找到一个跟原来自己那个药圃小院一样的环境,根本就没戏。
所以文天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找个轻松的伙计。至于指望在门派里灵植赚钱,那得赚到何年何月去了,那太不现实了,所以文天根本没多考虑。
老张不着痕迹的收了灵石,脸色这才好了些,说道:“年轻人,别嫌我啰嗦,虽说咱们道门讲究清静无为,可是修道修道,不在于道,而在于修。什么是修?努力上进才是修。就比如我天道宗,十八岁以前,若不能筑基,那就终生进不了内门,三十岁以前,若不能金丹,就与嫡传无缘了。想要无为,那你得先无不为,否则到了也不过跟我差不多,也就是混个打杂的。
罢了,也是我多说了几句,具体还要看你个人。
也难为你这样的了,资质这么差,心性这么差,就算你现在有些关系,可是修真界最靠不过的就是关系,就是情感。
罢了,既然你想要轻松,我这里还真有一个闲差事,你跟我来。”
说着,老张头前带路,领着文天来到后山。
到了后山,七拐八拐,走了好半天,才到得一处突出的悬崖之处。
那个地方,是个孤零零的小山包,前面就是山涧,后面就是天玑峰主峰。站在上面,整个天玑峰上上下下的药圃都一览无余。
上面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小院,还有几处荒芜的灵田。
文天不用感知,就知道这里灵气稀薄。
要是灵气浓郁的话,也不至于让这些灵田荒着。
“就是这里了。这里原来是一处药圃瞭望处。据说早先,因为药圃的禁制阵法都不完善,经常有些妖禽飞进来偷食灵草,所以就设了这个瞭望处。后来,药圃的阵法越来越完善,这个地方就没什么用了。再加上这里灵气稀薄,待遇也很一般,也没人愿意来。”
原来就是个看鸟的。
赶鸟的。
文天腹诽了一下,看来自己要跟鸟干上了。
先是沈怜儿的鸟欺负自己,这又让自己看鸟。
罢了,就这样吧。
等自己有实力了,再欺负回去。
“多谢前辈照顾,不知道这个职位,大概能有多少报酬。”
“守护药圃,一个月一块灵石。还有这几块灵田,你也得承包了,每块灵田,每年要上交一石灵谷,多余的就归你自己了。这里总共有五块灵田,也就是你每年要上交五石灵谷。今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你就交一半吧,两石半吧。”
我去,这么坑人。
自己想要一个轻松的活计,结果倒好,这个老张这个混蛋,一下子给了自己五块荒田,还要自己每年上交五石灵谷。这不是还是在压榨自己吗?
这明显的荒地,都没人要的地方。
可是,事到如今,文天也只得捏鼻子认了。
“还有,这个小院就归你用了,虽说这些年都不曾有鸟禽光临我们丹峰药圃了,但是也不好说,现在你既然领了这个工作,咱们丑话可说到前面,若是以后有鸟禽进来,毁坏了药田,偷吃了灵草,你也要担一份责任的。”
老张临走扔给文天一个玉符,是小院的玉符。
临走又嘱咐了两句。
日,这份工作不但很不轻松,还很可能有巨大风险。
不过,眼下文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最需要的就是想办法赶紧把修为提高上去,想办法赢得大比一百之内的名次。
站在这里,往下看,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药田药圃,很多药田药圃旁边都有个小棚子,都是那些弟子们自己搭建的,就是为了方便灵植。单看这些小棚子,也有不下上千个。从山上到山下到山谷,到处都是。光药圃就很可能有上千外门弟子,再加上丹阁那里的,估计丹峰一脉就得有几千外门弟子。这么算下来,整个天道宗,几万外门弟子一点儿也没夸大。想要在几万外门弟子中,打进一百以内,难啊。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大比的高配低的规则。如果随机抽签,那还可以碰碰运气,高配低则完全没什么运气。修为最差的,肯定第一个被淘汰。
文天现在急于想提高修为,就是不想成为修为垫底的,否则就要被匹配一个修为最高的,那直接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进了小院,满目荒凉,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住进人了。
文天不得不临时客串家庭妇女,屋里屋外,院内院外,一通的收拾。
“小子,要是修仙都修成你这样,那可太给祖师爷们丢脸了。”楼老看文天这一通的忙活,忍不住又出来说风凉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