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说过,要陪她一起去法国看空谷铃兰,也都只是说说罢了,说好的誓言哪有那么容易每一个都能实现。
可是现在。她已经想清楚了。
她什么也不需要考虑,既然有人暂时养着。她何必要拒绝这么良好的生活环境?等到她将宝贝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她才是真正的自由,到那时她会自己一个人带宝宝。
可是,现在祁南希又突然的来了,突然的答应要养孩子,突然对她这么好,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跟保姆似的。
这些“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她做不到!她没那么善良!自己受过的委屈,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最难过的那段时间,他一分钟都没有陪着她!她孕吐反应最厉害的时候,他不闻不问不关心!所有,她不会原谅他。至少不会就这么原谅。
艾初语走进花房,那里又有个黑影在忙碌aaaaaa
艾初语汗,怎么走到哪里都看得到他?
他穿着黑色衬衫,在花房里将一盆盆的花搬来搬去,宛然一个花农似的。
艾初语:“aaaaaa”
得。现在又变成花农了aaaaa
祁南希高挑的身影在花房里特别乍眼,艾初语就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看着他。
他将每一盆花朵,一个一个的摆放整齐,又一点一点的浇着水,铃兰盛开的正旺。祁南希走到控制台,将温度适当调低,打开通风换气和喷雾开关。
这样可以保证花室的温度永远保持恒温,气候也湿润的适宜生长。
他很忙碌,悉心的打理每一片叶子,每一盆花。
“你没必要这么做。”艾初语倚在门口,有些鄙视的说道,其实她也很矛盾,曾经的委屈慢慢转换为怨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人都是这样,看得清别人,却永远看不清自己的心。
世间上的人。都逃不了“矛盾”这个词。
祁南希从花丛中弯腰站直,看到她大着肚子倚在门口,头发在后面扎起来,不施粉黛更显得清纯干净。
“怎么不好好休息?”祁南希拧着眉问道。
“每天这个时候是我来看花的时间。”艾初语说着,俨然这里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侵占她的领地。
是这样么?
祁南希倒没有预料她会每天来这里看花,这个花房是他专门为她打造的,可是建好之后,他却一次也没有来过。
艾初语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他几秒之后移开目光,向花房内部走去。
“我承认,我很喜欢这里,拥有开不败的铃兰花,是我小时候的梦想。”艾初语认真的说道:“我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这几个月来,这里已经成为这座别墅我最喜欢的角落。”
只是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出来。
这个花房的名字,叫做“初语之家”。
这才是,她最喜欢这里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
祁南希听着她慢慢的讲话,心里一阵的触动,原来她最喜欢这里,她每天都会来这里他自然是知道的,监控上她来这里的频率最高,他当然也知道她每天是几点钟来这里。
于是他早早就在这里等着aaaaaa
直到她来了,有些疲惫的靠在门口,他才意识到,每天在这里看花,会不会累到她?
于是就有了那一句“怎么不好好休息”。
艾初语走到一个花盆面前,看着里面盛开的铃兰花,白色的小铃铛一串一串的,半晌,她默默地说道:“其实说穿了,铃兰不过只是一种草,没有高贵的身世,没有雍容华贵的外貌,除了一些自诩唯美浪漫的人对她爱不释手,还有什么人喜欢呢?”
她抿唇沉沉的说道:“幽谷长风,宁静致远。大概人们喜欢她,就是喜欢她那种幽静和恬淡,但是现在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无忧无虑呢?”
她娓娓道来,好像在诉说着自己。
祁南希静静的听着,是啊,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无忧无虑呢?
“还有一个原因。”他说道。
祁南希将手中的工具放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人们喜欢她,是因为她代表着幸福归来。”他停着了她面前,伸出手拿起她脖颈上戴着的项链,一双黑眸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
“你出现在我身边不久,这条项链就恰好那么巧被我买到,难道这不是天意么?”
他满含深情的望着她,她的眼睛如一湖秋水,一眼望不穿,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他知道,其实她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靠近他,一方面却难解心头之恨。
果不其然,在她定定的望着他,眼睛甚至开始有些泛红的时候,艾初语一把推开了他。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没心情看花了,先走了。”
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艾初语,”祁南希蓦地叫住她:“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
他说道。
艾初语却没什么反应,现在她还能有什么人,值得牵挂?
没有了吧!
祁南希看她没什么反应,于是开口说道:“萝萝的病好了。”
萝萝?
“你把萝萝带来了?”艾初语回头问道。
他不是不喜欢萝萝么?怎么还会把萝萝叫过来?
“嗯。”祁南希嗓音性感低沉:“萝萝已经四岁多了,现在很乖很听话,可以正常的上幼儿园。”
艾初语诧异的看着他,这些话居然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就像是,他照顾萝萝很久的样子,像一个名副其实的爸爸一样。
“她还记得我么?”艾初语低眸,小孩子的忘性很大的。
“当然记得。”祁南希看傻瓜一样的看着她,“其实她爸爸不要她了,所以我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你说什么?”萝萝爸爸不要她了?艾初语很诧异的问道,她知道萝萝爸爸对她没有太好,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被遗弃了?尽肠广亡。
“跟着那样的亲爸后妈,病能好起来就不错了。”祁南希冷冽的说道,话语里满含对那对夫妇的鄙视,“她现在叫祁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