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上天不会容你这种恶人,毒妇!”
“那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你又听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田芳华一声冷笑:“张晓晓,你讽刺我几句,我听着,也掉不了一块肉,但下次你再让我听到这些,我可是光脚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张晓晓看着她扬长而去,只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她身侧的女伴却拉了拉她,小声劝道:“晓晓,算了,别和这样的疯狗一般见识了,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如今可是光脚的,真咬咱们一口,就算是打死了她,我们也吃亏不是?”
“是啊,晓晓,算了……别理会她了,贱人自有天收,咱们去看玉容吧……”
“对,我今日出出气也就罢了,我不会为了她这条疯狗,脏了我的手的。”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
田芳华走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向前走。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有些侧目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额头上的血看起来很吓人。
可她连抬手擦一擦的想法都没有。
迈出去这第一步之后,果然就没有再那么的难堪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破罐子破摔。
之前,她每每想到她被赶出虞家,在帝都会多么的丢脸,她就觉得自己没办法活下来了。
但是现在,她四处碰壁,被人嘲讽,讥诮,羞辱,可她却都能面不改色的受着忍着了。
难道真是田小芬的基因太强悍了?
所以她变成这样没脸没皮的下贱玩意儿了?
田芳华自嘲的笑了笑。
她走回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了。
她回去公寓,坐在地板上,肚子里空空的,难受,可她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倒点水给自己。
外面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田芳华不由得一怔,会是谁来敲门?
没几个人知道她住在这里,而虞家的人,就算知道,也没人会来看她啊。
她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向外面。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田芳华的目光掠过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倏然又钉住了。
她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她愕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的女孩儿,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又慌忙抬手捂住,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
帝都局势稳定,徐慕舟一行就要回去滇南处理军队交接事宜。
之后,他将调任帝都第二军区,任职军长,同时协理滇南军区事宜,而滇南那边,接任副军长的是他最信重的一位部下。
一时之间,整个帝都都议论纷纷,但徐慕舟有这样大的功勋在身上,就算是被如此重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调令下达之后,徐慕舟处理完滇南的交接,就会来帝都任职,而小白和周念,自然也要随同来帝都生活。
得知这个消息,小白高兴的简直快要疯了,他以后要住在帝都了,就可以常常见到微微宝贝儿了,真是想一想就开心死了。
周念却并没有那么的高兴。
自从那天晚上徐慕舟酒后乱性把她欺负的太狠之后,她已经有一周都没有和徐慕舟说话了。
这一周,徐慕舟忙的脚不沾地,两人见面其实也很少,有两次徐慕舟和她一起吃晚饭,周念都胆大包天的冷着脸没说话。
她不说话,徐慕舟自然更不会主动搭理她,甚至,余下来几日直接就不再回来住了。
夫妻俩之间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
周念对于要不要跟徐慕舟一起来帝都,其实特别的纠结。
她最初的目的,不过是嫁人寻求一处安身之地,她对徐慕舟,也称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但她一直以来都很感激他救了她,娶了她,给了她一条活路。
她甚至还想过,如果将来徐慕舟遇到喜欢的女人,她愿意把徐家少夫人的位子让出来。
更何况,在总统先生下了这道命令之后,徐慕舟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让她一起来帝都。
周念也不会厚着脸皮非要跟来,周家现在不成气候了,龟缩在一隅之地低调的不敢出头,她的仇,也算是报了大半。
若留在滇南,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实则也并非不可以,一个人,日子也逍遥自在……
但是,周念心绪还是莫名的有些低落。
徐慕舟无疑算是一个特别爷们儿的男人,他虽然不爱她,有点讨厌她,但该给她的,也都给了。
他娶了她,也就将她当作妻子看待,从来也没有故意为难过她。
说起来,有几次在徐家老宅子,老太太和一些长辈明里暗里给她难堪,实则他还护着她了。
一个年轻轻轻的女孩儿,清白的身子给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日夜同榻而眠,若说当真没有半点心动,好像也不可能。
可周娴很怕自己这样。
也许,分开才是好事。
分开,空间和距离,让她对他的这一点情思淡了,她就不会再牵肠挂肚,或者莫名的难过。
等到将来某一日,他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想要和她离婚时,她也能走的更轻松一点。
周念终究还是打定了主意。
徐慕舟虽然调到了帝都,但滇南军区他仍有协理之职,因此他在滇南依旧有官署和宅邸。
周念想,她可以留在滇南的官署或者宅子那边,帮他打理一些滇南的琐事,想必,他应该也是愿意的。
并且,她留在滇南,还能帮她去老宅尽孝,他更会乐见如此吧。
临行前一晚徐慕舟回来的稍早了一些。
很多行李需要收拾之后搬到帝都徐慕舟的官署去,还要收拾小白的行李也要打包送到官署那边。
而周念就把自己的行李单独挑了出来,装在箱子里收捡妥当。
她的行李是要托运送回滇南的。
徐慕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念在不停的忙碌,带着佣人收拾东西。
等她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徐慕舟一眼看出了蹊跷。
他和小白的行李在一堆儿,周念的一个箱子和提包孤零零的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