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半夜被吵醒,显然很不愉快,但在听到徐慕舟说了什么之后,睡意立刻全消了:“卧槽军长大人,你发烧了?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生病发烧?”
“别他吗乱扯,我问你,烧到三十九度吃哪种退烧药效果好,成人的剂量是多少?”
“卧槽你烧到三十九度了?不像啊听你说话这么中气十足,是谁啊?不会是你的小情儿吧”
“你再乱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信不信我明天让人把你医院炸了?”
“好好好,我不扯了”
徐慕舟挂断电话,挑出他说的那种退烧药,又兑了半杯温水走到床边:“周念,起来吃药。”
周念烧的四肢发软,却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
徐慕舟把药递给她,周念接了药,迷迷瞪瞪塞在嘴里,连水都不知道要,徐慕舟眉毛皱的更深,将水杯送到她嘴边:“喝水。”
周念此刻像是乖乖听从指挥的木偶人一样,徐慕舟让她喝水,她就张嘴喝水。
只是药丸却沾在了舌头上,没有随着温水咽下肚中,瞬间化开,苦的她连连摇头,自己捧着杯子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这样折腾了半天,等到周念睡着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了。
徐慕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掀开被子在周念旁边躺了下来。
总不好把她这个病人一个人抛在这里,万一再烧起来,烧成个傻子,他这辈子可就真得负责到底了。
只是身边躺了个小火炉,初秋的夜里,徐慕舟往常盖一条薄毯子就差不多了,可现在却热的将毯子都掀了还是冒汗。
周念睡的迷迷糊糊,发着烧身上热度惊人,而徐慕舟体温自然比她的低一些,她就总是睡着睡着就蹭了过去,还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徐慕舟正是壮年,而周念,又是他的妻子,两人早就有过数次的鱼水之欢,他对她有欲念,也完全不需要去克制,只是现在,她发着烧,他若是做了,到底有些趁人之危。
徐慕舟到底还是将周念的胳膊拉开,又离她远了一些,她这会儿倒是渐渐老实了下来,或许是身上的热度降了的缘故,睡的也安稳了些许。
没有她再那样手脚并用的缠上来,徐慕舟平复了一会儿,倒也睡着了。
只是快到天亮时,大约是退烧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周念又烧了起来,甚至比睡前的体温还要高一些。
徐慕舟是被那贴在自己身上的火烫的热度给弄醒的,若不是周念身子绵软,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抱了个火炉。
“水要喝水”
周念烧的发烫的脸贴在徐慕舟的手臂上轻蹭着,这些许的凉意让她觉得很舒服,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徐慕舟本来还有些困倦,此时周念这样,他的困意也就消弭无踪,把她的胳膊拉开,起身去倒了温水端过来,喂她喝下,周念喝了一杯还要,徐慕舟磨了磨后槽牙,到底还是起身又倒了一杯。
周念喝了水,这才安生了,只是身上热度一直未退。
徐慕舟又拨了那个电话过去,那端的人显然没有睡醒,再次被扰了清梦不满的嘀咕起来:“我说大军长,您老人家独守空房我们可是新婚燕尔,您睡不着也别来祸害我们啊”
“反复高烧是怎么回事?昨晚吃了你说的退烧药,体温降了,天明时又烧了起来”
“运动运动,出点汗就好了。”
“运动?烧成这样还有劲儿运动?”
“我说军长大人,她没劲儿,您有劲儿啊,您抱着她大战个三百回合,保准退烧”
徐慕舟啪的直接挂了电话。
这都是什么损友,出的什么骚主意。
翻出昨夜的退烧药,又喂周念吃了一粒,孰料吃完药都过了三十分钟,还是没有退烧。
周念身上烧的火炭一样,迷迷瞪瞪抱着徐慕舟不肯撒手。
他没穿衣服,体温自然更低一些,周念挨上去都舍不得放开了。
这样翻腾许久,周念身上的睡衣早就松散卷了起来,那柔软馥郁而又滚烫的凸凹身躯这样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还不时的轻蹭着,徐慕舟再好的定力,也不免绷不住了。
脑中那一条原本就绷紧的线,终是崩裂折断,徐慕舟反身将周念压在了身下。
许是他的动作过大的缘故,周念怔怔的睁开了眼,目光却有些发直的落在徐慕舟的脸上,过了足有半分钟,似乎她确定了眼前的人是徐慕舟,她整个人好似轻轻松了一口气:“徐慕舟”
发烧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哑,却更像是小羽毛一样,一下一下的挠着他。
徐慕舟将她双腕固定在头顶处,他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压低下来:“周念,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她压根都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却循着本能点了点头,徐慕舟俯身低头,微凉的唇落在周念滚烫摄人的唇上,而周念,竟在触到这两片微凉唇瓣时,下意识的张开了小嘴
徐慕舟原本压抑许久的生理**此时如猛兽一般彻底复苏,他的唇舌探进去,与周念的纠缠在一起,他吻她的力道很重,甚至有些粗鲁的意味,周念吃痛的轻哼,灼烫的指尖无力的推拒着徐慕舟沉重结实的身子,换来的却是他更孟浪的亲吻
他身上本就只穿了内库,周念倒是穿的严严实实,上下两件式的保守睡衣,扣子直接扣到了最上面一个。
徐慕舟开始还耐着性子解了两颗,然后嫌解麻烦,直接把她身上的睡衣撕开了
男人结实平滑却又微凉的身躯整个倾轧下来,与女人雪白凸凹滚烫的娇躯,严丝合缝的紧紧相贴。
她身上热度惊人,渐渐的也让他的体温随之升高,徐慕舟俯身又吮住周念的唇瓣,含在唇齿之间厮磨着,其实她唇舌间还有涩苦的药味儿,并不怎么让人享受,可他却吻的不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