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看着眼前的顾佳菀，莫少凌忽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莫少凌，我要离婚，是因为我对你已经没有希望了。
这个女人，刚刚是这样说的，用着一张好像疲惫到连跟他多说一个字都很吃力的模样，说出了这句话。
心里有个角落，安静的，悄悄的，崩碎了一角。
从几个月前分开到现在，一直被莫少凌所强行假装不存在的那个伤口，终于露出了一点鲜血淋漓的模样。
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陆秉浔高深莫测的看了莫少凌一眼，他看不出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对莫少凌说道：“莫总，做不成佳偶总好过做怨偶，不是吗？”
一句“怨偶”，换来的是莫少凌狠狠砸到他脸上的拳头。
陆秉浔毫无防备，直接被打得仰头向后摔去，要不是靠在了自己的车上，怕是要摔出个脑震荡出来了。
顾佳菀吓得尖叫一声，扑上去抱住莫少凌的胳膊，对他骂道：“莫少凌你疯了吗？！”
莫少凌眼角洇出一片让人心惊的血红色，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就是疯了才会蠢到让你有机会去招惹别的男人！”
“莫总……”陆秉浔总算从被打的头晕脑胀的痛苦里挣脱出来，结果刚开口就被莫少凌一脚中了肚子，痛苦的弯下腰去。
“莫少凌！住手！我让你住手啊！”顾佳菀简直要疯了，她抱住这男人胳膊，他居然就抬脚踹人！
莫少凌对顾佳菀的尖叫充耳不闻，他阴鸷的目光如刀子一样落在痛苦不堪的陆秉浔身上，语调森冷的警告道：“陆秉浔，你再敢靠近她，我、要、你、的、命。”
说完，莫少凌直接就强行拉着顾佳菀往他那辆黑色布加迪快步走去，踉踉跄跄跟了一路，然后就像个包袱一样被塞进了车里的顾佳莞觉得莫少凌一定是疯了。
上了车，莫少凌直接命令道：“开车。”
司机和莫林都不敢吭声，车厢里只有顾佳菀的尖叫甚至是怒骂。
莫少凌好像聋了，对她的怒骂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抓着顾佳莞细弱的手腕，任由她喊疼，喊放开。她挣扎的太厉害了，他就不耐烦的把人直接抱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牢笼。
等到车子回到莫家，顾佳菀已经筋疲力尽，嗓子都哑了。
莫少凌冷淡的瞧着她把自己当仇人的小模样，不带任何笑意的勾了勾嘴角，逗弄地问道：“怎么不闹了？”
顾佳菀恨恨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把脑袋扭向了另一边，只求眼不见为净。
奈何，莫少凌怎么可能人放任她这样无视她，他自己先下了车，然后就回身，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顾佳菀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却不想莫少凌冷冷的威胁道：“就算是这个高度，一个不小心也可能摔断你的脖子。”
顾佳菀身体僵硬在莫少凌怀里，暂时老实了。
莫少凌一路抱着她回到主卧房，直接把人扔在里床上。
大床很软，顾佳菀被这么摔了一下也什么事都没有，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要下床离开这里。
不过，这种慌不择路的逃跑，马上就被莫少凌给掐断了去路。
顾佳菀被他掀翻在床上，莫少凌紧跟着上了床，他身材高大，胳膊长腿长，直接就将顾佳菀覆盖在了自己身下，轻而易举的拉高她的双手，让她在如同被迫献祭的羔羊，摆出臣服的姿态。
顾佳菀气到浑身发抖，她瞪着莫少凌，用哑了的嗓子质问道：“莫少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少凌挑眉反问她：“菀菀，我想要什么，你会不懂？”
顾佳菀撇开头，视线落在床头的复古台灯上，她抿了抿嘴唇，带着点哀求意味的说道：“莫少凌，别这样，好吗？”
“好啊。”莫少凌很大方的一口答应下来，就在顾佳莞没什么好预感的时候，他果然说，“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你想怎样就怎样。”
顾佳菀眼前一黑，她无力的说道：“莫少凌，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纠缠不清？我说了，我要和你分手，离婚！”
莫少凌干脆的说道：“不能，因为我不同意。”
顾佳菀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她强调道：“之前是你自己说要放过我的。”
“我后悔了。”莫少凌对自己反悔这件事满不在乎，他捏着顾佳菀的白皙小巧的下颌，看似温柔的笑了，“菀菀，我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你还是和我在一起比较好。”
顾佳菀彻底被他的强盗逻辑震惊了，她愤愤的骂他：“莫少凌，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莫少凌低下头，在她绸缎似的长发里嗅了嗅，低沉的带着笑音的回答在她耳边响起。
“当然要，你现在这么烦我，要是连这张能让你赏心悦目的脸都没了，你岂不是更有理由不要我了？”
顾佳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见过无耻的，没见到过无耻到莫少凌这个程度的。
莫少凌在她耳朵上亲了亲，顾佳菀敏感的躲了一下，警惕的对他警告道：“莫少凌，我不想……你别……”
“不想什么？”莫少凌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暧昧，他在顾佳菀耳朵上咬了一下，如愿换来身下女人的一声低叫。
“莫少凌！你起来！”顾佳菀也不知是着急还是害羞，亦或者两者皆有，一张白皙的巴掌脸完全红透了。
炽热的呼吸落在顾佳莞纤细的颈项，一下下吹拂着她颈侧的动脉，血液流动，仿佛把那灼热的温度也带向了全身。
莫少凌带着威胁的问道：“是要我继续，还是你今晚自己乖乖留下？”
顾佳菀咬着下唇不肯松口。
“嗯？”莫少凌一只手搁在顾佳菀腹部，俨然是一言不合就要继续深入的架势。
顾佳菀头皮瞬间发麻，她慌张的喊道：“我留下！你别乱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