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终于败下阵来,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了,语气中有了软软的恳求。
“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会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了。”
萧邪炎似乎对她不怎么信任,挑起眉梢,质疑道。
“真学会听话了吗?”
她点头如捣蒜:“嗯嗯,听话了。”
萧邪炎眼眸里荡漾起来一抹调笑的色泽:“既然这么听话,那就把那壶鸡汤喝了吧。”
“……”夏纯。
其实,那壶鸡汤之所以这么难喝,是因为萧邪炎让大妈加了几位中药材进去,能有利于她的伤口恢复。
试想一下,那味道还能好喝了吗?
大妈没把它熬成苦味的了,就说明人家的厨艺已经很精湛了。
但夏纯不明白他的的用意啊,气的脸色都发白了。
“不喝就是不喝!打死都不喝!”
他双唇慢慢隐出一丝微笑,坏坏地。
“我可以喂你。”
夏纯还以为,他要用强的,掰着她的嘴巴,强行的给她灌进去。
谁知,他居然将保温杯拿了起来,放到唇边,自己先喝了大一口。
“……”夏纯震惊了。
神人!
居然做到了面不改色就吞了……下去?
不对不对……
夏纯还以为,他都喝进去了,肯定会咽的啊。
可是,她怎么没有看到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
谁知,就在这时,萧邪炎走了过来,他那张好看的脸突然趋紧,夏纯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果不其然,他将她的脑袋按住,闭上妖媚的双眼,将唇瓣贴在了她的嘴巴上。
然而,等夏纯将鸡汤咽下去后,萧邪炎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对着她的唇瓣贴了过去。
这一次,夏纯似乎长记性了,紧紧地闭紧了嘴巴,就是不肯张开。
感受到了她的抵抗,萧邪炎睁开双眸,里面含着涔涔的笑,微微戏谑,在她唇角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夏纯痛的蹙眉,条件反射的又张开了嘴巴,他再一次将鸡汤送了进去。
完毕后,夏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指又伸向了保温杯,她急忙的抢了过来,先举了小白旗投降了。
“我来,我来,我自己来就好。”
她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先是被人打了两枪,又被他威逼利诱着将难喝的鸡汤咽下去,不喝的话,还咬她的嘴唇,肯定还被咬破了。
因为夏纯感觉得到,嘴里都有铁锈的味道了。
妈蛋的!他绝对是属狗的!
捧着保温杯,夏纯咬咬牙,死了就死了,尽管这汤有一股鸡粑粑的味道,但又不是毒药。
想到这里,她捏着鼻子,一口气的全都灌了下去。
喝完后,夏纯对比着之前萧邪炎喂她的那几口,并没有感觉出来这两种方式之间有什么区别。
夏纯还是觉得不好喝,有一股鸡粑粑的味道。
她没有上大学之前是一个小说迷,各种言情里面,几乎都有这样一种桥段。
男主角看到女主不喜欢喝药,先咕咚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再嘴巴对着嘴巴,给女主喂下去。
结果女主喝的津津有味的,最后还食髓知味了,有可能和男主角来一个爱心啵啵。
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全都成了骗人的?
他喂的鸡汤,跟她自己喝下去的鸡汤,都一样的难以下咽。
最关键的是,没有爱的啵啵啊……
果然,小说还是太虚幻了,是不切实际的。
不过,总算是将鸡汤喝完了,尽管她现在一打嗝,满嘴的鸡粑粑味儿。
这时,夏纯注意到了,他买来那一屉蟹粉小笼包后,一直放在了茶几桌上,不动,也没有要吃的打算。
她不能一上午就指望着一壶鸡汤活着啊,毕竟还有九十五斤的大体格子需要能量补给呢。
还有,糟蹋粮食是非常可耻的。
所以,夏纯时不时的望着放在茶几桌上的包装袋后,咽了一下口水,终于,鼓足了勇气,有意的提醒道。
“那个,蟹粉小笼包要是再不吃就凉了。”
萧邪炎将一份文件翻阅了过去,听到夏纯的问话,并没有抬起眼睛,而是幽幽地反问道。
“你想吃吗?”
闻言,夏纯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简直不可置信。
他居然在问她吃不吃?
那夏纯还能客气了?
“想吃,可是你不让吃。”
萧邪炎唇角荡开的优美的弧,抬起眼睛,目光却像是一把钝刀,凌迟着夏纯。
“刚才你是不是有件事做错了?”
夏纯真心茫然:“什么做错了?”
他一笑,又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来,不说话了。
看他这样,夏纯如临大敌,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思考着什么时候又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你让我想想啊……”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向下一瞥,注意到了已经摔出去好几米远的枕头。
一瞬间,夏纯醍醐灌顶了,脑子通透的同时,还不忘乖乖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我不该拿枕头泄愤的。”
萧邪炎没有过多的废话,言简意赅的吐出三个字。
“捡起来。”
夏纯心里咯噔一下。
她昨天才中枪,子弹穿透了皮肉,那是闹着玩的啊?
所以,夏纯不但不捡,还有些理直气壮的找出了看似很合理的借口。
“伤患现在不能动,只要动一下,身上就很痛。”
“扔枕头的时候,我看你的气性挺大的,没发现你身上哪儿疼了。”
萧邪炎像是在故意刺激她似得,手指将袋子微微地挑开,夏纯的口水开始泛滥了。
他这么这么狠啊!
“下次不敢了。”
他语气波澜不惊,仍然重复道:“捡起来。”
“……”夏纯。
自己作得死,跪着也要走完。
最终,夏纯挪动着自己的小残肢,把枕头捡了起来。
蟹粉小笼包是吃进嘴里了,但夏纯却默默地无语两行泪。看来他真的不是那种惯孩子的家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