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十一口箱子里还是只有一个是真的?”他问。。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呵呵呵……你说的没——”
“第四个。”糜陆打断了低语,随手指向右边第四个。
“砰!”
阿梳毫不怀疑,势大力沉的一脚再度踢散了箱子。。
“不——”
黑气似乎没料到会有人运气这么好,语气听起来濒临崩溃。
“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猜中!”
说着空中又多了五口箱子,十五团东西来回飞舞,然后停下来,就像常见的街边骗术一样。
阿梳看的眼‘花’缭‘乱’,再度把目光投向糜陆。
但后者这次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果断,他皱着眉头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十五个箱子。
“放弃吧,认命吧!”
十五口箱子一起开合着,仿佛十五张聒噪的嘴。
“如果把这东西看做一个游戏,那么你强调的‘运气’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参数。”糜陆突然对着箱子说道。“但现在却不是了。”
“什么?”黑气听起来很诧异。
“很难理解吗?”糜陆‘摸’‘摸’鼻子,指着阿梳解释道:“我不知道这是在哪儿,但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困住她对吗?而且我还知道,你打不过她。”
“按照惯例现在是装‘逼’时间,所以请给我机会来分析一下‘你为什么能困住她’。
“我觉得心理暗示是很重要的一环,换句话说,困住她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你,因为你困不住她。你只是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暗示,比如说之前那些游戏里的关卡,那些结果,全部来自于她自身的记忆和心里暗示,都与你无关。
“比如那条青铜龙,不出的概率是2.5%,122次不出的概率是0.025的122次方,这个数字在非科学计算器里被认为是0。我不觉得那属于‘脸黑’,而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如果没有我,或许她真的会被困在这儿,赌徒之所以被称作赌徒,是因为无法抛弃的侥幸心理,什么是‘侥幸’?‘觉得自己不一定会输’,也就是说这个比重里‘输’是多于‘赢’的,这就是她为自己打造的囚笼。只要抱着试探的心情,祈祷‘下次一定转运’,她就没法真的好运起来,她总能预估到最坏的结果。
“但‘我’出现了。”糜陆指了指自己。“我对运气真的不在乎,出结果前从不预估,甚至你也可以说我‘坚信自己是个欧皇’,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我真的是了。可这是真的吗?那四条坐骑,‘抽’中三个SSR,牌序完全按照我想象的来,这一切的一切,几率也趋近于0。
“所以说,在这儿,没有所谓概率和运气,只有1和0,只有永远的欧皇和非酋。”
“少废话!既然你这么自信就赶快选一个!”黑气催促道,但糜陆听出了一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它的不安是对糜陆猜想的最好佐证,哔哔这么久不就为了让对手‘露’出破绽嘛。
“以上的猜想产生于你突然冒出来的时候,于是那两次选择中我做了个小小的试验。”糜陆蹲下身子,抚‘摸’着漆黑箱子上金属质感强烈的外壳。
“我一开始的确是瞎选的,因为你‘交’换箱子的速度实在太快,我只能勉强记住某个‘假’的被换到了哪儿,于是接下来我选了它。可结果呢?结果我又对了。
“那么问题来了,”说着他站起身,扶了扶镜框,心想这会儿如果能有死神小学生破案时的BGM就更完美了。
“你的目的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困住她了,因为你刚才说了‘你们’。那面对一个‘无论怎么选’都能选对的人,如何让他也怀疑自己的运气,沦为赌徒之一呢?
“答案很简单,前两次都是真箱子,无论如何我都能选到对的,而这次却都是‘假’箱子。一旦我认可了自己前两次是凭运气取胜,那么这次的失败会把我也变成一个赌徒。一旦‘欧皇’的金身被打破,我也就成了永远的‘非酋’。
“至于真的……”
糜陆拉长了尾音,嘴角勾起。
“……刚才我也说过,前两次没看清,但这不代表第三次我没有看清,既然眼前都不是真的,那么……”
说着他的目光从前面慢慢瞥过,扫到空气中的某处时突然浮现一阵不自然的‘波’动。
不用他提醒,阿梳脚下一蹬就冲了过去,伏腰扭身一拳挥出,干净利落地击碎了藏在空气中的黑气。
“不——”
随着哀嚎声渐渐远去,空间也恢复如初,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让糜陆忍不住闭上眼。
重新睁开眼,两人回到了阿梳的卧室,只是这次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桌上有一层细密的灰尘,电脑也关着。
看来这才是现实。
没等他开口,阿梳就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干的不错。”
或许是因为现实的身体过于沉重,糜陆没躲开,感觉自己被一头熊袭击了,肩膀一阵酸软。而且刚才这自然的拍肩动作却让他有种仰视对方的冲动,或许这就是大佬吧……
“还行还行,大哥指导的好。”他咧开嘴笑笑。
“我还真没觉得我运气那么背是被人动了手脚。”阿梳耸耸肩,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糜陆翻了个白眼,大哥您是有多惨……
“对了,既然出来了,再帮我‘抽’个卡呗!顺便把传说上了!哦对,还有扶她狗!”
阿梳转身去开电脑,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问候。
“阿梳啊,带男朋友回家咯?”
听口音是南桐本地人,再往东一点就是桑孩凝。
少‘女’果断回应道:“没有,你听错啦,是电脑里的声音。”
“那是谁啊?”糜陆用口型问。
“房东。”
阿梳一边回答一边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歪歪扭扭地写着“书千阁”三个字,贴在‘门’背后。
毫不客气地说,那字是真丑,糜陆自认用脚写都比这好看。
纸张再次被‘门’吸收,‘门’外原本响起的锅碗瓢盆声也逐渐消弭。
“走,回书房。”
少‘女’拉开‘门’,外面正是书房里柔和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