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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以银针治疗,还有别的办法吗?”皇甫曜突然问道。
鬼谷子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终于知道珍惜你这条小命了,亏得我巴巴儿地听剑圣的话跑来救你,谁知道”
触及到皇甫曜在听到剑圣两个字时陡然变得冰冷的眸子,鬼谷子立即噤声。
刚刚想剑圣的事儿想得入神了,竟然忘记这臭小子的禁忌了。
皇甫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床榻上懒懒躺下,清冷的嗓音从那边传来,“以后莫要再提此人了,不然的话,你就回鬼谷好了,好看的:。”
他何尝不知道鬼谷子为何会到国公府,可,那个人,即便他当初亲他敬他,他又是怎么对自己的?
不,他对自己很好,但他从未想过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真的很想问问他,那一夜,他究竟是下了什么样的狠心?
“银针治疗我是绝对不接受的,可以采用药浴治疗。”皇甫曜淡淡说着,语气没有任何异常,若不是刚刚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鬼谷子都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那我去研究研究好了,不过要想克制住毒素往心脉方向流去,最好的办法还是银针治疗,好看的:。”鬼谷子说完,脚下抹油,赶紧溜。
这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冰冷得诡异,他不敢再呆下去了。
唉,剑圣也真是够不容易的,难得有这么天赋异禀的好徒弟,谁知这徒弟如今恨上他了,还恨了十年,他当初那事儿是哪里来的决心?
鬼谷子刚走,皇甫曜闭着的眼睛便睁开了,只见他缓缓撂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个浅紫色的疤痕来,这疤痕太深,普通的药根本就去不掉。
不过他也不想去掉,他要留着这疤痕,提醒自己当年发生的一切,让这疤痕支撑自己继续这枯燥悲哀的人生。
滔天的恨意从皇甫曜眸中涌现,片刻之后,他忽然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那女子的巧笑倩兮,浮现那女子的狡黠温软,再多的恨意也渐渐消散而去。
为了她,他会好好克制自己这份仇恨的。
十日之期很快就到了,阴森森的九鬼山上,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山下,她身后立着一顶袖色的轿子,白与袖的交织,使得九鬼山的诡异气氛变得更加阴森了。
两匹骏马从山间小路飞奔而来,在看到马上的人影时,白衣女子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薛应琛,你果然来了。”她笑,这笑中带着一丝嘲讽。
薛应琛跳下马来,身后的青啸一脸凝重地跟着在他身后,看向那白衣女子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如约而来,七公主呢?”薛应琛察觉到她身后那顶袖色软轿,但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
“七公主自然来了,应该说,是她等你多时了。”白衣女子面纱下的脸庞浮现一抹浅浅笑意,在这阴森的九鬼山中,她纤细的白影似乎多了几分死气。
这女子修炼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薛应琛皱眉,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不管是身为臣子,还是为了她,他都必须把七公主安全带回去。
“你什么意思?”他问。
“什么意思?”白衣女子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只见她撂开了轿子的帘子,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大袖新娘袍的女子,头上盖着袖盖头,看不清是谁,但薛应琛知道,那人就是挞拔玉。
青啸在看到那一幕时,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要干嘛?她把七公主扮成一个新娘子干嘛?
莫不是要强迫大哥娶七公主?可大哥心里的人明明是
青啸看向薛应琛,只见他俊脸黑沉,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充满了杀气,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把她怎么了?”他沉声问道。
“还能怎么,怕她路上不老实,给她吃了点东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这就让她醒过来。”白衣女子说着,将一个小瓶子递到了挞拔玉鼻尖,好看的:。
“嗯”挞拔玉发出轻微的声音。
“七公主,该出来了,你想见的人来接你了。”白衣女子扶着挞拔玉走出轿子,而挞拔玉似是反应了一会儿,陡然掀开了头上的袖盖头。
“薛应琛,你真的来了?”她先是喜悦地叫道。
“不,你快走,这里很危险。”挞拔玉从看到薛应琛的开心和喜悦一下子变为紧张和担忧,她想起来了,这个奇怪的女人说要让自己嫁给薛应琛,若是他不答应的话,就让他葬身九鬼山。
她怎么可以逼他?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借此机会让他娶自己呢?所以今日她是不愿见到薛应琛的。
“公主,臣救驾来迟,希望公主原谅。”薛应琛微微弯腰,将君臣之礼做得很足。
看到他如此动作,挞拔玉一双秋水眸里闪着泪光。
为什么到了此刻他还是忘不了自己公主的身份?
“你走吧。”挞拔玉冷声道,努力忍住眼角的泪。
“呵呵呵,七公主真是好贴心,竟然想让他走,可他既然来了就没算自己走,若是你不走的话,我想,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白衣女子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挞拔玉跺脚,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想让他娶你,让你嫁给他。”
她这话一出,薛应琛的脸色骤然变得冷冽无比。
而青啸直接是差点儿原地跌倒,什么?!他没听错吧?
这女人想让大哥娶公主,想让公主嫁给大哥?
这女人有病吧?青啸默默想着。
看到薛应琛眸底除了暴怒和寒意,再无其他情绪,挞拔玉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冷声对那女子道:“他不会娶我的,我也不会嫁给他!”
“薛应琛,你真不愿娶七公主?要知道七公主对你可是痴情得狠的,千里迢迢从大燕帝都赶到这偏远的边境,你确定你真的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吗?”那白衣女子淡淡看着薛应琛,笑道。
薛应琛袖中的手紧紧握拳,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七公主是她最疼爱的妹妹,他绝对不能让她出事,然而,他也绝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子,除了她,谁也无法进入他的心里。
白衣女子见薛应琛不说话,只是一身的寒意和杀意,她忽然笑开了,冰冷的、讽刺的笑声传遍九鬼山。
“男人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若是她为你而死,或许你就会一辈子记住她了,是吧?”
她忽然顿了顿,瞥了一眼身边满脸不可置信的挞拔玉,再次看向薛应琛冷峻的脸庞,笑道:“又或者是,让你为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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