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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石洞到底还要走多久?”玄落皱眉,感觉没有尽头似的。*
“别着急,就快到了,这石洞本就是为了给石山泉的泉水收集月光灵气的,你着急也没用,而且这里面风景不错,不是还有我在一旁的么,怎么着也不会闷着你啊。”
“你倒是不会闷着我,只是我担心一会儿晚了昙花就凋谢了。”玄落嘟起嘴巴,头一次露出这样小女孩的动作来。
皇甫曜为这萌萌的动作呆了,好看的:。
当然,只是呆了片刻而已。
“不会,就快到了。”皇甫曜冲她扬了扬完美的下巴,“看,那不就是石山泉了吗?”
顺着皇甫曜的视线看去,前面果然有一个一人肩宽的小门,周围的水滴声也渐渐变得少了许多,应该是已经流进了石山泉里。
玄落甩开皇甫曜,兴奋往那小门走去,“呀,你快点出来啊,外面真的好美!”
皇甫曜挑眉,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看的:。
真想看一辈子。
石山泉其实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泉眼,许多圆形小泉眼汇聚而成,中间的那个小泉眼之上不停冒出咕噜咕噜的水花,这水花映衬出月光的清凉,也自带着一种别样的神秘与纯净。
“石山泉的水很干净,听说喝了之后能够驱除体内杂质,练功也能事半功倍。”皇甫曜淡淡给她解释着,一步步靠近她。
“真的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很多人都会来取水?”
“非也。”
“什么意思?”
“这石山泉如今是多情山庄的地盘,想取水,必得胜过多情山庄的多情公子才行。”皇甫曜笑道,“你应该听说过多情公子这个人,他不但痴迷于各种名剑,更是喜爱画美人图。只要是美人,都可以无条件从这里取水。”
“这是多情呢,还是风流呢?”玄落不屑道。
她自然知道多情公子吾长歌的脾性,但对于他‘热爱’美人这一怪癖,还是会有些鄙视。
“既多情,又风流。”皇甫曜笑,蹲下身去,将手放入石山泉中。
“在他眼里,估计只要是个女的都是美人吧?”玄落学着皇甫曜的动作,也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唔,还别说,这水真是好别处的水不一样呢,手一放入其中,从指尖到手腕,貌似有一股清凉的灵气往里面流走而去。
“他的眼光可高着呢,你若是好奇,看完昙花咱们就去多情山庄转转?”
“还是算了,我不好奇,我只是鄙视。”玄落耸耸肩,“明日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还是看完昙花便早些回去吧。”
“你算进石漠城了?”他问。
“嗯,石姜还等着我呢,我得在佛光瓷大会之间见一见他,将二十年前那场恩怨情仇弄清楚先,至少要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先帝陵寝里冰棺中的那个女子又是怎么死的,与我有何关系。”玄落淡淡道。
“那女子与你的关系想必你早已猜了出来吧?”
这一次玄落没有说话了。
如何猜不出来?早在第一次看到她时,就猜出来了。
“昙花要开了。”皇甫曜忽然道。
“在哪里?”敛下眼底的一抹悲伤,玄落抬眼问他。
“不就在你身后?”皇甫曜无语摇头,“不知为何,觉得今夜的你似乎有些傻。”
接触到她即将瞪起的目光,他不由赶紧改口,“但是傻的可爱。”
“虚伪,其他书友正在看:!”玄落瘪嘴,然后往自己身后一转,果然,在十米之外的一小片草地上,缓缓有昙花在月色之下绽放。
“这里的昙花好多。”玄落惊呼,兴奋地走近了去。
溶溶月色之下,昙花的花筒慢慢翘起,将紫色的外衣慢慢开,这过程,真的是静谧而美好,。
“开了。”玄落轻声道,仿若不愿自己的声音扰到此刻的昙花。
皇甫曜走近她,站在她身后,挡下她身上的大片月光,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么覆在她身后,似是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
昙花盛开,玄落感觉到身后的君子兰气息,同样是没有任何动作,勾起弯弯的唇角,“你不是要告诉我关于它的传说吗?”
皇甫曜点头,凑到她那一刺激就敏感得要命的耳根旁,温热的热气飘到耳朵上,使得玄落的心跳瞬间加快。
“你好好说话。”她没有回头,只是略带警告道。
“呵呵。”他轻笑,温柔道:“好,我好好说话。”
“昙花又叫月下美人,是因为她本是花神,容貌极美,然而却爱上了佛国一个名叫韦陀的人,两人的爱情得不到佛祖的恩赐,便以悲剧收场。
然而,这位花神忘不了韦陀,被入凡间后依旧深爱着他,但韦陀却是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再认得她,也不再爱她,一切都是有着原因的,可即便有原因他们也无法再续前缘。花神的痴情感动了一位老者,老者知道花神的执着之后,叹了口气,为两人的爱情牺牲。”
“这么”玄落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她怎么有种自己就是花神,而皇甫曜就是那即将忘记花神的韦陀?
“怎么?”他轻轻将手放在她柔软纤细的腰间,轻声问道。
玄落身体一震,随即不敢再随便乱动。
“你做什么?”
“不占你便宜,只是想抱抱你,而已。”低沉的嗓音这么淡淡说着,说不出的好听。
玄落心软,为他的痴情,也为他语气中掩藏不了的疲惫,只得任他这么抱着自己。
任由自己最后的沉沦。
她想,她终究是抵不过这妖孽的温柔陷阱,不,应该说她很喜欢,很喜欢。
悠远的悦耳笛声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声带着落寞苍茫的模糊话语缓缓响起
这奇异的音调,在两人耳边汇聚成一句话。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你听到了吗?”
“你听到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玄落转身,抬头看着皇甫曜,发现他的眼中同样是布满疑惑和戒备。
“果然。”他沉了眸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儿晕。”玄落眨巴一下眼睛,余光瞥到盛开的昙花忽然凋零,不由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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