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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大难以后(1 / 1)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玄落冲入了那火光冲天的大片火海之中,大片火舌“撕拉”一声淹没了她和粉团的身体,一时之间,夜,寂静得可怕!

但是下一刻,他们又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到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从火中被丢了出来,然后

然后他们以更加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那那一抹月白身影横抱着一个女子踏着脚下的银光从火中飞身而出,那些可怕的火舌遇见了他仿若遇到天敌一般纷纷散去,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更多精彩请访问】

火光照亮了那犹如天神般出现的男子,他脸色冰冷,眼中的情绪更是可怕得让人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而他抱着女子的手,似乎还掂着一团被烧得黑漆漆的东西,那东西蠕动了一下,唔,是个活的。

火势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要蔓延到土漠塔入口,只听他冷声道:“立刻离开这里。”

龙一回过神来,赶紧把被丢在地上的被烧的奄奄一息的苏晓背在身上,然后道:“走!”

玄落被烟呛得晕了过去,但她的神情却是满足的,因为在她以为自己要葬身火海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他

哪怕他眼中是震惊、是愤怒、是无奈、是担忧,浮过种种繁杂的情绪,但他终究是回来了。

从土漠塔中的密道出来之后,在出口处依旧是一场厮杀,血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天际,与另一片被烧得火红的天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组合。

今夜这一片血火,就是明日的滔天仇恨!

******

东陵国。

皇宫。

凌傲天一袭皇袍,背着手,站在皇宫的最高处,看着东凌国的夜色,他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漆黑,刚正的脸庞不似皇甫曜的妖孽,君宸的俊美温和,凤无心的清逸风流,江寒的斯文俊逸,却如同薛应琛那般,充满了一种长年磨砺出来的冷硬和正气。

他此刻站在这里,头微微仰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你在等本君?”身后,传来一声邪魅而冰冷的嗓音。

凌傲天怔了怔,回头,正看到皇宫高岩处巨大的龙头上立着一个身影,他身披一件黑丝披风,里面的衣服是神秘而幽暗的黑,仿若融入这夜色之中,更让人觉得,他便是这无边黑夜的主宰。

“是,我在等你。”凌傲天的声音带着醇厚而浓重的严肃,他缓缓抬眼,正好与他的视线触碰。

只见那人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眸色深深,似收了这世间云月玉珠琉璃水晶,又似融合了这夜间点点星辰之光,静夜之神秘,那样的目光,似冷似热,似有情似无情,流眄生波。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他的心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这不是奴性,而是一种来源于灵魂上的威压和敬佩。

那双眼睛里,装了这天下,亦是盛满了这天下的无边血火与权谋,盛满了傲视天下的狂傲之气,以及惠及天下百姓的仁义。

如此矛盾的眼神。

“当年十四疆土的守护者,只有你们凌氏没有参与那场皇位的斗争,所以,本君容得下你。”皇甫曜垂眼看着下面的凌傲天,一字一句道。

凌傲天的眼神微微一怔,是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那么,我该称呼你为黑曜帝国的帝君,还是大成武帝的遗脉?”凌傲天虽然被皇甫曜的气势压下了一头,但整个人却依旧站得直挺,他严肃地看着皇甫曜,似是在等他回答。

皇甫曜嘴角微弯,好一个胆识过人的人,他的确有这个资格成为他一心要收服的人。

想到这里,皇甫曜的语气不再那么冰冷。

“你认为呢?”他反问,却在凌傲天皱眉的刹那,换了个语气,“我是大燕的定国公,皇甫曜。”

凌傲天脸色瞬间变白,“你”

“你只需记住这一点便好,其余的,不必多问,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派人来找你。”

语罢,皇甫曜转身,犹入无人之境般,来了这东陵皇宫,也出了这东陵皇宫。

凌傲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疑惑,还有深深的不安。

刚刚皇甫曜的那番话,是要主动将这天下送给大燕的小皇帝?

他是大成武帝的遗脉,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地交出天下呢?这么多年的蛰伏和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的谋算和布置,莫非真的要便宜了挞拔睿?

可,这是为什么?

他不明白,但他知道,时机未到,皇甫曜也绝不会让他明白!

看着皇甫曜离开的方向,他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影卫,“立刻到城外的神庙,暗查今夜到那里住下的都有些什么人,切记,不要让人发现,否则就是朕也保不住你们。”

风过无痕,只有那男人的邪魅嗓音,依旧留在自己脑海中。

而东陵国的神庙里,在最里面的那个院子,住着一个养伤的女子,那女子从未露面,但有一只黑漆漆的小东西却总是溜到厨房偷吃,每每偷吃,都会留下几根烧焦了的毛。

凤舞和烈焰两人守在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去!”

刚刚赶来的凤蝶看到两人犹豫的神情,不由上前,从凤舞手中接过汤药,道:“还是我去吧,这里虽然是东陵国,但不知凤无情和扶风国的人有没有追来,如今小姐身子不便,你们好歹去看看那些事情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凤舞点点头,面不改色道:“我去找无心公子,看看他有没有族长他们的下落。”

“唔,那我去找定国公好了,想必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烈焰道。

凤蝶轻轻叹了口气,推门进屋。

经过十多日的休养,又有皇甫曜派人送来的源源不断的各种奇药,她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于外伤嘛

这也是她近来不让皇甫曜来看自己的原因。

“小姐,该喝药了。”凤蝶进去,正看见玄落对着镜子盯着她自己的肩膀以及那白皙的脖子看,从镜子中,她看到玄落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肤上多出来的丑陋疤痕,端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敛下眸底的一丝难过,将药放在桌上,走过去帮玄落梳发。

“小姐,别看了,等伤口不再红肿,就可以用国公送来的那瓶祛疤液了。这些伤,一定会好起来的。”

玄落没说话,只是对着镜子,看着那些疤痕,眼角溢出微微的酸涩来。

她在意的何止是这疤痕,她在意的是那场大火,几乎毁了他,毁了自己,毁了整个凤族的大火。

“凤蝶,凤舞不是已经来了吗?为何没见到她?”玄落突然问道。

凤蝶踯躅片刻,道:“她和烈焰一起来的,想来是知道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而她却不在身边,所以不敢来见小姐。”

“和烈焰一起来的?”玄落挑眉,“我记得,她掉入海中,后来”

“无心公子让她先回去,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不会怪罪,但是,你告诉她,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惹出什么事来,我很讨厌麻烦。”玄落淡淡道,但就是因为这淡淡的语气,却让凤蝶的眼睛里浮现一抹害怕。

“奴婢知道。”

她想,凤舞和烈焰的事情一定是被小姐知道了,而现在处于多事之秋,小姐不希望凤舞和烈焰因为两人之间的情意坏了事。

待凤蝶给玄落梳好发之后,她突然问道:“他呢?”

“定国公出去了,说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嗯,知道了,扶我出去走走。”玄落起身,凤蝶赶紧扶好她,“小姐小心。”

大火中她吸了不少烟,以至于她现在总是咳嗽,虽然在慢慢变好,但出门时凤蝶还是给玄落拿了件外袍披着。

东陵国的神庙乃是六百多年前为纪念守护者的荣光所建,虽然大气,却并不奢华,最重要的是,它坐落于东陵国国都之外的一山一河之间。

河水被引导过神庙之中,神庙的后院背面,是一座小小的山坡,有修葺好的石梯,两边是葱葱郁郁的树木,鲜花甚少,但绿意不减。

现在已是日落时分,凤蝶小心扶着玄落一步步让山坡上去,她本想劝解,但玄落说了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劝解都吞回了肚子里。

她说:“我想站在高处看看那些族人。”

她口中的那些族人,自然就是没有被救出,葬身火海中的那些族人。

提到那些族人,凤蝶的心情也变得更加沉重了,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寂静的气氛,在夕阳的映衬下,隐约有些悲凉。

那场大火没有救出那些族人,她谁也怪不了。

苏晓为此躺在床上已经十几日了,到现在还没有苏醒,难道要怪他?

皇甫曜布置好所有精密的退路,但还是被扶风国隐藏的死士拦住了脚步,难道要怪他?

凤无心刚刚接手族中事物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尽了全力把所有族人送走,却唯独

难道也要怪他?

不,她谁也不怪,只怪她自己。

若是她足够强大,足够果断,足够狠辣,凤无情的计划就不会如此快速而决绝。

玄落坐在山坡顶上的一处青草地上,看着那如血般的夕阳,眼中浮现的依旧是那凄厉的惨叫,是那些沾染无数鲜血的火焰。

她就这么坐在那里,而凤蝶也就一直在不远处守着她。

她知道,小姐这一次是真的被伤到了,她那样坚强的人,在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被活活烧死在自己眼前,在看到凤沐爷爷死在眼前,在看见凤睿少爷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那么多的锥心之痛,也难怪她会如此了。

但是她知道,只要给小姐时间,她一定可以振作起来的!一定!

夜色温温柔柔地降临了,带着淡淡的缠绵的风,一点点拂过玄落的肌肤,她痴痴的看着山下流经神庙的那条河,纯净清澈,静谧宁人。

夜风轻缓,飞花零落,在这样美好的夜里,她只能一个人祭奠死者,祭奠那些无辜的族人。

她突然打了个冷颤,忽觉这夜太过凉薄,太过孤单。

身后突有人缓缓靠近,玄落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君子兰,只听他轻轻道:“落落,想哭就哭出来。”

他声音轻缓而温柔,不似平日里的邪魅与狂傲,而是带着人生风霜里的醇与沉,带着与她感同身受般的疼痛,仿若玉石裂缝。

他轻轻坐下,从她身后抱着她,温暖的怀抱给予她寻不到的力量。

他将她抱转过身,轻柔地捧起她的脸颊,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哭出来。在我面前,不要这般坚强,所有风雨有我陪你,你不是一个人。”

玄落果真一把扑在皇甫曜的怀里,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如瀑布激流,沾湿了他华贵的锦衣,她第一次哭得这般狼狈,将眼泪鼻涕以及心底流淌的鲜血,全都狠狠蹭在了皇甫曜的胸口,每一滴眼泪都是那么无声,但每一滴也都深深烫入他的胸膛,直至心底。

良久,她终于哭着说着,“我该早点准备的。”

“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的悲痛。”

“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若是我不是挞拔睿呢?我不是玄落呢?我谁都不是,岂不是更好?”

“若我从未来过这里”

她哭着,猛然发现皇甫曜的身体颤了颤,不由赶紧停下,若她从未来过这里她又如何能够遇见他?

哭了一阵,玄落心头的悲痛似是被那清澈的河水洗净,露出点点纯净的希望和光芒,她扯着皇甫曜胸口被自己哭湿的衣服,呢喃道:“若是你不回来,我就真的带着孩子去找你了。”

皇甫曜的心蓦然的有些疼痛,他紧紧抱着她,低声道:“你不是已经带着孩子来找我了吗?”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他再晚一点回来,是不是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她那样坚强的人,竟然会傻傻冲进火海,只为找他

她这般珍惜生命的人,竟然会在最后一刻选择与他同死

她身上的使命、她满心的抱负、她所有的牵挂,都在最后一刹那,凝聚为那个奋不顾身冲进火海的身影

听了皇甫曜那句话,玄落再次哭了:“若是还有下一次……”

皇甫曜的手微微收紧,他深邃的瞳孔再一次加深,谁也看不清那其中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多看一眼都会失去神智。

“我不会死的!”

五个字,是他此生给她最重的承诺,也是绝不违背的承诺。

玄落懵了懵,抬着泪眼,紧紧盯着皇甫曜看,他那么认真,那么沉重的神情,眨巴一下眼睛,继续盯着他看。

然后她傻傻地举起皇甫曜的袖子,傻傻地擦擦脸上的眼泪,随即傻傻地伸手揉捏着他的脸,然后满足地呢喃道:“原来不是做梦啊。”

她这一呢喃,使得皇甫曜额间冒出根根青筋,他低着头,紧紧盯着她,目光有些危险。

罢了,她近来被无尽的压力和悲痛侵袭着,又受了伤,猛然听到这么重要的承诺,怎么会不以为是在做梦呢?

为了让她彻底安心,皇甫曜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子都接触到了一起,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面前,咫尺之间的缱绻中流荡出一句比天下还重的承诺:“我不会死的!”

玄落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几乎扫过他的脸,他默默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神。

“拉钩。”玄落突然推开皇甫曜,然后很傻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指,认认真真地看着皇甫曜。

皇甫曜愣了愣,随即无奈而宠溺地伸出自己的小指,拉钩,盖章。

他怀抱着她,怀抱着他们的孩子,坐在初夏的夜的草地上,静静看着这月,静静感受着这风,月朗风清之下,是一对经历万千磨难的璧人,似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宿命。

夜风有点冷,玄落像个孩子蜷缩在皇甫曜的怀里,他身上的淡淡香味在这冷风中反而显得越发浓了些,她眯着眼,吸了吸,觉得很舒服。

心底的万千惆怅被悲痛,都在这香味中得到了安慰。

山脚下,神庙里忽然传来了悠远的钟声,玄落有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皇甫曜的手,哪只他似是早猜到了她的动作一般,直接伸手过来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轻轻问:“冷了?”

玄落迷迷糊糊地摇头,“不冷。”

“饿了?”他又问。

玄落被问得更加迷糊了,“我为什么要饿?”

皇甫曜恍然间,觉得玄落变了个人,像是一个还未接触世事的孩子。

“不冷也不饿,那你是要干嘛?”皇甫曜揶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玄落愣了愣,理所当然地回答:“亲你啊。”

她话音刚落,还未反应自己说了些什么,便一下子被某人抬起了下巴,然后清凉温润的唇就这么覆了下来。

丝丝缠绵,浓浓爱意,她愿意永远沉溺于其中,哪怕这沉溺,将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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