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觉回身,看着自己身后的队伍,忍不住勃然大怒,难怪正气凛然的岳飞怀疑自己心怀不轨,这事换了自己,也会认死理,坚信身后部队不安好心。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春秋古战车雄倨中军,那全军散发的千年历史底蕴,浓至化不开的华夏气息,一看就是炎黄一脉的威武雄兵,所以问题当然不会在他们身上。
司觉所以感到可恨,同样也是真正问题所在之处,便是那军两旁的左右列兵。
脓汁黏液、血瘤肉芽,这批来自泰国降头师手上的战利品——肉胎鬼兵,俨然一副刚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鬼物,说不尽的恶心,道不尽的邪异,怎么看都是反派风格,一身正气如岳飞之辈,又岂能心中不起嫌疑?
“阴谋!陷害!养由基!你这一肚子坏水的死大叔存心破坏?”
岳飞的质疑,司觉低姿态耐心解释,此番过程,又岂能逃过养由基的强大的感知,看到司觉的憋屈模样,二千五百多年的郁结岁月,他从没有一刻像今日一般,笑得如此畅快开怀。
另一头,遥距观战的蒂斯族三贤者起了一番争议。
“这不是打破彼此默契?算犯规吧?”殇客问对于相互牵制下,养由基不顾身份,肆无忌惮的伸手搅局的作法,他的情绪是不平的。
三人中的年最长的贤者墨尔努,脸色黯沉,不发一语。
秦专倒是一副欲笑不笑的古怪表情,音调怪异的道:“对方本来就是华夏出身,本体又是强大法魂,他的出手,我觉得在情在理,没什么不对,况且他只是召出手下,并未亲自出手,这份对咱们的尊重,我们应该领情,并做善意回应。”
“…………”黑尔努与殇客问两人神情讶然,同时望向秦专,这一刻,他们总算感受到秦专明显的立场与态度了。
三人私下的讨论,不过是精彩战事外的小插曲,视线回到战场之上,经过司觉多番努力下,岳飞总算相信司觉是自己人,并接受了双方联手抗敌的建议。
岳飞拍了拍司觉的肩膀,眼神却是意味深长望向远方,满族八旗军,正白旗骑兵伏于战场外围,多尔衮与岳飞目光碰撞,两人终于隔远对上眼,双方彼此凝视,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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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觉做出最后的作战分配,他向黥布道:“你该让他们知道九江王三个字如何写。”黥布眼珠翻滚,独自一人跳下战车,走至右翼,手中虎啸震天槊,遥指敌阵。
“马骥!这战车就归你指挥了,袁崇焕前辈身上有伤,岑燕你要好好照顾前辈,别轻易离开战车。”
袁崇焕默默接受安排,岑燕则是气鼓鼓道:“你不该把我放在危险的战场上,我不该在这里的。”
“教啸!你就跟着我一起冲锋,看咱们俩比一比,看谁手上撂倒更多敌人。”教啸双目红芒连闪,点头表示谨遵派命。
武田信玄手上高举太刀,久未挥刀进军,除了给处于劣势的对手压力外,另一方面,他在协调左右两军,战场初次配合,南越盾甲兵的表现倒也还好,反倒是菲国的丛林蛮战士,各个桀傲不驯,要这票野人在行军布阵中听从指挥,绝对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双方还在排兵布阵,司觉与教啸两人却是踱步至双方的中线,司觉指着左方菲国丛林战士道:“我喜欢这一边。”
教啸左右看了看,钛合金盔甲光可鉴人,他指向南越藤盾兵,近战盔甲专门碎壳破甲,突破盾兵防御,绝对是教啸拿手强项。
“我猜黥布也会选择南越兵,他生前就是被南蛮所出卖,就他那小心眼,千年岁月仍不足以让他释怀,南越兵就交给你们了。”
司觉与教啸两人,一个朝左,一个往右,与此同时,黥布同时迈步,果不其然,他与教啸选择同一方向。
三军尚未整合,敌方三人竟是信庭闲步般,迳自出阵,踱往自己左右两军,是谈判?是攻击?武田信玄手中高举的太刀微微颤动。
就在这短暂迟疑的瞬间,岳飞挥枪扬蹄,猝不及防的发动冲锋。
“竟然……”战场之上、两军对阵,不喊话,不擂鼓,不叫阵,不打招呼,居然说打就打?武田信玄握着太刀的手,青筋怒凸,愤怒盈胸。
风!大和战马扬蹄震地。
林!大和武士长刀平举。
火!武士双腿一夹,战马人立而起。
山!大和武士齐声喊杀,长刀有如刀墙,排山倒海,驰马冲锋。
武田军得以纵横东灜战国,绝非浪得虚名,“战国最强骑兵团”的战力,就连织田信长、德川家康都感到畏惧的军队,今日移师神州中土,少有败绩的最强骑兵,誓言扬威神州,让华夏人见识东灜‘武田军’之荣光。
“孙子兵法!风、林、火、山?”岳飞对孙子兵法极其熟稔,其本身亦是个兵法大家,他见敌方分兵合兵俨然成势,岳飞冷哼一声道:“班门弄斧!”
“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军心所以乱,在于敌人治军更严,军心所以惧,在于敌人更不畏死;军力之所以弱,在于敌人实力更强……。这是孙子兵法‘兵势篇’中之概要。
“让尔等见识何谓‘孙子兵法’之真义,弟兄们!一箭贯日月,列阵!”
岳军亲兵听到‘一箭贯日月’时,十名亲兵表情尽显为难之色,岳飞左右两名亲兵,甚致下意识显露一丝抗拒神色。
军法如山铸军魂,战场之上,军令不可违,撼岳家军之所以难,缘于军法如山被贯彻执行。
弹指之间,岳家军两翼伸展,形如振翅,借振翅之势收拢成线,敛左右两翼成一字纵队,主帅岳飞身先士卒,一夫当关立于阵前,一字箭阵,岳飞便是那一箭破甲的箭簇、伤敌的箭尖。
“弟兄们上!”怒吼声挟破竹之势,冲向敌阵。
亲兵的天职,便是以主将的安全为己任,一箭贯日月,以阵中实力最强者为破敌之刀锋箭簇,主将担任如此危险任务,难怪左右亲兵面露难色。
“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欲敌惧,因我更勇,欺敌弱,因我更强。
两军终于交会,岳家军有若蟠龙穿云,前后左右,充斥着漫天枪影,形同一尾带刺巨龙,须臾之间便穿越武田军,一箭凿穿而过。
一箭贯日月!果然阵如其名,半点不虚。
“风林火山?孙子兵法博大精深,仅知皮毛,妄自尊大,井蛙语海,可笑!”
一箭贯日月刚刚破阵而出,便如巨龙甩尾一般,龙首原地不动,亲兵恰似巨龙盘柱一般,再次将主帅包围夹护,可见这群亲兵心中,把主帅安危放在最首要的顾念。
岳飞手中沥泉枪舞出一轮枪花,这是他生前一直改不掉的习惯,冲阵之后,借由舞枪,将枪尖红缨上的敌人鲜血借势甩干。
风林火山武田军被一箭凿穿!武田信玄呆楞当场。
兵頽之势尚不止于此,华夏一方,春秋马战车一字排开,以犂田收割之势,车未动、箭先行。
一排马战车有如秋收镰刀一般,狠狠的划开阵形散乱的‘武田军’,逐一掠夺岳家军冲锋破阵之后的战果。
武田信玄此时頽然的脸色忽现一阵豁然。他仰天道:“大和之魂,非我一人所有,大和之荣光,岂能由我一人所失,‘祭奠我祖神其照鉴’,凡我大和魂,奉尊天照神,大和英魂战场现——!”
这一次,降临之光大异先前,天地异动,霞光满天,一轮无比巨大的光柱,势如天罚刧雷一般,轰然撞向神州大地。
眩目光晕中,一人大步走出光柱。
“谁唤醒我‘遮那王’?”
又是一人在光柱中现身,“越后之龙,驾临!”
“鬼半藏二代,奉诏!”
“倾奇者,无双庆次郎来也!”
人影一个接一个,竟是络绎不绝。
(一开始的大纲中,便有这一段,为的是凸显信仰和法则在华夏的处境,会叫那么多人出来,绝非一时兴起,我发誓,我一开始便打算叫出这些人,我计划很久了,其实……更重要的是……我最想叫出的人是……还没出来,那个人才是重点,当我偶然机会下看到那部电影,我就一直想把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