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十余具被扒成光猪的各大派子弟,苏然顺着眼前这条蜿蜒流淌的地下暗河继续前行。
哗哗的流动声不断响彻在耳边,这让苏然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进入幽潭秘境半个多月以来,经过的十余座幽潭无一不是幽寂的。
而现在这座地下暗河竟然没有一丝玄阴之气,这让苏然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
借着攀附在洞窟石壁上一种淡紫色苔藓发出的荧光,苏然迅速向着前方行进。
血珠内,团团正在做一个精炼工。
天麻织就的玄级防御宝衣,掺杂了星辰铁的玄级宝剑,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黄级上品的武器和甲胄,都在一道道血光的浸染下分解为,最终化为了十余个颜色各异的奇异圆珠。
笑眯眯的将这些精华和一些丹药收起,团团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地下洞窟内,苏然也走到了尽头,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
湍急的暗河依旧在哗哗的向前奔流,但是前方是坚实的洞壁,河水就这么奔流而过,撞击在洞壁上,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不知消失在何处。
“是空间法阵!”团团不知何时出现,一双胖成了一条缝的大眼睛中满是小星星。
“空间法阵?”苏然喃喃着,眼中满是凝重之色,不知道这法阵的后方到底是何模样。
“主人不用担心,只要你舍得就好!”团团拍着小胸脯保证到,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舍得什么?”苏然有些奇怪。
“嘿嘿!”团团傻笑着,一挥小爪子,五十余粒拇指大小的晶莹元精悬在了半空中。
苏然明白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血珠提存的天地元气之精华,每一粒都堪比一枚紫晶石。
“快点弄吧,以为都和你一样财迷!”苏然随手弹出一丝血色的真力,正中小家伙的脑门。
捂着脑袋怪叫了一声,团团肉肉的小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操控着血珠向那无形之地缓缓的前进。
一粒元精悄然消散,血珠闪烁出一道血光,速度却更加缓慢了。
随着血珠的缓慢前行,一道透明的涟漪悄然浮现,向着四周荡漾出一圈圈透明的波纹。
一粒粒元精随之碎裂、消散,波动也越发强烈,转瞬间,五十余粒元精便消耗了一半。
而血珠的一半也陷入了一团如水纹般的无形屏障中,散发着一道道无形的血色光华。
半响,剩余的二十余粒元精几乎同时碎裂、消散,那道无形的水纹屏障随之展开了一道仅堪一人通过了通道。
“主人,快!”
团团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
苏然没有犹豫,团起来的身体如炮弹般自那道裂开的通道直冲而过,一片新的天地展现在面前。
依旧是昏暗的洞窟,唯有血珠荡漾出的一道道光华提供着一丝光亮。
借着那么一丝光亮,一条幽黑的,没有一丝波动的暗河出现在苏然眼中。
“主人,随我来!”
团团没有吸取这条暗河中的玄阴之气,而是小心翼翼的招呼着苏然,顺着这条暗河向着前方行去。
一路兜兜转转,但是周围的温度却是越来越低,渐渐低到了即便是六道脉轮内的血色真力齐齐涌动也无法抵御的地步。
一丝丝细小的冰晶在苏然的眉角出现,呼出的气体也在瞬间凝结成一丝丝寒霜。
一道血色的光华悄然将苏然笼罩,将那阴寒之气完全隔绝。
“主人,马上就要到了,前面可是有好东西啊!”团团肉肉的小脸上又浮现出了一副小财迷状。
当再次转过一道弯,前方豁然开朗,一片雪白的世界呈现在了苏然的眼前。
这是一片方圆不过三十丈的空间,一颗颗雪白的冰晶镶嵌在洞壁上,提供着光和亮;蜿蜒至此的幽黑大河至此也突然收束,仿佛是全部的玄**华都融入了那不过三尺方圆的一眼幽泉。
而最让苏然激动的却是那一眼幽泉中一株血红色的彷如树干般的干枯草茎。
“竟然炎阳草?”苏然颤抖着,没有想到幸福来得是如此容易,炎阳草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嘻嘻,就是炎阳草,地阶上品的极品灵草!”团团点着头,很是得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然缓和了一下心情,此次进入幽潭秘境他就是为了这炎阳草而来,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会以这种方式得到。
三个月的时间此时也不过是过去了二十天而已,想到那些大势力子弟的嚣张模样,苏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既然时间如此充裕,他就给他们添些堵,捣捣乱吧!
“主人,我来!”团团讨好似的操控着血珠来到炎阳草的上方,一股无形的吞噬之力发出,方圆不过三尺的小小幽泉顿时荡漾了起来。
一股股蕴含着玄阴之气的幽黑泉水缓缓的浮起,那株仿佛枯树枝一样的血红色炎阳草也随之浮起。
苏然眼中的激动之色更重了,眼中浮现出了雪儿那张苍白的小脸,喃喃道:“雪儿,等着哥哥,哥哥会去就可以将你的病治好了!”
团团此刻肉肉的身子却是在不断颤动着,血珠中传出的吞噬之力也更加强大,一个漆黑的空洞出现血珠前,将那悬浮而起的幽黑泉水和血色的炎阳草一口吞下。
苏然轻轻吁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团团也拍了拍小胸脯,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满意之色。
下一刻,苏然和团团却是呆愣在了那里。
随着炎阳草的被收起,洞壁顶部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丝如水纹般的波动,那散发着幽寒之气的洞壁却是开始透明化。
一道道透明的波纹不断在洞内蔓延,透过苏然的身体在洞内回转,那洞壁顶部也在缓缓的透明化,最终完全透明,如同悬挂在洞壁的一面透明镜子。
“妈的,胖爷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随着洞壁顶部完全透明化,伴随着那熟悉的声音,一道灰胖身影出现在了苏然和团团的眼中,正是那位曾经坑过苏然的灰袍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