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看了看快步远去的芝山道士,又转头用询问的眼神儿看着道长,小心翼翼的问“您还有需要问的吗?”
“有,多着呢!弄些酒菜之后咱们边喝边聊,呵呵,怎么样?”道长说完之后目视远方,略一停顿后嘴里又念叨着说:“等芝山打听清楚了,也就搞清楚路莉究竟是不是付扬杀的了。金先生,您说是吗?”
“对,是这样!道长高明!假如没有人在付先生家祖坟里自杀,路莉肯定就是付扬杀的。”老金说。
“没错!”道长随口答应着。
“道长打听我们帮会的这些事情干嘛?”老金小心翼翼的问。
“金先生,您只管回答老道的问题就行了!”道长板着脸回答。
“好、好,我多嘴了,您别见怪!”
说话间,厨房的小道士把酒菜送到了宴客厅里,道长亲自为老金倒酒夹菜,缓和了一下紧张情绪。
“付先生有位朋友,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画家,叫林颖,你听说过吗?”道长一边端起酒杯示意老金喝酒一边问。
“何止听说,见过,见过!哎,付先生不是和她一块来道观的吗?没再这儿吗?”老金抿了口酒,急匆匆的问。
“来过,走了!”
“你了解这个女画家的事情吗?”道长问。
“多少知道一些。”
“知道一些就好!我问你,付先生爱慕这位女画家,是不是?”
“没错!这事儿我知道。”
“付先生在这位女画家身上动了不少心思,却又不直接对人家表白,是吗?”
“付扬这个人办啥事都这样,从来不会直截了当的讲,而是先设下一个大圈套,让别人慢慢的往里钻。”
“这话是什么意思?”道长问。
“在女画家这事上,他怕直接表白没戏,还弄的俩人以后没法做朋友,所以就闷着不说。但是,付先生真的下了一番大功夫、耍了不少手段。但是依我看来,绝对他妈的没戏,为啥?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女画家根本不搭他这个茬。呵呵!”
老金两杯酒下肚之后,整个人放松下来了,嘴皮子也溜活了,快言快语的回答着道长的问话。
“下了什么功夫、耍了什么手段啊?你一样一样的说来听听。”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我捡主要的说!那位女画家本来有个男朋友,叫卢汉,俩人是大学的同学,关系也非常好。付先生知道这事儿之后当然不痛快,所以,他让我安排杀手,把这个叫卢汉的倒霉小子杀了。”老金眉飞色舞的说着。
“杀了吗?”道长有些吃惊的追问。
“嗨!无冤无仇的,杀人家干嘛?我当时就对付先生说,还不如让我接触一下这小子,耍点儿手段把他和林颖的关系挑黄了。当时付扬听我劝,立马就答应了。”
“没杀他,后来怎么办的?”
“嗨嗨,这不简单吗?那小子就在本市的一家展览馆里工作,我就装成看展览的,天天去,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慢慢的也了解了他的情况,是个穷小子,想赚钱都他妈的想疯了。”说到这里,老金干笑两声,喝了口酒继续讲自己干的好事儿。
“后来,我介绍他到南方的金矿里赚大钱,要求一去三年,必须对外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去了之后,马上给他安排了好职位,又弄了俩漂亮女人陪着。”
“你弄这一套有什么用呢?人家还能因为赚点儿钱,就跟女画家分手了吗?再说了,就算是人家分手了,付先生就能一定得到这个女画家吗?”道长故意不以为然的问他。
其实,话已至此,即便道长不问老金也会一股脑的全说出来的。
“您想想啊,什么样的男人能经受得住这种伺候。别说女画家三五年内见不到男朋友卢汉,就算是以后见了、知道了这件事,卢汉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都满街跑了,还能重归于好吗?呵呵!”老金乐不可支的说着。
“看来你做了件好事儿啊!”道长半真半假的讥讽他。
“那可不是嘛!这小子要不是遇上我,早就没命了。你看,我安排的多好啊!赚大钱、好职位,连他妈的女人都安排好了,这样的好事儿那儿找去!”
“这个叫卢汉的人在什么地方?”道长觉的必须得把这事问清楚了。
“孟州瓦茨城南,从大草岭桥过咸仁江,再往南走240公里,有个叫八席山的山谷里,那儿是我们的宝石矿加工点,他就在那儿监工。”老金几杯酒灌进肚子之后,脑袋晕乎乎的,仍旧准确的说出了这个拗口的地名。
“此话当真?他现在就在那里吗?”道长连声问。
“千真万确,道长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马上到山下找个地方给他打电话,我老金要是骗您,就当场撞墙自杀!”老金信誓旦旦的说着。
“好!这件事先说到这里。你还知道付扬对女画家耍了什么手段?”道长继续追问。
“还有件事,说不上是不是耍手段,因为女画家从中也得了好处。”老金说的有些犹豫。
“说说看!”道长希望能从老金嘴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这位叫林颖的女画家,原本是我们当地远山公司下属画廊的签约画家,后来呢,付扬为了控制女画家,硬生生的强迫远山公司跟她解除了合约,这样一来,女画家就算是失业了,无奈之下加入了付先生创办的嘉娜文化传播公司。”老金简略的说着这件事。
“加入他的公司就能控制女画家林颖了吗?”道长疑惑不解,连忙问。
“付扬安排嘉娜公司以极其优厚的待遇引诱女画家签约,为她提供专门的画室、别墅,配了助理、服装师、司机、保镖等等,定期为她举办画展、出版画集,请评论家写文章吹捧她,目标是五年内把她捧红,成为知名的大画家。道长您说说,作为年轻的职业画家,谁不希望有这样的条件啊!”老金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
道长依旧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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