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腰的护林房里关着呢!有三个师弟轮流看守,每天按时给他熏香,一直迷迷瞪瞪的。”大师兄回答。
“我去看看他。”道长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大师兄紧随其后,踏着山间小路往护林房走去。
“我希望这个魔鬼似的人物从世界上消失,但是,最好不要死在你我的手上!”道长边走边说。
“您的意思是借刀杀人,除掉这个恶魔吗?”大师兄问。
“哈哈哈!”道长朗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山间,却不回答弟子的问话。
“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师兄不解,继续追问。
“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死呢。关键时刻,有人会置他于死地。你放心的等着瞧吧!”
大师兄仍然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知道,道长既然不想细说此事,再继续没完没了的追问也没什么用,只好闭口了。
一会儿,到了山腰腹地的那间小屋前,只见看守他的小道士们为了省事,用几根绳子将他的手脚拴住,长绳的另一头系在了小屋的木桩上,这样付扬的活动范围就被限制在了几米的范围内。
付扬依旧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他看见道长和大师兄来了,仍然不认识了,只知道嚷嚷着要水果和酒。
道长面无表情的看了两眼,缓缓的开口了,他极为认真的对大师兄说:
“你记住,让你的师弟们再关他十天,十日之后,我死的那天放开他,任由他去!以后,无论谁问起付扬,都说他已经死了。”
大师兄虽然不明白道长师傅的用意,也没再多问,随口答应着。
“咱们回去吧,到林颖和幻初雪那里看看。”道长说着转身离开了看守付扬的小屋。
此时的林颖和幻初雪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去南方孟州的事情,说是商量,却怎么也说不到一块去。
“从地图上看,到孟州之后,我们几乎要步行八百里山路,过两条大江,你说说看,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幻初雪眨着眼睛问,现在,她满脑子里全是外面世界的新鲜和即将远行带来的兴奋。
“唉,区区几百里路,能遇到什么啊,别想了!真不明白卢汉为什么不辞而别,跑去了那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林颖长长的叹气,像是自言自语。
现在,她心里满是疑问。
她俩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期待着这次充满挑战的远行。
然而,遥远的城市里,还有俩个人为南方之行而激烈争辩着。
这两位就是李晓童和马梅。今天,她俩已经喋喋不休的争论了两个小时,依旧没达成统一的意见。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准备货款,两百万,只有带着充足的现款,到了南方才能搞到大批的便宜货,然后在这里一劳永逸的赚钱,明白吗?”马梅带着不耐烦的脸色对晓童说。
“我知道,没钱弄不来货!可是,我考虑的是稳妥、别出事儿,这才是我们长长久久发大财最关键的问题。”李晓童也有些心急火燎的回答。
“怎么稳妥?如何长长久久的发大财?你说啊!像个闷葫芦似的憋不出句话来,我怎么明白你想什么呢!”马梅伶牙俐齿,不停的追问。
李晓童掂量了一番,觉的不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马梅是不会收场的。
他点了支烟卷吸了两口,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下,然后指了指面前的沙发,说:“坐下,静静心,听我仔细讲给你听。”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马梅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李晓童咬了咬嘴唇,心想,和这个女人合作太不舒服了,如果不是用得着她进货的门路,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但是,眼下正是用她的时候,为了赚钱的大事,还得忍着点。
“进货需要的二百万块,我现在手上的钱倒是足够!这是我的全部家底儿,可是仔细想想,一旦有什么意外,就是倾家荡产,风险太大了。”李晓童说到这里,马上被马梅打断了,她带着不屑的神情讥讽说:
“风险、意外、倾家荡产!要想没风险、不出意外,你就什么也别干,那样最保险了。”
李晓童虽然内心愠怒,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这家店以前的主人是执法部门的重要人物,所以才干的这么稳稳当当的。今儿换了我们来干,没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给罩着,你能规避那么多风险吗?没事便罢了,万一有事,你我都有可能掉脑袋,明白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马梅的底气没那么足了。
“我物色到了一个大人物,倘若她能参与到这生意里来,咱们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她有钱,进货的流动资金对人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当回事儿!有势力,这地方的什么权贵人物、要害部门都得让她三分。”李晓童神秘兮兮的说着。
“呵呵!糊弄三岁小孩呢?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愿意参与到你这样的买卖当中来吗?做梦吧!”马梅刚刚好转的脸色又变的不屑一顾。
“你别狗眼看人低!我李晓童想做的事情就肯定能办成,不信你就等着瞧。十天内,我让这位大人物乖乖的拿钱来投资。而且,还让她心甘情愿的出面邀请要害部门的领导参加咱们茶行的开张仪式。这样一来,不光钱有了,咱这茶行还罩上了一个大大的保护伞,呵呵。到时候咱们就是借鸡下蛋,不用花自己的钱,不用担惊受怕,优哉游哉的坐在这里喝着茶收款,怎么样?”李晓童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说着。
“真事儿还是吹牛啊?不是做梦吧?”马梅依旧半信半疑的问。
“我还是那句话,走着看着瞧着,别以为我李晓童只会耍贫嘴。”
“要是办不成这是呢?”马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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