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让我来这里?”李晓童轻声细语的问。
“老东西到外地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寂寞,烦透了,想找你聊聊天打发时间!”贵夫人呢喃自语似的回答。
“呵呵,聊天打发时间是个幌子,上床睡觉才是正经事儿,是不是?”李晓童的嘴唇凑到贵夫人耳边,挑衅似的说着。
身上的长裙已经被撩了起来,露出白皙丰满的大腿,李晓童的手掌在上面抚摸游走着,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贵夫人挺拔丰硕的前胸!
“明白就好!”贵夫人一边低声回答一边献上红唇开始激情亲吻。
窗外的私家侦探卢新身处燥热的花园里,目睹如此香艳的一幕,心里不由自主的骂着“奶奶的,有钱人都他娘的太会享受了,老子为了几千块钱却要在这儿受这份洋罪,哼!”
然后,人家心里忿忿不平却不耽误正事儿!
他悄没声的拿出微型相机,调整焦距,按动快门,瞬息之间一幅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就定格在了相机里面。
然而,今有这几个镜头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夜,卢新一直守候在窗外,忍耐着燥热和蚊虫叮咬,还要努力克服目睹激情画面之后心里燃起的欲火。成功的拍下了几十张激情四溢的床照。
凌晨四点,他逐张浏览了大半夜以来拍下的照片之后,才翻越栅栏,满意的离开了这栋别墅。而此时,李晓童和贵夫人刚刚结束了一次鏖战,喘着粗气瘫软在床上呢。
对于窗外始终盯着他们俩的那双眼睛和那个镜头毫无觉察。
恰好是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从凤池疾驰而来的几辆车抵近了洛江城。
车里,始终精神饱满的于关问付先生“先去什么地方?”
“到帮会的别墅里,抓老金和娜姐!”付扬气势汹汹的回答。
“您肯定他们在别墅里吗?”于关继续问。
“说不准!”
“既然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下落,咱们倒不如带着兄弟们找家酒店隐蔽起来,天亮之后慢慢的打探,摸清情况之后再动手,这样比较稳妥一些。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会很被动的。”于关劝说着冲动的付扬。
一路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灭了付扬心里冲动的怒火,也熄灭了他急于复仇的心情。
其实,即便是于关不说,他也明白一味地蛮干、意气用事只会让自己陷入泥沼里难以自拔,何况,娜姐在洛江还有一批死心塌地追谁她的小兄弟,不可小觑!
“依你吧。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安排小兄弟们分头打探娜姐、老金、朱桦和林颖的下落,但是不要惊动这些人,一定趁夜间抓活人。”付扬絮絮叨叨的吩咐着。
车轮飞旋,一夜疾驰四百公里的两辆车终于进入了洛江市区,即便是凌晨,城市里依旧灯火通明,车里的光线立马明亮起来了。
车外,迷蒙细雨还在下着。冲破雨雾,付扬一行八人乘坐的车停在了凯姆酒店门口,开房之后,于关立刻按照付先生的意思安排了今天的任务。
“我们分成三个组,分头去打听几个人的消息。这样,你两个人去水街旁的雪云小区看一下叫林颖的女人在不在。你们三个人到咱们帮会的别墅里观察老金和娜姐在不在,第三组的人去找远山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总朱桦。加入你们找不到这几个人,就近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但是无论如何不能惊动这些人……。”
幸好,朱桦最近虽然重新租赁了原来的公司大楼,忙着准备重新开张,但人在外地。
只是娜姐此时还在蜘蛛的房间里睡着!
至于林颖和老金,就不必多说了,一个远在孟州的客栈里,另一个已经到达三千多里外的八席山,却在昨夜被卢汉和矿长关进了地下宝石仓库里。估计于关的小兄弟们即便搜遍洛江城也难觅她俩的踪影了。
清晨六点多,南部边陲八席山里薄雾弥漫、山峰耸立、草木青翠!然而,五花大绑的老金睁开眼之后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
他想揉揉睡眼,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地捆住了。惊诧不已的挣扎着坐起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暗淡的灯光从狭小的窗户里射进来,却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奶奶的,见鬼了!昨天晚上不是和华矿长、卢汉一起喝酒的吗?怎么回事儿啊?”老金心里嘀咕着,勉强站起了身,双脚被绑却不能走动。
这家伙以极其滑稽的姿势蹦蹦跳跳,挪动到狭小的窗口伏在窗台上向外张望,只见狭长的过道里亮着几盏灯,发出暗淡的灯光,却不见一个人影儿。
“谁把老子关在这里的!出来啊!你他娘的放个屁,也让老子心里明白啊!滚出来,跟老子见面啊!”
可是,任由他撕破嗓子喊,就是没人应声,只有传来的回声飘荡在长廊里。
此地是隐蔽在八席山腹地的绝密地下宝石库,除矿长之外,别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连昨夜来过一次的卢汉也说不清地下宝石库在啥地方。
因此,除非华矿长到这儿来,老金甭想见到任何人!也就是说,他喊破嗓子也没有。
一时间,老金再次陷入了无限的绝望中,他悲悲戚戚的想,老子最近是怎么了?霉运连连,刚刚出地狱,又进了这个阎王殿,看来是死期将至了。
这是什么地方?究竟是谁关押了我?为什么关押我?这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子里,却百思不得其解,想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却毫无印象。
手脚被捆、行动不便,老金瘫软在地上之后绝望的闭上了眼。
老金到了八席山之后落入地牢,后悔不跌!
然而,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孟州客栈里,林颖已经早早的起床为南部之行做准备了。
“呵,本来五个人,怎么只剩下三位了?”客栈的餐厅里,老先生一边张罗着饭菜,一边看着林颖问。
“那两位知难而退,打道回府了。”林颖摇着头回答。
“年纪轻轻的,做点事情却这样摇摆不定,终究成不了大事。”老先生有感而发的感慨着。
旁边忙活着的老婆婆却反对他的这种观点,反驳说:“知难而退也不错嘛!人家这是有自知之明,年纪轻轻的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得去那种鬼地方干啥,遍地匪徒、高山险峰、大江横流,一路上多危险啊……。”
林颖听着这话,依旧不为所动,但是临行之前也不希望听到丧气话,赶紧三下两下吃完了饭,拉上幻初雪和华天往城外的探险者设备专卖店走去。
宽敞的店里像个大仓库,无所不有,三个人按照客栈老先生给列出的单子,很快挑选好了指南针、指北针、帐篷、匕首等等必须的东西。
“老板,算一下吧,要多少钱?”林颖漫不经心的说着。
胖墩墩的老板走过来,打量一番他们精挑细选的东西之后,没算账却压低嗓门问:
“几位打算去什么地方探险?”
这一问,林颖几乎同时想到了老先生所说的枪,连忙回答说:“去瓦茨城,然后过大草岭,我们的目的地是八席山。”
“呵呵,去那个好地方!您不觉得准备的这些东西不够吗?是不是缺点关键的设备?”矮墩墩的老板话里有话。
“老板这里人来人往,都是探险的人。倘若别人去八席山,这一路上都准备些什么东西呢?您是行家,看看缺什么,提醒一下吧。”林颖回答说。
“一路凶险,必须带上防身之物!明白吗?”
“奥,呵呵,对啊!我都忘了!可是得去什么地方买呢?”林颖装傻。
“如果您不打算要,咱们就别谈了。打算要,就跟我来!货真价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板神秘兮兮的说着。
“要!带我看看吧。”林颖回答的干脆利索。
“嗯,跟我走。”老板也直截了当,说完,他把林颖和幻初雪、林颖三人从后门引到了极为隐蔽的地下室里。
刚进地下室,林颖等人还以为到了哪路部队的军火库呢!
地下室内,四壁高耸的架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枪,琳琅满目,地上摆着一箱箱子弹,只留下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喜欢哪种?自己试试看!”矮墩墩的老板指着满屋子的枪说,虽然做这种生意,但是看上去一脸和气,绝无杀气腾腾的样子。
“华天,你来挑,这事你在行。”
华天挑来拣去,选定了三把手枪和一些子弹,讨价还价之后,付款走人。
告别了和气生财的矮个子老板,走在街上,林颖的包里揣着一把枪,因为担心被警察盯上心里禁不住惶惶不安,。然而看看幻初雪和华天,人家跟没事的人似的,背着两个大包有说有笑的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如此一来,林颖倒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担心了。
“万事俱备,连东风也不欠了!什么时候启程呢?”幻初雪乐呵呵的问。
“无非是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一早。”林颖回答。
“确定一下!”
“要不,就等明天早晨再上路吧,你们俩看怎么样?”
“听你的,就这么定了!”幻初雪和华天答应着。
按理说,今天下午就完全可以踏上南下的路,可是,林颖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想再等半天,至于等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满心想去八席山宝石矿并不安宁!
中午时分,矿工和保安们刚刚开完会,矿长宣布了从今以后由自己和卢汉俩个人共同掌管这座财源滚滚的宝石矿,同时还宣布了每个人涨薪三分之一的决定。
矿工和保安们才不管谁当矿上的当家人呢!为钱而来,加薪却赢得了一片欢呼,数百人欢欣鼓舞、比过年还高兴。
之后,矿长和卢汉驱车前往地下宝石库,老金从早晨起来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此刻,老金并不在乎饿不饿,莫名其妙的被关在这里大半天了,手脚不能动,而且连个人影也没见到。纳闷、焦躁、恐惧和后怕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觉的快要发疯了。
躺在地上的老金突然听到外面的长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刚刚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手脚被捆,重心不稳,一下子又跌倒在地上,摔的眼里直冒金星、满脑子嗡嗡作响。
“老混蛋,感觉如何?”走廊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1到了关押老金的小屋子里。
“哪个王八羔子啊?你是谁?”老金几番挣扎也没爬起来,只好趴在地上大声喊叫。
昨天夜里还亲亲密密的坐在一张桌上称兄道弟、饮酒叙话的人,一夜之隔,就要置对方于死地,并且开始互称“老混蛋”和“王八羔子”了。
由此可见人心难测!那些当面笑眯眯,转脸就朝你心口捅刀子的人,比真刀真枪对着干的敌人还危险十倍百倍啊。
“金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是我和卢汉兄弟把你关在这儿的。这地方如何?感觉还不错吧?”华矿长进门之后,满脸狞笑着说。
然而头一回干这种事情的卢汉心里却七上八下、慌乱不已,他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老金,不忍直视,只好扭头看旁边。
“凭啥?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老金有啥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吗?”老金怒不可遏的喊叫着质问。
“嗨嗨!凭啥?你没做对不住我的事情,也没得罪我。只是我和卢汉先生看上这座宝石矿了,你这个老东西就该死了。”华矿长阴阳怪气的回答。
老金一听这话,全明白了!
他暗暗地想,奶奶的,都是钱财宝贝惹的祸,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命快要搭进去了。
“哎,老华,宝石矿归你们,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老金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甭管有多大的仇恨,再说硬话都没用了,而且硬话越多,自己死得越快。所以他换了副商量的口吻问华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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