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颖无话可说也无计可施了,她无奈的端起酒碗,闭上眼睛就往嘴里倒,碗里的果香和酒气一起涌上脑门儿,让她禁不住泛起一阵眩晕的感觉。
后退了两步,她才勉强坐在了低矮的树桩上,然而眩晕的感觉越来越猛烈,身体似乎要瘫软下来。
即便是勉强支撑着,林颖也没办法再喝下第二碗酒了,幸亏鲁莽的卡盟还算识趣,赶紧吩咐负责伺候她的土著小伙子怒苏搀扶着回房休息。
就这样,盛大的晚宴以所有人酩酊大醉结束!
幕老板跌跌撞撞,往前走两步以后要倒退三步,被卡盟头领的女人小心搀扶着走了。幻初雪无奈的拖起华天,在土著人的带领下回房休息。
侍候林颖的土著小伙子要背着她回去休息,被醉醺醺的林颖拒绝了,然而她的腿像是棉花做的,刚刚站起来就瘫软在了草地上。无奈之下,只好任由那个土著小伙子抱着她进了远处的一所草屋。
“你可以走了!谢谢!”进屋之后,林颖侧倚在宽大的木椅上对他说。
“为什么让我走呢?我很讨厌吗?”土著小伙子怯生生的问。
虽然醉了,林颖的头脑里却还清醒!她想,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啊?你不走,我一个女人怎么脱衣服睡觉啊?再说了,你一个大小伙子留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想归想,话不能这么说,即便是醉了,林颖也还保持着最起码的理智。
“我自己在这里休息就可以的,谢谢你照顾我,请回去吧!”林颖含混不清的说着。
土著小伙子没说什么,却端起一杯橙色的汁液喂进了林颖的嘴里。
“这是什么东西?你敢吗让我喝?”林颖急匆匆的问他。
“喝果酒醉了之后,多少喝一点很快就会清醒,很管用的!”小伙子赶紧回答说。
“嗯,好,谢谢你了,请回吧!”林颖再次撵他走。
可是这位却依旧站在林颖面前无动于衷,面露难色,似乎有些怕的样子。
“你怎么了?”林颖稍微清醒了一些,诧异的问他。
“我、我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请告诉我,但是求您不要赶我走。”土著小伙子唯唯诺诺的小声说着,意犹未尽却不敢吱声了。
“我并不是赶你走,而是看着天太晚了,让你回去休息。可是、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林颖更不明白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
“卡盟头领让我来侍奉您,如果您却让我走了,头领会以为我冒犯了您,他会很严厉的惩罚我的!”土著小伙子的面色依旧怯生生的回答说。
“也就是说,你比不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侍奉我,是这样吗?”
“对,我必须这样做,不然就会被卡盟头领惩罚!”
“他怎么惩罚你?”
“也许会把我绑在树上饿两天,还可能没收了我的长矛和弓箭。如果他很生气的话,会把我赶出部落,那样的话,我只能在森林里流浪,很难活下去的!”土著小伙子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林颖看着就觉的可怜。
“天哪!这个野蛮的地方!”林颖不由自主的念叨了一句,马上又说:“好吧!别怕,不让你为难!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在木椅上休息一下。”
说着,林颖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大床边躺下,可是土著小伙子并没有坐在木椅上休息,而是端来一大盆热水,殷勤的脱去了林颖的鞋袜帮她烫脚。
虽然让一个大小伙子给自己洗脚,让林颖很不习惯,也非常尴尬,但是林颖明白,不必在多说什么了,说了也没是没用的,这些大概都是他必须做的,由着他吧!
“卡盟首领这样做算不算为难你和客人啊?”林颖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土著小伙子没听明白,只是讨好的笑了笑!
很快洗完了脚,林颖再次指着指木椅说:“我要睡了,你也在木椅上睡一会吧!”
令人意外而无比尴尬的事情继续发生。
“我、我应该也在床上睡的,您……。”小伙子嘴里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这段话,让林颖无比吃惊。
“你说什么?要和我一块睡在床上,是吗?”林颖瞪大眼睛问。
“在部落里伺候客人,也应该陪客人一起睡啊?”土著小伙子回答说。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在床上陪我睡?”林颖说完,看了看他,这才发现自己错愕的表情和吃惊的口气让小伙子很害怕。
“是的,按照部落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听完土著小伙子的这句话,林颖彻底无语了。
她暗暗觉的好笑,接着心想,卡盟如此安排也算是真周到!这算是什么鬼风俗呢?难道每个来部落做客的女人都要都得接受这样无耻的风俗吗?来干嘛呢!自取其辱吗?
好半天才回过神儿之后,林颖哭笑不得的问“按你的意思,我的朋友幕队长也要和卡盟首领的女人一起睡,对不对?”
“是的,我们部落接待最尊贵的客人都是又头领的女人亲自侍奉。”土著小伙子回答说。
既然问明白了,林颖也就不容置疑的对土著小伙子说:“听着,我完全无法接受这样侍奉。你可以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也可以出去!卡盟头领明天惩罚你的时候,我还向他解释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伙子无奈的答应着,迟疑着站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林颖,诺诺的说了句“我在门外等着,您需要的时候请喊我。”
林颖无话可说,任由他去了。
听到木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她猛的睁开眼睛长叹了口气,睡意全无!
匪夷所思的部落风俗是野蛮,还是周到?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想到了明天下午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林颖好歹算是松了口气。她想,赶快走吧,这辈子永远也不再和这些野蛮愚昧的土著人打交道了。
林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时候,几百里外的八席山宝石矿上灯火通明。
卢汉和娅茜刚刚结束亲密告别之后,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漱!
“多长时间回来?”娅茜一边坐在床上整理内衣一边问。
“说不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在一个月之内,也就是你父亲的忌日之前带着该死的老金赶回来,让你亲手了解深仇大恨!”卢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掠过了一阵心虚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虽然这样安慰娅茜,可是还不知道该死的老金在什么地方呢!付扬能不能帮忙找到这个老东西也是个未知数。
“嗯,我等着。但是你既然带着付扬一起去,路上一定得当心这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混账东西。一旦发现他耍滑头、闹鬼点子,必须狠狠的教训他,让他不敢痴心妄想!”娅茜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嗯,明白!我走了!”卢汉说着,亲昵的吻了一下娅茜然后开门下楼。
库锦和西沉俩人看到匆匆忙忙出门的卢汉先生,立马打起精神问“现在就去带上那个狗东西吗?”
卢汉看了看这两位手里的脚镣和粗壮的绳子,假装不解的问“带哪个狗东西啊?”
“付扬个狗东西。”西沉一边回答矿主的问话一边抖了抖手里的脚镣和绳子。
“带着他上路,难道还至于用这样隆重的待遇吗?”卢汉嘻嘻笑着说。
“脚镣和绳子是必须的!我们俩这次跟您去北方,说啥也不能让付扬像老金那样逃跑了,卢汉先生您放心吧。”库锦斩钉截铁的表态。
“嗨,他妈的,小声点儿,让娅茜听到老金跑了,你们的狗腿就彻底完蛋了!”卢汉急匆匆的说着。
“嗯,快走!”西沉傻啦吧唧的吐了吐舌头,拉上库锦直奔拘押付扬的那栋房子去了。卢汉尾随其后,慢悠悠的踱步先前走,心里却虚飘飘的,他仍然担心能否顺利的抓到老金这个狗东西。
库锦和西卡飞快的跑到数百米外的拘押室里,连拖带拽的把付扬弄了出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付扬嚎叫着问。
“还干什么?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呵呵!”西沉说着,冲着付扬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两脚,然后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了脚镣,库锦则手脚麻利的用绳子捆住了他的手腕。
“你们敢弄死我吗?卢汉不是说让我带着他去找老金吗?”付扬当真了,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鳖孙儿,你还挺硬气的,老子先杀杀你的威风!”库锦说着,冲着西沉使了个眼色。
这两个人粗鲁的保镖立马拳打脚踢,把倒霉的付扬结结实实的痛打一顿。
“哎,住手,不许打了!”随后赶来的卢汉马上制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殴打,然后还亲自扶起瘫倒在地上的付扬,一边为他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说:“付先生,咱们走吧!”
“让我跟你去西天?”付扬口气很冲的问。
“嗨嗨,去什么西天啊!不是说好的,请你帮我们找老金的吗?忘了?”卢汉乐呵呵的回答说。
“有你们这样请别人帮忙的吗?啊!看看,脚镣、绳子,还拳打脚踢的!”付扬依旧气呼呼的说着。
卢汉笑而不语,看了看西沉和库锦。
这两个家伙立马会意,西沉哼哼的冷笑着,说了句“这算是客气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说完,他一脚把付扬踹到在地上,使出全身的蛮力抱起付扬,塞进了旁边那辆高大的越野车里。
本以为答应帮卢汉抓老金,自己就会得到自由和优待,没想到还没出门就被痛打一顿,还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即便是被塞进了车里,恼怒不堪的付扬仍然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说:
“你们这帮子土匪,不讲信用的家伙。说好了请我帮忙、给我自由,没想到你们这样对待我。放开、放开我,我不干了!”
“付先生,消消气,别这么冲动。西沉和库锦也是不得才这样对你的,呵呵,到了孟州机场就给你松绑、换新衣服,然后咱们饱餐一顿,再找几个漂亮女人痛痛快快的乐呵乐呵!啊,忍耐一下!”卢汉语气柔和的安慰着他。
“不行、必须放开……。”付扬不死心的喊出了这几个字,突然被西沉用又宽又厚的胶带糊住了嘴,他继续吱吱呀呀一阵子之后,发现再也没人搭理自己,终于安静了下来。
随着发动机想起一阵呼啸声,八席山宝石矿的山谷里扬起尘土,载着卢汉和西沉、库锦、老金的这辆越野车缓缓离开,在夜幕里踏上了追捕老金的旅程。
这时候,尽管已经是深夜零点了,徕山涌金观里那场晚宴还没有一点点结束的意思。
醉醺醺的老金摇头晃脑、结结巴巴,大师兄则满面红光,脸上泛起了兴奋得意的表情,两个人围绕着合作打开藏宝洞的事情大谈特谈,意犹未尽。
“老哥哥,听你这么一说,这件事很靠谱。我也打算帮你,可是,您总不能让我和我的师弟们白白费力气帮忙吧!”大师兄尽管略带醉意,依旧没忘了讨价还价。
老金嘿嘿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很瘆人,笑过之后,这家伙拍着大师兄的肩膀说:“哪里的话啊!怎么这么说呢,小看你这个老哥哥了,是不是啊!放心,一旦得手之后,我会马上处理取出来的宝贝,得来的钱款一人一半,怎么样?还算公平吗?”
“什么?给我一半?你、你……。”大师兄手指老金的鼻尖,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让人弄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嘿嘿,怎么样,哥哥我够不够意思啊?吓着了,是不是?这样分成让老弟吃惊了是不是,那可是一大笔钱呢!够你吃喝玩乐多少年啊!”老金笑的不再那么瘆人了,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极其夸张,听起来很想皇宫里半男不女的太监阉人。
“我是吓着了!您可真是大方啊!”大师兄看样子终于穿过了那口气,忿忿不平的说完之后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讥讽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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