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随着一架飞机在孟州机场上空腾空而起,抓捕老金的队伍开始踏上了漫漫数千里的征程。
飞机上,卢汉看着窗外的蓝天和朵朵浮云,浮想联翩。他心想,抓老金这件事干的顺利与否,对库锦和西沉来说意味着能不能睡到漂亮女人!对付扬而言则意味着能不能获得自由。当然了,这自由只是抛给他的一个幌子而已,然而,即便如此,在此时朝不保夕的付扬看来,自由确实是莫大的希望所在。
可是,对自己来说,抓到老金就意味着能够向娅茜交差,否则,让娅茜知道老金这个杀父仇人溜之大吉了,还不知道她怎么闹腾呢!
这架飞机到达洛江城还得三个小时,卢汉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此时身在洛江城北郊方琳家的李晓童,和付扬此时的处境似乎差不多。
五点多,夕阳西下,天色渐渐黯淡!
李晓童已经好长时间没听见卧室里的方琳发出声音了,他决定试探一番,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睡了。
“方琳、方琳、方琳、方琳……。”李晓童刚开始只是轻声喊着,见卧室里的方琳毫无反应,然后逐渐提高声音,喊了十几声之后,方琳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下他放心了,开始慢慢走动着寻找房门的钥匙,用了几分钟时间,把茶几、抽屉、厨房和卫生间里都找遍了,可是一无所获。晓童再次扫视客厅,发现衣架上挂着方琳的皮包和衣服,可是翻了个底朝天之后,还是没发现房门钥匙的踪迹。
他想,钥匙很可能就在卧室里!钥匙一定被方琳带在了身边!
李晓童决定冒险一试,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见方琳躺在床上酣然大睡,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之后开始轻手轻脚的找钥匙。
床头柜、衣架、鞋柜……,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还是不见钥匙。
“怎么办呢?”李晓童站在卧室的床前,看了看熟睡的方琳,犹豫一番之后终于拿定了主意。
不冒险就难以脱身!
晓童回到客厅里,捡起刚刚从自己手腕和脚腕上接下来不就得几只丝袜,又回到了卧室里,轻轻的挪动方琳的手脚并且捆绑起来。
然而酣然入睡的方琳到现在也没醒过来,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呢!,
至此,被方琳关押起来折磨了一整天的李晓童彻底翻转了局面,被捆绑的人变成了方琳。
做完这些之后,晓童长长的喘了口气。
现在好了,不用怕这个女人了!而且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向她要房门的钥匙,不给怎么办?呵呵,那好办啊!他有的是办法。
“哎、哎,醒醒吧!”李晓童坐在床沿上一边拍打着方琳的肩膀一边喊叫着。
“嗯、几点了……啊!你怎么……。”方琳含混不清的答应着,从熟睡模式切换到了迷迷瞪瞪的状态,嘴里还下意识的问着,但是当她微微睁开朦胧睡眼看见李晓童笑眯眯的站在床前的时候,立刻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然而尖叫毫无用处,挣扎也不会有用!
她发现原本捆绑李晓童的丝袜现在捆绑在了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即便是拼上全身力气手脚还是被牢牢地绑缚着,无济于事。
晓童像欣赏诱人的猎物似的,笑眯眯的看着方琳,却不说话。
“你、你想干什么?”一番挣扎之后,方琳终于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这才急匆匆的问。
看着无助的方琳,晓童心里涌起了一股复仇的快意!他撇着嘴学着这个女人今天对付自己的口吻说:“嗨嗨,还用问我想干什么?我想干的事情多着呢!”
这两句话从李晓童的嘴里说出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恨意。
是啊!上午在茶行里和马梅刚刚擦枪走火、跃跃欲试的,就被方琳的人打搅了好事儿,然后被抓到这里被羞辱折磨,连他妈的生死都不知道,换成任何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方琳。
“钥匙呢?说,钥匙在什么地方?”晓童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在鞋柜里那双橘红色的高跟鞋边上。”方琳也算是有自知之明,马上老老实实的回答说。
“嗯!藏的算是挺严实的。”李晓童嘴里嘟囔着,转身打开鞋柜拿出了钥匙。
“好了,钥匙你也拿到了,快走吧!”方琳带着怯意说。
李晓童转回身来看着床上的方琳,手里来回惦着钥匙呵呵一笑,阴阳怪气的说:“我是得走,留在这里非得让你折磨死,不走能行吗?可是,这样走了也太便宜你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方琳面色惊慌的问。
晓童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那笑声让方琳觉的毛骨悚然。
“刚才的那股子神气得意劲儿去哪儿了?还问我干什么?咱俩在一起什么事情没干过啊?嘿嘿,现在我想干什么都可以啊!因为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碾死你都不费吹灰之力,明白了吗?”李晓童笑着,其实那笑声比恶狠狠的模样更让人畏惧。
方琳的确是有些怕了。她颤抖着声音哀求说:“看在往日咱俩的情分上,放过我吧!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冤枉你了,算我不对,好不好,饶了我吧!”
可怜巴巴的哀求其实并不一定能换来善待,恰恰相反,有时候更能激起胜利者肆虐和报复的。
李晓童把钥匙仍在床头柜上,一脸坏笑的爬上了方琳的床,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厉声问“你这个,折磨了老子一整天,知道吗?老子总得折磨你一会儿吧,我现在杀了你的心都有,知道不知道?”
方琳没有继续挣扎,也没有继续哀求,一来是她真的明白,此时再挣扎哀求没点儿用,第二呢,反正方琳和李晓童早就是上过床的人了,这一套没什么好怕的!
晓童一手抓住方琳的头发,一只手解开她的睡衣之后肆意的揉搓着白皙光滑的身体。
方琳感觉到李晓童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只好一边曲意奉承一边说着讨好的话,希望故意示弱能让他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还好,李晓童只是狂野的发泄着恨意,没有打她也没有折磨她。
半小时之后,气喘吁吁的李晓童穿好衣服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之后说:“好了,咱俩扯平了,我也该走了!”
“求你给我解开吧!”床上的方琳有气无力地说。
“对,你说的有道理!刚才你也替我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好,我也是知恩图报的人,现在就给你解开。”
李晓童说着,手脚麻利的扯开了绑在方琳手腕上的丝袜,然后伸手抚摸着方琳的脸颊说:“记住了,举报你的人是既不是黄鑫,也不是我。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他娘的作恶多端,这就是应得的下场,活该!”
此时的方琳犹如砧板上的鱼,无论李晓童说什么她也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
“知道了吗?”晓童恶狠狠的问。
“我知道了!”方琳一边点头一边答应着。
李晓童脸色带着胜利者惬意的笑容,拍了拍方琳丰满的前胸之后拎着钥匙出门走了。
直到听见“哐当”一声关门,仰卧在床上的方琳才敢动,她急匆匆的解开了捆绑在脚腕上的丝袜,稍稍整理睡衣之后蹬上窗前的高跟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前向外看,只见李晓童飞快的走到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站在窗前的方琳觉的身体很不舒服,勉强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来之后,双手插进长长的头发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真的相信李晓童是被冤枉的了!
可是、可是,刚刚李晓童肆意凌弱自己的模样记在了脑子里!谁敢对我方琳这样啊!没人敢啊!为什么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该怎么办呢?
一连串的问题涌在方琳的脑子里,让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但是,方琳此时好算是冷静的,她既没有马上去追李晓童,而是想从长计议!也没有请那个权势倾天的半老男人帮忙,她明白没人能真正帮的上自己。
一会儿之后,方琳慢慢的进了卫生间冲澡,换下被李晓童撕裂的内衣,然后站在镜子前梳理长发、涂抹唇膏!没多久,一个光鲜妩媚的方琳出现在了镜子里,只是满脸的恼怒和愤恨。
“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的!”方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的说着。
与悲悲戚戚的方琳和侥幸逃跑的李晓童截然相反,南部森林里的幕老板等人此时正在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几个人气氛融洽的说说笑笑。
“怒苏,到森林边缘的江边还有多远?”幕老板问。
“我走到江边得半天,可是你们走到江边得大半天或者一天。”怒苏咽下了一口肉之后回答说。
这样的回答大概除了幕老板之外,其它几个人大概谁也没听明白。
“你直接说多少里路不行吗?”幻初雪不解的问。
没等怒苏回答,林颖就抢着说:“他是在森林里长大的,怎么会像你一样知道一里路等于五百米呢!再说了,森林里路上磕磕绊绊、弯弯曲曲,谁也没测量过啊。”
“恕我无知、怨我糊涂,好吗?你倒是挺了解怒苏的!”幻初雪饱含深意的笑着说。
“你少拿我和怒苏开涮!是嫉妒?还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林颖笑嘻嘻的嘲讽着幻初雪。
“哎,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怒苏到江边只用半天时间,而我们走到江边却需要大半天或者一整天呢?”幻初雪眨巴眼睛问。
林颖脑子里飞速转到,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吞吞吐吐的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啊!”
“华天知道吗?”幻初雪接着问。
只顾着喝酒吃肉的华天想都不想,马上就摇起了头。
幻初雪再看看幕老板,人家根本不理他,乐呵呵的喝酒,笑而不语。
“因为我走路飞快,你们却慢腾腾的!”怒苏大声说完,马上补充了一句,他说:“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篝火堆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哈哈大笑,惊起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坐你们部落里的竹筏渡江很危险吗?”林颖扭头问怒苏。
这家伙把胸膛拍的砰砰响,嘴里干脆利索的回答说:“只要有我在,一点儿危险也没有。”
从卡盟头领部落里带来的果酒和野味让今晚的篝火晚会气氛热烈。
幕老板告诉大家,明天渡江之后就算是过了最后一个险关,从此到八席山的几百里路上将是一马平川的草原了。篝火堆旁又一次响起了欢呼声和惬意的笑声。
此刻是夜幕降落之后没多久,也就是八点钟的光景休谟道士步履匆匆的走在徕山的盘山路上。只需要片刻功夫,就到涌金观了。
不愧是好身手,走完三十多里路之后,休谟踏上上山的石阶路依然健步如飞,丝毫看不出疲惫的样子。
一脚踏进道观的大门,休谟马上问守门的师弟“大师兄在哪儿呢?”
“在眼客厅里陪着一位叫老金的客人吃饭喝酒呢!”师弟回答说。
“嗯,知道了!”休谟答应着,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进门他就急匆匆的拿起纸币,在上面画下了藏宝洞那道大门的结构示意图,小心翼翼的折叠并放进了衣兜里。
洗漱一番之后,休谟不请自来,去了宴客厅。
一进门,和大师兄对视一下之后,休谟就笑嘻嘻的说:“哎呀,酒香四溢啊,大老远就闻到味儿了,忍不住不请自来。呵呵!”
“这位是……。”晚宴刚刚开始,老金还没醉,因此很有礼貌的站起来问。
“我的师弟,叫休谟,今儿他去山下买了写东西,刚刚回来,不然早就请他来陪你喝酒了。”大师兄一边向老金介绍,一边让休谟坐下来。
坐下之后,休谟没再说话,只是大口喝酒吃菜,一边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一边仔细的听大师兄和老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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