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他的又能怎么样?他敢报案吗?绝对不敢!不光不敢报案,还得装作没事似的,对别人不敢说办公室被偷了。就算我自己带着这些东西去派出所投案自首,那个老东西也不敢承认自己的办公室里丢东西了!你说是不是?”吠陀侃侃而谈。
方琳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平静,转而又略带喜悦的说:“是、是的,的确是这样,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老家伙承认这些东西是他办公室里丢的,他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看来,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方琳应该承认自己头发长见识短了!
南部草原上,早晨的天气还算不错,可是林颖和幕老板几个人上路的时候,蒙蒙细雨就没完没了的下了起来。当然了,这点雨丝毫不会阻挡他们南去的脚步。
小半天之后,一行五人到达了达瓦部落的狩猎点。
“可以从这里借到马!”怒苏想到和森林部落的使者尼禄从这里借过马,立刻小声念叨着说。
幻初雪、华天和幕老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吱声!只有林颖略带惊喜的问“真的吗?”
“前两天我和使者尼禄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借了两匹马,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了达瓦王的木屋。”怒苏回答说。
“要不你再去试试!”林颖指着狩猎点说。
怒苏飞快的跑去了。幕老板几个人虽然不相信他能借来马匹代步,但是也没阻拦,而是坐在草地上一边休息一边等。
没多久,狩猎点的木栅栏里响起了几声马嘶鸣长啸的声音,大家抬头看的时候,怒苏骑着马已经出了门向这边跑过来,在他身后是四匹健壮魁梧的矮马。
这意味着大家可以在骑在马背上边走边聊,轻轻松松的向南去了。惊喜之余,几个人手脚麻利的卸下身上的行囊搭在马背上,然后喜滋滋的准备继续赶路。
幕老板看到这些马匹,异乎寻常的高兴,甚至手舞足蹈的连声叫好,还一个劲儿的夸奖怒苏能干,让人觉得有些费解。不就是借来几匹马代步吗?值得这么高兴吗!
刚刚骑上马,麻烦事儿又来了!
幕老板和怒苏的骑术自然不必说,都是骑马的好手。华天和幻初雪马马虎虎的可以骑着马走,唯独林颖坐在马背上颤颤巍巍、动摇西晃,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慢慢的走吧!”幕老板骑着马原地转圈,嘴里念叨着说。
怒苏没说话,而是翻身下马把所有的行囊集中到林颖骑的那匹马身上,然后指着自己骑的马背说:“坐到这里来,我护着你走!”
林颖按照他的吩咐骑了上去,这样一来,怒苏在后、林颖在前,那匹健壮的马也可以承受两人的重量,走的稳稳当当的。可是如此紧挨着怒苏坐着,和倚在他的怀里没什么两样,让林颖很是难为情,脸色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绯红色。
还好,大家都在雨雾中,没人注意到林颖的窘迫。
这还是南行之路上第一次骑马,驮着行囊的那匹马在队伍左右悠闲地绕来绕去,大家既新鲜又轻松,说说笑笑,非常惬意。
“怒苏,这样的速度多长时间能感到达瓦王的木屋呢?”幕老板问。
“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能到!”几天前怒苏和使者尼禄曾经从狩猎点骑马前往达瓦王的木屋,所以非常肯定的回答。
话音未落,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怒苏纳闷的看来看去,这才想起今天雨雾迷蒙,哪里来的太阳啊!他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刚想解释却听到林颖问“你去狩猎点借马的时候,没有问一下达瓦王的情况吗?”
“问了!他们说达瓦王传信说,咱们经过这里的时候一定好好接待,需要什么就给什么!这不,猎人们不仅给了马,还在送给了一些水和食物呢。达瓦王还吩咐猎人们告诉咱们,到了木屋之后一定要通知他,他要安排盛宴感谢我们呢……。”怒苏絮絮叨叨的说着,被林颖打断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问达瓦王的情况!”林颖不耐烦的纠正着。
“呵呵,达瓦王昨天下午已经把那个可恶的守护人杀了!”怒苏这回回答的干脆利索。
幕老板、林颖、幻初雪和华天几个人听到这里,在雨雾中互相对视了一下,谁也没再吱声,而是默默的继续赶路。
让他们心生感慨的正是达瓦部落守护人的结局,几天前他还是部落里首屈一指的人物,可是野心勃勃、贪婪无度,有没有缜密思路和果断的行动帮助自己实现野心,却换来了命丧黄泉的下场。
坐在马背上走了好长时间之后,寂静中的空中远远传来了轰鸣声,和以往一样轰鸣声越来越近。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知道肯定是那些飞来飞去的飞机,所以谁也没有太在意。
唯一对飞机感兴趣的怒苏抬起头向天空中看着,突然兴奋的喊了一声,他说:“你们看啊,天上那么多小飞机!和前两天的飞机不一样。”
几个人远远的看去,只见天上有六架很小的飞机左右排开,以同样的间距、同样的速度向南飞,在它们左侧又架硕大的直升机不断调整着高度和速度尾随而来。
这对于在森林里长大的怒苏和大山里长大的幻初雪来说宛如奇观,他俩几乎同时向见多识广的幕老板发问。
“这究竟是什么人的飞机?它们在干什么呢?”
仰望天空的幕老板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敷衍着说:“可能是在测绘地形、画地图吧!”
话说完之后,他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转向了林颖,恰巧林颖也在看着幕老板,四目相对,幕老板像被别人窥透了**似的,赶紧收回眼神,一个劲的吆喝着快点儿赶路。
林颖没吱声,但是从幕老板刚才的表现中已经确定,他肯定知道这些飞机的来历和目的。
洛江城北郊的方琳家里,她吃过午饭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研究半老男人的十几本笔记。一半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看看这个权势倾天的人物在笔记中究竟记了些什么,另一半是为了从这寻找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也就是能够打垮半老男人的证据。
吠陀虽然知道这些笔记的价值,但是没心思研究那些密密麻麻的内容,反倒是对那一大堆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和现金、金条非常感兴趣。
他一件件的欣赏名包、名表、名烟之后,又开始清点现金和金条。然后又饶有兴致的戴上了一块欧米茄表,拆看数千元一条的香烟慢慢的品味着,甚至还乐滋滋的打算着用那些购物卡和代金卡去买一些奢侈品牌的男装!
想入非非,以至于方琳喊了好几遍都没听到。
“哎,想什么呢?”方琳连喊了三次都毫无反应之后,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啥事儿?”吠陀如梦初醒,一脸茫然的问。
“过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东西也许有用!”方琳一边翻着几页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一边急匆匆的催促着他。
吠陀好奇的凑了过去,仔细看看,上面不过写着一些人的姓名,后面分别注明了现在的职务和准备任命的新职务,这当然没什么稀奇的,半老男人是洛江城最高级别的领导人,任命官员当然需要他点头同意和签字批准。
最重要的是,姓名职务之后的小括号里写着数额数额不等的数字,毫无疑问,这就是被提拔的官员们送礼数目。
刚刚从南方来到洛江城的吠陀当然不熟悉这些有头有脸的官员的名字,但是方琳对他们个个了如指掌。
“有什么用呢?”吠陀不在意的嘀咕了一声。
“这就是半老男人受贿的证据!”虽然家里只有他俩,可是方琳依旧压低嗓门儿小声说。
“奥,有用你就留着吧!这些证据能彻底扳倒老家伙了吗?”吠陀问着,眼睛和脑子依旧集中在摆满沙发的奢侈品上面。
“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是还不够,最好有让那个老东西无可辩驳的证据。那样的话,他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而且一准儿回去监狱里过下半辈子。”方琳边看边回答吠陀的问题。
“那好吧,这也难不倒我,最近这两天我再想办法去找!”吠陀说着坐到了藤椅上。
“游轮上你搜过了,除了和那个女人谈交易、上床的录像之外什么也没拿到。办公室你也去了,翻了个底朝天才弄到这些东西,接下来你还能去什么地方找证据啊?”方琳好奇地问。
“别忘了还有个最重要的地方没去呢!他的家里肯定藏有更多、对我们更有用的东西。”吠陀说。
“难度很大!稍有不慎还可能打草惊蛇、暴漏我们自己的。”方琳有些担心的说。
吠陀吹了口烟气,然后捋了捋长发,有一种淡然甚至是的口气说:“举手之劳,这只算是小菜一碟!就像去我自己家后院的菜地里拔棵葱一样。”
“有那么简单吗?”方琳有些不相信,顺口问。
吠陀看着右手腕上带的欧米茄名表,又从沙发上拿起一块浪琴表放在左手腕是比划着,专心致志的研究究竟哪一块更好看、更适合自己,没回答方琳这个无聊的问题。
距离方琳家十几公里的快捷酒店里,有两个和他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也在忙碌着。
老金清早吃过早饭之后梳洗一番,换上铮亮的皮鞋出门了,这家伙说要去中介公司看看,租一处安静的房子住。他走了之后,休谟师傅来到酒店门外的超市里,买了纸和笔又脚步匆匆的回到了房间。
并不是需要写什么东西,而是他想静下心来研究一下如何既能打开徕山藏宝洞的宝库,又不毁坏里面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和瓷器。
就这样,休谟师傅伏在桌前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不是在纸上写写画画,记下自己的思路,可是一上午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想到个万全之策。
就在他伸了个懒腰,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的时候,老金兴冲冲的回来了,他不由分说的塞给休谟师傅一张纸,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
“嗨,奶奶的,今儿运气不错,到了房屋中介公司一打听,马上就看中了一座好房子!我去看了看,放置在腾达小区的13楼,那儿地处城郊、环境很好,又僻静,很适合……。”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休谟师傅一边低头看着老金和房主签订的租房协议书一边问。
“呵呵,咱来说搬家还不容易吗?除了那几个小箱子之外,啥东西也没有,拎着木箱子住进去就算是搬家了。”老金满不在乎的回答。
“好啊!要不明天就去收拾一下,马上搬进去!”休谟师傅把协议书递给老金之后说。
“行,那就明天住进去。”老金痛痛快快的定了下来。
就这样,老金和休谟师傅在洛江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看着情形,这二位今后大概要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因为他们找到了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打开徕山藏宝洞的宝库,更多的宝物和金条。
他俩离开徕山之后的几天里玩女人、喝美酒,玩的不亦乐乎!却不知道徕山涌金观里的大师兄却已经着急的要发疯了。
原来,老金和休谟师傅带着金条离开徕山的第二天,久等不见消息的大师兄不放心,只好亲自从涌金观到藏宝洞跑了一趟。
到了那里之后,他站在洞门口喊了好久却怎么也听不到回应,只好试着能不能打开洞门,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大师兄打着手电穿过暗淡的洞口之后进入藏宝洞的大厅,随着手电筒耀眼的灯光晃动,被眼前的景象惊出了一身冷汗。
地上满是破碎的茶具和玻璃酒杯,还有血迹和休谟师傅被撕扯烂的道袍。这分明就是不久前激烈打斗过的痕迹啊!
惊慌失措的大师兄,打着手电挨个巡视了打开门的石洞,却连老金和休谟的影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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