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汤雅婷一边焦急的等待着银行卡的收款提示短信,一边又美滋滋的回想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听别人调侃某某地方人傻钱多,看来还真没错!真不明白江建这样傻乎乎的男人,动辄就几万、几十万的给女人送钱,怎么还能混成本省首富的。
大约半小时之后,随着手机发出“叮铃”一声响,汤雅婷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像抢东西似的打开短信看,期待中的两行小字原本平淡无奇,此刻却让人极度亢奋。
“您好,您尾号为9910的招商银行信用卡于今日八点三十一分收到一笔汇款,金额为叁拾万元中,截至目前,您的这张银行卡中的余额是三百七十六万。”
汤雅婷兴奋的读出了那一串数字之后的感想是,如今赚钱实在是太容易了,有钱人真的是够傻的!
兴奋过后,还是要考虑接下来的事情。既然拿了江建的钱,就应该按照人家的吩咐办事。今天就得去金平区,到那里之后租房子,好好的收拾一下,等江建去的时候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心满意足的,以后还愁没有大笔大笔的钱进账吗!
汤雅婷脸上一直不由自主的笑着,冲澡、换衣服,收拾化妆品、鞋子和笔记本电脑,装了满满两个大拉杆箱,看了看满满当当的东西,她马上改变了主意。
先预定出租车,等到晚上天黑以后再走!反正一个小时的路程就能到金平区,到了那里先住在酒店里,明儿再找房子也不迟。
一个多小时前,早晨六点多的阳光虽然逐渐明亮起来,但是却透不过梁秀家客房里厚厚的窗帘。因为昨天喝的大醉又睡的太晚,梁秀醒来揉了揉眼,仔细一看身边的休谟师傅还在酣然大睡。
她没起床!
因为一旦起床,昨天预谋的这一切都将失去意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梁秀临机一动,决定把这件事做的更真实一些。
她用胳膊撑起身子后轻手轻脚的解开了休谟师傅的衬衣纽扣。试探一下见他毫无反应,又大着胆子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一点一点的退下了他的裤子。
做完这些之后,梁秀看了看上身坦露结实胸膛、下身只穿着内裤的休谟师傅,捂住嘴笑着重新躺在他怀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休谟师傅依旧呼吸均匀,酣睡不醒!他的身体紧贴着梁秀,结实有力的肌肉和男人身体散发出来的温热让梁秀感觉有点儿难以自持。
竭尽全力压抑心里泛起的波澜,可是那股燥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梁秀在窄小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难以安静下来。
实在忍耐不住了,梁秀大声咳嗽了两声,然后佯装刚刚睡醒翻身推了推休谟师傅。
休谟师傅半睡半醒间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脑子里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他回想到喝醉了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住在了梁秀家里,心里不由自主的一惊。就在这时候,他的胳膊碰到了梁秀温热而柔软的身体。
大惊失色之下,休谟师傅一下子坐了起来,反倒把暗暗装睡的梁秀吓了一跳。
“啊!”梁秀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
休谟师傅看看只穿着一件睡裙的梁秀,不由的满脸惶恐,焦急而又尴尬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梁秀很高兴也很满意!
这不就说明休谟师傅是个老实人嘛!可是现在不是她高兴的时候。梁秀急忙拉过毛毯搭在身上,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尴尬的休谟师傅。
“我、我怎么回事儿!”休谟师傅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没回去。连这都忘了,看来喝的也真够多的!”梁秀柔声细语的说着,语气很自然。既没有装腔作势、羞羞答答的,也没有捶胸顿足、懊悔不跌的样子。
“我是说、是说咱俩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休谟师傅两眼茫然,面色焦灼的问。
本来平静的梁秀突然扳起了脸,她冷冷的看了看窘迫的休谟师傅,然后佯装生气的说:“哎,你可别装好人啊!昨天晚上自己干的什么事不记得了吗?”
“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休谟师傅的脸色和眼神依旧茫然,他迟疑着问了一句,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低头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梁秀。
“我把你扶到这个房间里之后,你死活不让我走,强行把我按在床上。哎呀,你自己干的好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梁秀娇嗔的说着,脸上泛起了绯红还带着些羞涩的模样,说完之后,她气哼哼的转了个身,后背对着休谟师傅。
“是吗?我怎么会那样啊!唉,我真是个畜生!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喝醉了,酒后冲动。”休谟师傅对着梁秀的背影没完没了的念叨着,表达自己的后悔和歉意。
故意装作生气的梁秀心里暗暗发笑!
她再次翻身,强忍住笑看了看休谟师傅,柔声细语的说:“干嘛这样啊!我也没有怪你,再说了,我也喝醉了。”
这句话让惶恐不安的休谟师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尴尬的坐着,忽然又拿起衣服来穿,却被梁秀一把拉倒在床上。
“躺下,大早晨的这样坐着,容易着凉!”梁秀说着,还体贴的为休谟师傅盖上了毛毯。
休谟师傅虽然不再那么惶恐,可是和梁秀躺在一个被窝里依旧不敢动。
“男人酒后乱性可以理解,不过、不过。”梁秀稍稍考虑了片刻之后,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句,然后等着休谟师傅追问自己。
“不过什么啊?你说!”休谟师傅转了过来脑袋,看着梁秀小声问。
“哎,其实你也是挺好的一个人,冲动之下做了这样出格的事情,我也不怪你。可就是有点事情真的难以启齿,我、我,算了,以后再说吧!”她故意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让休谟师傅感到好奇。
“究竟想说什么?说吧!”休谟师傅小声说着。
“昨天晚上咱俩在床上发生了那种事儿,我担心会不会怀孕呢!你想想看,我一个离婚的女人万一怀孕了,朋友、家人和同事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呢!想想就怕!”梁秀唉声叹气的说着,表情和语气里都带着懊悔的模样。
“别怕!别怕!我会负责的。”休谟师傅赶紧像下保证似的说着,举起手的想拍一下梁秀的肩膀安慰她,却怯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你怎么负责啊?”梁秀的语气中一半是疑问一半是娇嗔。
“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去做。”休谟师傅信誓旦旦的说着。
梁秀并没有要求他怎么做,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算了,等几天看一下是不是会怀孕再说吧!”
“嗯!”休谟师傅点着头答应。
“昨天夜里被你折腾的太累了,我不想起床,再睡一会儿!”梁秀说着伸出细长的胳膊搂过休谟师傅的肩膀,微闭着眼睛假装休息。其实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会儿正在心花怒放呢。
说是再睡一会儿,可是这种情况之下谁能睡得着啊!
休谟师傅惶恐不安过后,如此近距离的和梁秀躺在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心里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动,只好强压住欲火假装平静。
同意蠢蠢欲动的梁秀微闭着眼睛等了老半天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心里很不乐意。可是现在的境况之下毕竟得多多少少矜持着点儿,不能太过于肆无忌惮的挑逗他,只好装作翻身,不经意间躺在了休谟师傅的怀里。
这个动作对休谟师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励。
他壮着胆子,试探着搂住了梁秀,稍等片刻见她并没有反感排斥自己的意思,这才敢紧紧的抱着这个优雅女人柔软而温热的身体。
梁秀既不主动迎合也不装腔作势的推搡他,而是像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躺在休谟师傅怀里。
不反对就是默许!虽然休谟师傅没什么对付女人的经验,可是这一点无师自通,甚至可以说是本能反应。接下来该发生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里一对孤男寡女正在激情似火的享受着,远山公司里的朱桦却着急上火的开始骂娘了。
今天一大早,他醒来之后就把负责跟踪休谟师傅的几个下属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问过昨天晚上的情况之后禁不住怒火中烧。
因为当他听说休谟师傅昨天晚上去了梁秀家之后就没再出来,瞬间感觉自己被骗了。他认为,梁秀对自己设了个局,休谟师傅是她的合伙人,俩人里应外合想让自己高价收购那批古董。
“奶奶的,我他妈的平时待梁秀这个该死的女人也不薄啊!她怎么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哎,你们说说看,这不就是把我当傻子哄吗?幸亏老子留了一手,派你们盯着那个狗屁师傅,不然现在还蒙在鼓里,等着他们俩给我下套呢。”朱桦怒气冲天的骂了一阵子脏话,然后又发了一阵子牢骚。说完后再看看四五个木棍一样咱在办公室里的下属,心里更加烦躁。
“滚,马上滚!再去盯着他们,看看这对狗男女还能干出什么奇葩事情来。”朱桦一边伸手重重的拍着桌子一边冲着下属们吆喝。
五个员工像哑巴似的互相看了看,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看着几个木头疙瘩离开之后,朱桦怒气未消,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有烦躁不安的捻灭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梁秀的手机。
此刻,梁秀刚刚和休谟师傅结束了一段激情如火的鏖战,两个人惬意的瘫倒在床上互相搂抱抚摸着。
“喂,朱总!”梁秀的声音就像没睡醒一样,慵懒中带着疲倦。
“梁秀啊,你在什么地方呢?”朱桦知道现在还不能发脾气,否则就会暴露自己派人跟踪休谟师傅这件事,这样一来,一切谋划都将前功尽弃。所以这会儿他强忍着怒火,装出平心静气的口气问梁秀。
“我昨天夜里感冒了,还发烧,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想一会儿到诊所吃点药,然后再去公司上班。”梁秀慢吞吞的说着,鼻音挺重,听起来真的像是感冒了。
“是这样啊!那就好好休息,等好了再来上班吧!”朱桦还算是有本事,能在如此气愤的情况下装出善解人意、体贴下属的模样。
“嗯,好吧,谢谢朱总!”梁秀赶紧回答说。
撂下电话,朱桦恶狠狠地骂着“还他妈的感冒了!我看是跟男人在一起鬼混累的不想起床了。”
初秋时节的江南古城燕林树影婆娑、护城河缓缓流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躲在这里的李晓童和贵妇人每天都沉浸在这样美丽的景色里,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直到前几天贵妇人发觉自己身体不适,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检查之后,胖乎乎的医生面连带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贵妇人说:“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自己的事情心里一点儿也没数。呵呵,不适身体有毛病,恭喜你,是怀孕了!”
听到这句话,咱在贵妇人身后的李晓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贵妇人也懵了,这可是他们俩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太意外了。
开车回水岸别墅的路上,贵妇人看了看开车的李晓童,然后期期艾艾的问“怎么办呢?”
可是等了很久,李晓童也没吱声,就像没听见问他一样。
“我问你呢,没听见吗?”贵妇人有些生气,她气呼呼的追问了一句。
李晓童稍稍减缓了一点儿车速,然后考虑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答说:“这样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听到这句不靠谱、不着调的话,贵妇人心里禁不住更加生气了。可是她毕竟是贵妇人,不会像那些娇声娇气的女人一样撒泼苦恼,只是气哼哼的扭头看着车窗外,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