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莲花坐在包厢里,莲花一直夸着他表哥如何如何的好,那扳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的模样,我只能摇头而笑。
第一个进门的是莲花的男票张容,而他后面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黑色短发干净利落,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让他的身躯看起来更加颀长,他的脸也是莲花口中标准的男神脸,嘴角挂着微笑,是那种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莲花一看到他,立马叫了起来,“许表哥,你可终于来了,一年不见,你又帅了。”
莲花的表哥许漠逸,听了莲花的花痴尖叫,依然回以微笑,说,“真难为你还记得。”
莲花嘿嘿一笑,指着我说,“给你介绍个妹子,我的好朋友,曲落。”
听到莲花的介绍,我立马尴尬地站起来,腼腆一笑说,“你好,我是曲落。”
许漠逸很礼貌地对我点头一笑说,“我是许漠逸。”
我们互相握了手,互相落座。
莲花拿过服务员的菜单,在我面前打开,然后轻轻竖起,把自己的脸挡在书下低声问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那脸,那身材,那气质,是不是没得挑?”
我立马也矮下头,和莲花凑在一起低声说,“的确没得挑,但是你不觉得就是太没得挑了,反而不大真实?你觉得一个优秀的男人没有女朋友,正常吗?你不是常常说,一个优秀的男人不是有了女人就是有了男人吗?”
“我表哥不一样。”莲花说,“我表哥可是直男,这是无须担心的,而且他洁身自好,即使是有名的设计师,但从不惹花边新闻。你放心,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阿莲,你们嘀咕什么?”莲花的男票张容,忍不住凑过来问。
莲花和我立马身体放得端正,莲花一脸正经地翻着菜单,翻了几页之后,问许漠逸,“表哥,许久不见,您觉得这顿饭……”
言下之意,我了然于胸。
一般人的表哥一定会回答,随便点,表哥我付钱。
而莲花家的表哥,则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说,“听说你是为我接风。”
顿时,莲花败下阵来,干干一笑,继续点菜。
这顿饭,让莲花出了一会血,而且是姨妈血般的汹涌。
在离开的时候,她抱着我直说肉疼,比她家姨妈来地更疼。
我作为她的好朋友则安慰她,“你就当你场外姨妈来了,没过七天,就好了。”
莲花听了依旧是满脸悲愤,然后一把把我塞上车,然后又把她表哥塞上我上来之后的出租车。
我看着坐在我身边车位的许漠逸,有那么一瞬间不大自然。
莲花则说,“表哥,落落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表妹我给你个做护花使者的机会,将她送回家。记住,不许动手动脚哦!”
我哭笑不得——莲花再三保证她家表哥是正人君子,现在却又怕她家表哥美色当前,不做君子。
但是莲花,你是不是高看了我的姿色?
许漠逸没有反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问,“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有些紧张地报了地址,往旁边挪了挪。
一路上没有说话,直到到我家门口,我下了车,许漠逸才突然叫住我,“曲落,你方便留个号码给我吗?”
我顿时一惊,有些犹豫——难不成莲花家表哥真的对我这种没有一点特色的女生有兴趣?
“嗯?”许漠逸见我没说话,疑声看向我。
我立马老老实实报了号码给他,他存入手机之后笑着对我说了一声晚安,然后就走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上了楼,回到家,刚一关门,手机就传来短信的提醒,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问我睡了吗?
我想了想应该是许漠逸的,只是他不觉得有点不符合逻辑,我刚回家他就问我睡了吗?
虽然不符合逻辑,但是我仍旧回了他短信,然后就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再看短信,那个陌生号码没有再发短信,而另一个陌生号码则发了短信过来,也问我睡了吗?
我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回了一句你是谁。
他回,许漠逸。
我顿时奇怪了,那前一个号码又是谁的?
难不成是发错号码了?
正当我奇怪的时候,前一个陌生号码又发了一条说:我在你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