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安覆宁会当着别人的面,承认得那么干脆,特别是对方还是他未婚妻。[.la]
这么干脆地承认,是想把凌夏气死的节奏吗?
果然,凌夏听了安覆宁的话。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苍白,她美目瞪着安覆宁,失声叫道,“覆宁,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必要为了她承认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吗?”
“子虚乌有吗?”安覆宁放开握着凌夏的手,挑了挑俊眉说,“并不是子虚乌有,而是事实。”
“就算是事实……”凌夏放下手,深吸一口气说,“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那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难道还想去负这个责任?覆宁,你别忘记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有结婚了。”
不得不说凌夏很懂得戳人痛处,凌夏最后一句话,真的戳得我生疼生疼的。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转身离开。
安覆宁和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和我没关系。
“落落。”我刚走几步,安覆宁便长臂又一伸抓住我的手,说,“不许走,我还有事和你说。”
“覆宁。”
我还没说话,凌夏便冲了上来。要让安覆宁把我放开,安覆宁皱眉,大吼,“你干什么?凌夏!”
凌夏是铁了心不要安覆宁和我纠缠不清,所以,她更是使了吃奶得劲把我和安覆宁分开,然后似乎是怕安覆宁再纠缠,一把把我推开。我往后踉跄了几步,身子还没稳住,就听到左边道路上一阵鸣笛,一道刺目的光芒。照在我身上,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车子就已经向我狂奔而来。
我一瞬间吓得腿软,全身冷汗淋漓,却始终迈不开脚步,去躲避。
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上我的手腕,然后便是重重一扯,一回旋,那道刺目的光芒便从我身后呼啸而过,我依然能听见驾驶员惊吓过后的咒骂。
我呆呆地被安覆宁抱在怀中,大脑中一片空白,我依稀记得,曾几何时,也是医院门口,也是差点被车撞到,也是他一把把我拉回,然后对着我一顿臭骂。
而现在,他放开我,转头对着脸色微微发白的凌夏一声大吼,“凌夏,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落落。”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凌夏,实在很难想象,凌夏竟然恨我恨到要亲手杀了我的地步。
凌夏漂亮的脸,瞬间狰狞,她也回以大吼,“我就是要她死!覆宁,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对她那么关心,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看着凌夏披头散发,失去理智地大吼,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如果你不满意你是我的未婚妻的身份,那你,可以随时不是。”安覆宁眸光冰冷,不含温度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更是透着彻骨的冷意。
安覆宁他,还真的是无情得很。
凌夏被安覆宁的话,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安覆宁,似乎很不可置信。
安覆宁没有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是往前面拖。
我的小短腿,跟不上他的大长腿,所以,我跟的有些吃力。[.la超多好]
他似乎是发现了,连忙放慢脚步,然后停下看向我,轻柔地问,“落落,你没事吧?”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我以为回到了三年前,他温柔对我的那一刻。
我立马回过神,抽开自己的手说,“我很好。”
“落落……”他声音低低,叫着我的名字,却似乎找不到话题。
我笑了笑说,“我回去了。”
“我送你。”他立马开口。
我摇头,转身便走。
可是还没走远,就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
我惊了惊,想要挣扎,而他的双臂却搂得紧紧的,他低声说,“落落,当年,我并不想走,只是因为有件事情让我不得不马上离开,没有和你说明。”
我怔了怔,而他又说,“我这三年也想联系你,但是……”他停了停,声音低到我听不真切,“但是我怕你恨我,不愿意和我说话。这三年,我每天都想联系你,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
我那一刻,心尖疼了起来,轻轻颤动,而他却又轻声说,“你的不再喜欢令我害怕。我一直觉得,就算你恨我,那也是因为你还爱我,可是,你若是不再喜欢了,那我,又该怎么办?”
我全身紧绷,不知道他到底是表达什么,他是在和我告白吗?他是在和我说他也喜欢我吗?他是在和我说他这三年一直都想着我吗?
安覆宁,为什么时隔三年,你还要扰乱我的心?
他轻轻放开我,双手搭着我的肩,轻声说,“既然你不再喜欢了……”
他停了停,停得我的心跳都跳慢了一拍,他的后半句是想说什么?
“那就换我来追你吧!”他是这样说的,他是这样凑近我的耳畔,声音低到沙哑,轻轻诉说着的。
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只是觉得,我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在莫名地狂颤起来。
我有些恼怒,一把拂开他的手说,“你别玩了,安覆宁,这样根本没意思。”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轻轻笑了,眉眼间带着一丝狡黠。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而他又说,“我记得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是挺有意思的。”
我霎时不可控制地脸红了。
他的笑声带着一丝得意,拉着我走到他车的旁边,将我塞进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
我犹豫了一下问,“那凌夏怎么办?”
他眼皮都没颤地说,“和我无关。”
我差点被他的语气,气得吐血。
“她是你未婚妻吧?”
“嗯。”
“那你送我回家,不去管她?你这未婚夫怎么当的?”
“你就那么关心她?”他撇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还真博爱。”
我再次气得吐血了。
我帮他关心他未婚妻,他反而说我博爱?你才博爱,你全家都博爱。
我愤愤地转头,不看他,看向车外,而他开着车到我家楼下,,然后缓缓停下。
我刚解开安全带的时候,他突然说,“落落,这房子太小了,你要不搬过去和我住吧?”
我的气突然就岔了。
我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淡很疏离,却成功地让他妥协了。[.la超多好]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送你上楼。”
“不用。”我关上车门,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踩着漆黑的楼梯,一步步往上走。
回到家的时候,全身都放松了,感觉今天短短的一天,过得压抑而疲惫。
我伸手打开点灯的开关,而房间依然漆黑一片。
我马上就想到了原因----今天忘交水电费了,房东把我的水电停了,所以,我现在陷入了黑暗以及缺水的地步。
我用手机,照了照,摸索到自己的床,才躺了下去,真是一身轻松啊!
不过,我很快就开始洗漱问题了,没有电,水是冷的,没有水,连冷的都没有。
难道晚上就这样度过?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我还有一瓶热水在热水瓶。
我摸索过去,拿起热水瓶,摇了摇,果然还是有水的,洗个脸,泡个脚是没问题的。
我拿着热水瓶往回走,却不知道哪里绊了一下,身子以五体投地的方式,向前扑去。
热水瓶也在那一瞬间,‘哗啦’的一声,宣告寿终正寝。
我瞬间呆滞了----这可是最后的一点水啊!
我咬牙起身,全身都被摔地发痛,甚至被热水溅到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痛。
我起身揉了揉膝盖,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不宜出行。
而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人惊叫一声,“落落?”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安覆宁竟然还没离开。
“你别过来。”我大叫,“热水瓶砸破了,有碎片。”
这个时候,我看到门口有灯光闪烁,只见安覆宁拿着手机,照了照,伸手打开开关,还是一片漆黑,他放下手,然后缓缓向我走来。
我指着那一滩水迹和碎片说,“小心一点。”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走过来问我,“哪里有受伤了吗?”
我摇头。
“灯坏了吗?”
我有些难以启齿,“不是,今天忘交水电费了,房东停了水电,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去找她。”
他皱了下俊眉说,“那你晚上去我家……”
“不用。”我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习惯了。”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无奈地说,“好吧!”
然后弯腰,一把把我抱起,我吓了一跳,惊叫,“你干什么?”
他抱着我,避开碎片,将我抱床上,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说,“帮我照一下,我去处理一下碎片。”
“不用了……”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行动了。
我无奈,只能帮他晃着手机,看着他弯腰,纡尊降贵地帮我打扫热水瓶的碎片。
打扫完之后,他提着我的垃圾桶里的垃圾袋说,“我去把垃圾倒了,你小心一点。”
我愣愣地点头,然后看着他提着我的垃圾袋离去。
我低头看着安覆宁的手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可以回家,顺便帮我扔垃圾,但是,他不带手机,意味着什么?
意味是他忘记了,还是他还要回来?
我坐在床上愣愣地想着,而他已经回来了,我看着门口的黑影,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门关上,还上锁。
我瞬间就惊了,“你干什么?”
“我晚上就留在这里了。”他淡淡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这话有点惊悚。
“不……不用吧……这里只有一张床,那沙发也短小,所以……”
“一张床够了。”他走到我身边,手机手电筒的余光,打在他脸上,透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囧了,他该不会是想要和我同床共枕吧?
这……这……这是不对的。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他倒一点不在乎地脱下外套说,“又不是没有过。”
我,“……”
安覆宁绝对有病,因为正常人说不出这种话的。
“我还是睡沙发吧!”对于他要留下来的事情,我妥协了。
我刚站起来,他却一把把我拉住,然后禁锢在他的臂膀中。
黑暗中,是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伴随着他低低的声音,“别害怕,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句话很惊悚的好吗?
“要我帮你脱衣服?”他声音又低低传来,让我全身都热得沸腾。
我一把挣开他的手臂,往床的一边挪了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你别乱来……我分给你一半的床。”
说完,我脱下外衣,和鞋,就很平静地躺了下去。
是的,我很平静,至少我表面看起来很平静。
他轻笑一声,将手机的手电筒关了,然后也躺了进来。
不厚的被子盖着我们两人,被窝下的温度,缓缓升高,但是我睡不着。
和异性一起睡觉,除了那一夜喝醉以后,就没有过。现在我那么清醒,而且还是越睡越清醒的那种。
这个时候,他的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连忙要甩开,而他却握得很紧,然后他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刚想挣扎,他却说,“我冷。”
我,“……”
他的身体比我还热,竟然说冷?
他果然已经病的不轻了。
“我觉得你该去医院看看了。”我在黑暗中翻着白眼。
“我得了绝症。”他轻轻说,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一丝痛苦。
我吓了一跳,立马说,“你胡说什么?你会得绝症?你当世界末日啊?”
他低低笑了起来,将我抱紧,在我耳畔轻声说,“是啊,那是我的末日。我从三年前离开就得了绝症,这次回来就是来找灵丹妙药的。只是那颗药,似乎有些变质了,我不得不重新炼制。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那颗药不但变质了,而且还要去救别人。我很害怕!”
我才害怕!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身边不是有一颗更好的灵丹妙药吗?”
“是啊!”他又抱紧了我,声音低低,“非她不可了。”斤序岛圾。
我那一瞬间,心脏是疯狂颤动,全身都热了起来,但是我不敢动,我怕我这么一动,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狂热了。
“睡吧!”他说,“明天星期天,正好好好地休息。”
我明天还要家教。
我在心中默默说着,而他却又问,“你打算继续读书?要考博吗?”
我愣了愣,其实我并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情,我就是用着我爸妈的遗产,和我打工的钱,继续读书,因为我不想去那些公司上班,每天到晚,累成狗。
“没关系。”他说,“想读就继续读吧!国内读完了,读国外,你想读一生都没关系。”
我咬了咬唇不说话,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然后便开始沉入梦乡。
本以为可以安睡到天亮,但是却被一阵铃声给吵醒。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身边的人,轻轻摸着我的头说,“你继续谁。”
说完,他便起身,拿着手机到走廊去了。
“喂?”他在走廊上,压低了声音。
我微睁开眼,窗帘上映着那人的身影修长挺拔,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样子,也分外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我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股感动来,好像冥冥之中,又被那一丝感动所牵引。
我不能再对他动情,他的家族,他的事业不是我这种平凡的小老百姓可以掺杂其中的。
我看着他的身影愣愣地想,而他却已经打完电话出来,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半眯眼睛看他,黑暗中,他绝对看不出我没睡。
而他走过来坐下,伸手轻轻揉着我的发,轻声说,“我到楼下去一趟。你先睡。”
我略囧----原来我这演技,并不高明。
他收回手,然后起身打开门离去。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楼下有吵闹之声,那声音大多来自于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是我相信,那肯定是凌夏。
我不得佩服凌夏坚持不懈的精神,这都几点了,她还要找到我的家,然后和安覆宁在我家楼下吵,难道她不知道,这会扰人春/梦?
哦,是清梦。
我无奈叹了又口气,翻个身,打算去睡觉,可是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凌夏的声音便高亢地叫了起来,“曲落,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就这么缺男人?”
凌夏的声音很近,我几乎是听到她声音的同时,便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了。
只见有人大力推开我的门,明明是漆黑的房间,但是她就是能一眼就找到我,然后直直地走过来。
我吓了一跳,皱眉说,“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漆黑的房间,极淡的月光照了进来,我看到凌夏如鬼魅一般的脸,充血的眼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皱眉,凌夏却伸出双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到在床上。
我一时之间不能呼吸,拼命地拍打她的背,双腿瞪着她。
凌夏这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啊!
我不能呼吸,伸手一把扯住她的发,想让她因为疼痛放开我,可是凌夏似乎是失去了痛觉,我扯下她好多头发,她都没反应,只是瞪着我,用力地掐着我。
“凌夏,你干什么?”这个时候,安覆宁闯了进来,失声吼着。
然后一把把凌夏扯开,凌夏推开安覆宁,继续朝我扑来,一把把我扑倒在地。
我的手不知道划到什么,顿时疼得颤抖,感觉有热得液体流了出来,我想那肯定是我的血。
“凌夏!”安覆宁气得大吼,竟然伸手打了凌夏一巴掌。
而我一点也不在乎凌夏被安覆宁打得痛哭,我只是左手捧着我的右手,拼命地按着伤口,而血,却依然喷涌而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落落。”安覆宁跑过来,抓着我的手,顿时颤抖了,他毫不客气地撕了我的床单,帮我裹住伤口,然后一把抱住我就走,在临走之前,安覆宁对着坐在地上哭的凌夏,声音冰冷,“如果落落,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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