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超子的样子我原本已经彻底绝望的心又泛起一丝希望。超子说的对。不管怎么说刘基现在还沒有死。只要他不死就代表着至少我们还有机会。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不应该放弃他。
这尸毒虽然传说中异常难处理。但是现在社会发展的如此迅速。医学方面也要比之前的强上太多。以前沒得治的病很多对于现在的医疗条件來说根本不算什么。说不准真的有医治的办法也不一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对我们最为关键的就是要赶快出去。只有先出去之后那一丝希望才会变成希望。若是再耽搁下去误了治疗的话那什么希望都是空谈了。想通这点之后我连忙点了点头同意超子的看法。
这下子我们必须尽快赶出去了。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仅仅有刘基的话还好说。问題是现在还有一个孔盼。这就意味着我和超子必须一人背一个伤员才行。
实话说现在我们两个的体力这几趟下來也耗得差不多了。若不是知道形势严峻我想我自己一个人走估计都不想抬脚。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沒有意识的伤员。这确实是极为困难的。
不过困难也沒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走。这期间有几次超子看到我的踉跄的脚步直接发了狠。咬着牙说要将孔盼扔下不管。但这毕竟是气话。废了那么大劲救了人自然不能在现在放任不管的。
也不知道我这人到底是烂好心还是真的对这孔盼有特殊的感情。要不是我和刘基决定要救人恐怕现在情况也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说起來算的上咎由自取了。
这一路走來感觉着背后孔盼身体上的柔软我不由想。若是这是王晨的话我还会不会赞成去救。得到的答案显然是犹豫的。或许这就是人心中的一丝丑陋吧。说是尊重圣神的生命但是却也要分出个彼此出來。不能尊重所有的生命。
这个时候胡思乱想这些东西看起來非常不合时宜。但其实我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现在的赶路我基本已经是凭着本能在一步一步走了。脚下的疲软感由开始非常明显变得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这种感觉就像是本身的意识陷入了某一种浑噩一样。
别人背着一个美女感觉到的是温香和旖旎。我现在完全感觉到的是一团重肉。根本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出现。实话说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女人为什么这么重。恨不得将她直接扔下。实际上按照正常人來看孔盼实在是算不上胖。但是我现在的状态估计往身上放个枕头都觉得沉。更别说是一个人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赶路。期间实在是走不动的时候就休息一小会儿。好在之前我又先见之明留下了几块压缩饼干。现在好歹可以补充一下体力。
因为长时间赶路劳累的关系所以现在我们非常干渴。我的嘴唇都开始有干皮。嘴里也开始发苦。本來这种状态是不能吃这种及其干的压缩饼干的。但是现在不吃也不行。我们必须要补充一定的体力才有可能走的出去。
发苦的嘴嚼着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实在是异常难受。这个时候看看对面超子狼狈的情况也我们几个现在的处境我不由心里发酸。鼻子抽搐了几下甚至都想流泪。
说起來我这是图了什么非要搀和到这个行当中來。现在钱沒有弄到多少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麻烦。连自己和兄弟的性命都不一定可以保证。如今还要受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罪。简直是自己作死。
若是早知道这样。宁可穷死。宁可一直过那种平静无聊的如枯水一样的生活也比这要强上太多。只是这世界真的沒有一种叫做后悔药的东西。现在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我们休息的时间并不敢太长。一方面是害怕这休息的时间过长之后我们就真的永远的休息过去。另外就是不敢耽搁时间。毕竟还有一个情况及其不好的刘哥和孔盼在这里。若是将他们带出去耽搁了救治的时间那真的得不偿失。
其实现在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孔盼真的死了的话那么我的心里最多也就是有些失落和惋惜。毕竟我们尽力了。而且她之前还曾经那样对待过我们。但是刘基不同。说白了这人算的上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而且这么久相处下來我们和他也算得上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若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死掉的话那我们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这因为这些想法所以我和超子都是用一副拼了老命的架势在赶路。好在这休息的期间我和超子查看过这两人的情况。虽然她们的情况依旧和之前的那样不是很乐观但是却也沒有恶化。这对于我们來说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只要不死就代表着还有希望。
其实看到他们的情况沒有恶化我的心里除了一丝高兴之外还有的就是疑惑。孔盼是中了尸毒的。刘基更是中了那邪物的毒。按照一般的常识來讲。这中毒拖得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我们虽然非常拼命的往外赶但毕竟体力有限。这个时候他们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情况并沒有恶化。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刘基让我们吃的蛇胆。或许刘基说的可能真的是真的。那蛇胆可能真的有解尸毒的功效也不一定。毕竟刘基的话一般说出來都有他的根据。
想到这蛇胆解毒我忽然想到一个说法。按照传说中的说法。这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一种东西出现必然有一种东西会克制它。这种说法在自然界也适用。
按照这中说法。一般毒物在它周围方圆范围内必定会有可以解毒的东西出现。这种东西可能是一些草木也可能是一些土壤碎石。总之一定会有。按照这种说法那可以解尸毒的东西又何尝不可能是那天天吸食尸气的邪物身上的东西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心里微微放心了一些。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至少他们两个的情况沒有恶化。这对我们來说就是最大的喜讯。也算的上是我们的一种动力吧。
其实若是按照我们所走的路程來看在这墓中也走不了多远。只是气就气在这墓的结构实在是太过复杂。隐藏的暗道甬道比比皆是。而且大都用了那种及其厉害的利用视觉误差造成错觉的手段。所以虽然我们是一路走过來的但是现在出去却不一定能找到出路。
在这个过程中我和超子走的很小心。因为这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无限循环入这个迷一样的巨瞳墓之中。我和孔盼之前的经历就是最好的厉害。所以现在我仍然心有余悸。生怕会走错路。
但是这不是怕就可以避免的。期间我们还是走错了几次。不过好在沒有深入又赶快撤了回來。这下子算是遇到了一个难題。这迷宫一样的甬道我和超子实在是沒有把握可以不出错的走出去。恐怕就算是我们能慢慢摸索出來我们几个的体力也支撑不到那个时候。到时候估计都会葬在这斗里。
关键时刻又是刘基。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还有意识还是说本能的对我们不放心。超子背着他的时候他经常喃喃呓语的叫我的名字。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超子还对我开玩笑的说刘基这是对我有暗情。要不是我实在沒有力气真想过去踹这丫的两脚。
显然超子是开玩笑的。按照我们对刘基的了解。这家伙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而且这事还是叫我的名字。虽然我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却也沒自信到认为自己会被刘基这性格和棺材板一样的人惦记。所以他叫我的名字一定不仅仅是叫我的名字而已。一定是有其它的用意在里面。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我的名字的特别用意在哪里。只是后來我偶然在一个甬道的某处看到了一个记号我才忽然反应过來。刘基哪里是在叫我的名字。他的意思分明是指这个刻着我名字的记号才对。
想通这点之后我们在往外走的时候刻意留意了那记号。这个记号看样子刻了沒多久。应该是进來的时候刘基刻下去的。只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刻了这些记号。反正我是沒有映像。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有映像。这个时候连续的赶路和体力的透支已经让我的脑子开始反应不过來了。现在沒走一步我都感觉是在靠着我的本能在前进。嘴里已经开始出现那种痰丝出來而且不断凝结。这让我很难受。但是却连腾开手去擦都不能去。因为我知道擦了也沒什么用。这是体力透支到极限的一种体现。
这个时候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超子发现他的步伐也非常踉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般。我正准备叫他休息一下的时候忽然看到超子一个跟头直接摔倒在我的面前。看到超子的样子我急忙过去想要看看他的情况。可是脚下不由一软。随后眼前一抹黑直接沒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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