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媵轩跟着也走出了客厅。
来到后院,正巧晓尘刚挂下徐盛晴的电话,见到风老爷子就对他说,“外公,等会我有个朋友要过来。”
“好啊好,多带些朋友来玩,这么大的宅院好久没热闹过了。”风老爷子很高兴的说。
风韵婷拿了盘水果过来,没想到萧媵轩也在这,戛然一愣。
“婷姨!”萧媵轩有礼貌的弯腰行礼。
“呵呵!你来了,”风韵婷不自然的笑了笑,又道,“过来吃水果吧。”
风老爷子轻笑着,“晓尘,带着媵轩到处走走去吧。”
晓尘愕然的站起身,不理解风老爷子是为何意,又不好明着问清楚,就点了点头,“好的,外公。”
萧媵轩凝了凝眉,眸子平静若古井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对风老爷子和风韵婷打了招呼就跟晓尘走出去了。
清风和煦的吹着,阳光不算刺眼温和的光线洒落在前面二人身上,竟是如此契合、般配!风韵婷瞬间升起强烈的危机感,目光紧跟着他们直到看不见一点影子了,也忘了回过神来。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风老爷子拿起一个橘子,慢悠悠的剥皮,头也不抬的说。
风韵婷走上前,质问的口吻,“爸,你是什么意思!”
手里动作一顿,风老爷子怔怔的看她,满是迷惑,“我怎么了吗?”
风韵婷夺去他手里的橘子,“爸,你不会想拿晓尘跟萧家····”眸子转向他们离去的放心,意思不言而喻。
“哈哈哈!”风老爷子一拍大腿大笑起来,“我不过想支开他们跟你说些话,你哪来的这些弯弯心思,”又佯怒道,“还是说爸爸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为了利益不顾子孙幸福的老顽固?”
风韵婷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坐到桌子另一边,剥手里抢来的橘子,然后递给风老爷子。
老爷子顺势接下,掰了一粒放在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咽了下去,剩余的橘子搁在了桌上,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韵婷啊,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以前的事不要天天挂在心上,烦的慌。”
风韵婷低头绞着手指,闷闷道,“嗯,我知道了,爸爸。”
老爷子听她语气就知道还没有释然,拐杖敲了敲地面,“你这孩子就是倔。”无奈的起身离开了院子。
晓尘和萧媵轩被老爷子支出来后,就沿着青石路一直往前走,萧媵轩性子冷淡不发言语,晓尘和他不熟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寂静的道路无聊极了。
一阵铃声悠然响起,晓尘歉意一笑去到一旁接电话,原来徐盛晴已经到了,晓尘打算出去迎接她。
萧媵轩洞若观火,没等她开口便知其所意,“既然莫小姐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还请莫小姐代我跟风爷爷说一句。”话落,大步迈出动作不缓不慢速度却很快,一眨眼就走出老远了。
晓尘忍不住心里诽谤,走这么快!该不会早就想离开自己了吧?!不知怎的,竟然有点失落,然她自己却完全没感受到或者不想承认这点情绪。
晓尘接到徐盛晴和徐皑,带他们来到后院,风韵婷还坐在原地思索着风老爷子的话。
“阿姨好!”徐盛晴和徐皑同时出声。
“你们过来了,来吃水果吧!”风韵婷出声招呼。
“不用了,阿姨,我们跟晓尘四处走走。”徐盛晴甜声回答。
晓尘知道她的心思就带他们顺着刚刚和萧媵轩走的路又走了一遍。
风家宅子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不知道的还误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徐盛晴一边看一边连连赞叹,又凑到晓尘耳边,“外面都说这里有一座超大的藏宝室,是吗?”
晓尘促黠的扫了她一眼,“你想去?”
“当然想了!”又道,“我有自知之明,肯定没那么容易进去吧?”
晓尘非常肯定的点头,暗想,要是以前说不定自己还能带她进去,可现在嘛,藏宝室已经成了自己的禁地啊!
徐盛晴拉着晓尘在前面嘀嘀咕咕,后面跟着徐皑,某人是把他带来了,可似乎只顾自己玩了完全忘了真正意图啊!
“晓尘,你外公呢?”徐盛晴突然道。
“怎么?你想见我外公?”晓尘感到诧异,按理说没有几个小辈喜欢和长辈呆在一起的吧,这妮子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嗯嗯嗯!”徐盛晴点头,“上次在宴会上看到你外公觉得特别慈祥,哪像沈家的那位,还是老寿星呢,挂着个脸跟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
听她的比喻,晓尘哑然失笑,“外公应该在棋室,我带你去。”晓尘在前面带路,徐盛晴放慢步子渐渐落在徐皑身旁,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加油了,先给老爷子留下好印象知道不?”
徐皑总算对徐盛晴刮目相看了一回,没想到啊,这小妮子还挺有主意!
“不要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她得瑟的说,几步小追就追上了晓尘。
来到棋室,风老爷子果然在这自己跟自己下棋,头也不抬就知道来者是谁,“晓尘啊,过来坐下。”
回答他的却是两声,“风爷爷好。”
风老爷子抬起头,呵呵笑了笑,“好好,你就是盛晴吧?晓尘经常说起你。”
“是的,风爷爷!”徐盛晴拉着徐皑走到老爷子的视线,介绍说,“这是我哥哥,徐皑。”
徐皑今天一身白色带蓝的休闲装,与他清逸儒雅的气质相得益彰,俊若一块温润美玉,风老爷子暗赞点了点头,“小子,会下棋吗?”
徐皑礼貌道,“会一点。”
“过来,跟老头子下一盘。”
徐盛晴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摸着下巴,暗笑,成了?
晓尘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肯定在打什么主意,无语的摇头,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的主意打到了自己自己身上····
这一边风老爷子尽享子孙之福,另一头黄老医生气呼呼的见老朋友去了。
一家农舍小院普华无实,有个约摸着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整理院里晒着的药材。
黄老医生沿着颠簸的泥土路坐车过来了,着急的催促司机,“开快点,在开快点!”
死机为难的苦笑,不是他开不快,是这路太不架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