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尘...还好吗?”班主任略显紧张局促不安的问,握着彤彤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乐>文》.
彤彤苦着脸叫道,“妈妈,你弄痛我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跟你道歉。”她赶紧蹲下身抱了抱女儿。
徐盛晴也跟着蹲下身来,摸了摸彤彤娇嫩的脸蛋,边回答班主任的回答,“晓尘好着呢,老师,我带你去见她吧,她看到你来,一定很高兴的!”
“啊?”班主任微微错愕,立马的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她....她没事就好,我...我只是来看看,不进去打扰了,彤彤,走吧,我们回家!”她像见着了妖魔鬼怪似的着急的转身拉着女儿就往回走。
彤彤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不解的问,“妈妈,你不是说带彤彤来看一位生病的姐姐吗,怎么不去看了。”
班主任抿了抿唇,面对纯洁的好若一张白纸的女儿不知作何回答,她一开始是想去看看晓尘的,但是当真的来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她真的没脸去见这个学生,去见她的家人了....
“是啊,老师,你别急着走嘛!”徐盛晴在后面劝着说。
“我还有点事,真的不过去了,”顿了顿,她长叹了一声,好似下定了决心,慢慢的转过身无比正色的言道,“盛晴,代老师好好的照顾晓尘,你告诉她,就说老师...老师对不起她!”总算艰难的吐出了这三个字,领着女儿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徐盛晴望着那对一大一小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她....?神毛意思啊!”
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第一时间去病房见了晓尘,来到病房前走廊的时候,萧媵轩在病房外静静地站着,强大的气势好若自成一片天地,他便是那片天地里唯一的一抹浓重墨彩,将周遭衬得暗淡无色。
来去的护士们总不时地偷偷地瞄他几眼,然后两三个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徐盛晴站在不远处鄙夷的努嘴。“蓝颜祸水!”嫁给这样的男人没十分定力早晚得成醋坛子!
萧媵轩注意到了她。眼角的余光淡淡扫了她一样,徐盛晴立马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淡定的往病房走去。
到了里面才看到风老爷子和钟管家已经走了,晓尘吊上了盐水。昨天体力的巨大消耗,一次次冲击身体极限,今天后遗症全部找上来了,全身上下酸软的厉害。一分力气都使不上,想要彻底恢复没个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的。但是晓尘心里担心小鼠,想要立马去找它,风韵婷怎么也不同意。
好说歹说,她才总算松口。再怎么样也得把这瓶盐水滴完了再说,无奈了,母子二人各退一步达成了共识。
“阿姨好!”徐盛晴先是甜甜的跟风韵婷打了招呼。
“盛晴回来了。你哥哥呢?”风韵婷对女儿这个唯一的闺蜜,活泼开朗的徐盛晴还是非常喜欢的。
“我哥说有事先走了。让我来跟阿姨还有晓尘说一声,”她笑了笑,又道,“晓尘,刚刚班主任来过了,她还说了一番奇怪的话,叫我跟你说什么对不起?怎么回事啊?!”
闻言,风韵婷也好奇的看向了晓尘。
晓尘心里顿时一寒,出了事后她仔细的回想过了,这个天衣无缝的针对自己的计划其实有个关键的人物,这个人就是班主任,她不想怀疑她,但是今天她的到来却未进来,还有她的道歉无一不表示她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
她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么平白无故发起了同学聚会,而且还是由最不喜欢热闹的班主任发起的,在最开始她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但是在她印象中虽然班主任被大家玩笑的称为“灭绝师太”,但她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对同学的尽职教诲,对社会不法的愤慨,无一不显露她是一个正直光明的人,被她深深地敬重着,即使觉得奇怪也不相信她会陷害自己,也许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怨吗?恨吗?是有一点的吧,她不是圣母,她没有理由去原谅任何伤害过她的人,特别是一个与她无冤无仇却平白无故伤害她的人,至少陈美文暗害她是有原因,因为她们有仇恨。
也就是她运气好没受到伤害,否则呢,即使班主任不想这样做不是故意这样做,她还是毁了她一辈子啊!
算了吧,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一定追究下去的话毁的又是一个家庭,反正等到再开学她就上大学了,也许一辈子她们都不会再见面!
短短的时间,晓尘心里转过了许多心思,但她表面上未露分毫,轻描淡写的说,“可能是我在她举办的同学聚会上出了事,她觉得挺对不起我吧!”
这个理由倒还说得过去,风韵婷和徐盛晴都点了点头,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徐盛晴一来了,病房里的气愤也跟着活络了,不知不觉间一袋子盐水滴完了,拔下了针,急不可耐的换下病服,“妈,我现在能去了吧。”
风韵婷不算情愿的点了点头,“去吧去吧,媵轩还在外面呢。”
“他没走啊??”乍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觉得太给人家添麻烦有些内疚,又似置于春天般暖洋洋的,到处生机勃勃的气息。
徐盛晴细心留意着晓尘的变化,心里大呼,糟了,糟了,小白羊要沦陷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晓尘,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你!!”
“我怎么了,再怎么说也是练过几天跆拳道的。”她挥了挥拳头,下巴轻抬得瑟的看了她一眼。
“走吧。”晓尘妥协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她是否会跆拳道,就她那两下子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还不清楚吗,只因为如果不带她去的话,以她死缠烂打的性子她真是招架不住。
她们走出病房,竟然没有了萧媵轩的身影,晓尘左右看了看还是没见到他,不知怎的,心里微微的有点空荡荡的,眼神黯淡下来。
“哈,没有人,太好了!”徐盛晴的态度与她是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从内心真心流露的兴奋想掩饰也掩饰不住,溢于言表!
“盛晴,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晓尘闷闷的说。
被晓尘一问,徐盛晴当场噎住了,“我...我哪有,我只是....”她努力思索着怎么编个理由出来。
远远地一道欣长的身影越走越近,晓尘第一时间看到了他,情不自禁唤了出来,“萧先生!”
徐盛晴脸色大变怔怔的转头看过去,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中一把轮椅上,“你推这个干什么!”
萧媵轩没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到晓尘面前,低沉醇厚的声音异常好听,“坐上来吧,到医院门口还有不近的一段路。”
晓尘一愣,头一次如此认真而仔细的打量这个男人,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她心里一直以冰山而居的他也会有这样心细的一面,那个被他细心呵护的人还是她。
心里好软好暖,似一汪春日的湖水,随着轻风缓缓流动着,荡起一圈又一圈轻柔地碧波.....飘啊飘,游啊游,似脚踩在白云上,软软的如此不真实。
她昨天运动量实在过度,导致肌肉酸痛,走起路来像拖了千斤坠似的,再加上昨晚夜黑,跑得又急根本来不及看前方的路,遍地的杂草碎石,特别是那种带着倒刺而且一长就是一大群的野草,缠在脚脖上立马能勾出一串血珠,她每每走路只感觉又是疼,又是酸,又是沉!
为了不想外公和妈妈他们担心,也就勉强忍忍罢了,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谢谢!”她轻轻说道,大大方方的坐到轮椅上,未有任何扭捏之态。
听她一向晴朗鸣翠的声音忽而变的轻柔又软糯,顿时好像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击中了他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