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凉,秋天的气息慢慢到来,空旷的天际满是萧瑟的狂风。接下来的两天平平淡淡,没有什么事故,除非算上纳威在魔药课上把坩埚烧化的事,这已经是他烧化的第六只坩埚了。斯内普教授报复心理似乎在暑假里又创新高,他毫不客气地罚纳威留校劳动。纳威只好去给一大桶长角的蟾蜍开膛破肚,回来的时候,他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星期四用过午餐,奥古斯都三人准备去上黑魔法防御课。顺着拥挤的人潮,一路走过城堡四处活动的扶梯,三人来到了二楼的教室之中,教室里已经坐满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看见三人走进来,一些格兰芬多互相传递眼神,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抽出《黑暗力量:自卫指南》,奥古斯都无聊地翻了几遍,里面的内容基本上依旧是老生常谈,实质上的东西,实在是少的可怜,真是不明白,一所培养巫师的正统学校,除了简单日常的各种低级咒语,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对抗敌人保护自己的强效法术,这样的教育系统,培养出来的人才,基本上遇到真正的战争,只能是充当炮灰的存在,也只有在如此的背景下,才可能被一个所谓的伏地魔,黑暗统治几十年之久,无人能够反抗。
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脚步声顺着走廊过来了。他走进教室,样子和平常一样古怪、吓人。学生们正好可以看见他那只爪子状的木脚从长袍下面露了出来。
他撇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奥古斯都,奥古斯都抱以礼节性的笑容,穆迪微微冷哼,转过目光。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他粗声粗气地说,一边柱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边,坐了下来,“这些课本。你们用不着。
他说,“我收到卢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看起来,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基础知识——你们学会了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对吗?”
坐在下方的学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还学得很不够——很不够,”穆迪说,“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施的法术。我有一年的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法——”
“什么,你说什么?”罗恩脱口而出,问道。
穆迪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孩子们,象牙塔的生活对你们太过美好,是时候让你们认识一下,巫师界真正的残酷之处,我们这门课叫黑魔法防御术,如果连黑魔法都从未了解过,这门课的存在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奥古斯都轻笑了笑,很有意思,将黑魔法的强大和魅力展现在尚未经事的学生面前,这种**,无异于美丽致命的罂粟,诱导这些年幼无知的少年,种下一颗黑暗的种子,等待其渐渐壮大。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座位上战战兢兢地举起了几双手,穆迪带有魔力的眼睛扫了一眼,指向坐在奥古斯都身旁的莉莉安。
“如果没记错的话,夺魂咒。”莉莉安简单地回答道,深红色的瞳孔中带着回忆。
“恩,不错。”穆迪教授点了点头,“你父亲所在的部门,似乎需要常年和这个咒语打交道。”
穆迪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三只大黑蜘蛛在里面爬个不停。穆迪把手伸进瓶子,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摊开的手掌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喃喃地念道:“魂魄出窍!”
在一众学生目不转睛地围观下,蜘蛛开始跳起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舞蹈。
奥古斯都双手抱在胸前,目光越过跳着舞蹈的蜘蛛,落在穆迪身上,这几天,利用家族的力量,通过他呈现的魔法影象,他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个时候,他来霍格沃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作为一个官二代,为什么要冒着一定的风险潜入学校,这里有什么是他需要得到的?实在是很令人费解。而且,据他了解,当年这个人出来的证词也有很大的问题,完全不能确保他是否还是那一方的一员。
穆迪抓起翻跟头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非法咒语?”
“说吧。”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盯住了纳威。
“有一个——钻心咒。”纳威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说。
奥古斯都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纳威,微微叹了口气。那一年的战争,的确牺牲了太多人,破坏了太多本应该幸福圆满的家庭。通往权利的道路上,也铺就了太多白骨,沾染了太多鲜血。就算最后,真正成就了万人之上,所得到的,又能如何。世俗的权利纷争,和魔法之路的真理之地,哪条路,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连这都不清楚,从哪来的资格走上传奇?
“钻心咒。”穆迪说,“需要放大一些,你们才能看清,”他说着,用魔杖一指蜘蛛,“速速变大!”
蜘蛛鼓胀起来。现在已经比狼蛛还大了。罗恩已经顾不得掩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尽量离穆迪的讲台远一些。
穆迪又举起魔杖,指着蜘蛛,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立刻,蜘蛛的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已经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一种深深的寒意笼罩了他们,如果这样的咒语,放在他们身上,他们可以坚持多久?这就是当年黑魔王用来奴役人的手段?平时一向自诩忠贞不愉的他们,如果真正遇到这样的魔法,又有多少人,能继续坚持自己的忠诚?
“速速缩小。”穆迪喃喃地说。蜘蛛缩回到原来的大小,穆迪把它重新放进瓶里。
“极度痛苦。”穆迪轻声说,“如果你会念钻心咒,你折磨别人就不需要用拇指夹或刀子了……这个咒语一度也非常流行。”
“好了……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
赫敏第三次把手举起,但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吧。”穆迪望着她,说道。
“阿瓦达索命咒。”赫敏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