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娴的不不懈努力下,皇后的精神头似乎有了好转,在雍正九年的坤宁宫家宴上,皇后娘娘甚至还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是个好现象,绝对是好现象。而且自打立春以后,皇后的身体明显有了好转,据弘历私下逼问太医得出的结论就是,皇后的求生意志又回来了——不仅积极配合治疗,还主动要求食补配合之。与先前那种连诊平安脉都要推掉的情况相比,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二月初,高侧福晋被确诊有孕,宝亲王府“阖府欢腾”。二月初十,乌拉那拉侧福晋生日那天被确诊的。据说,那天本来在福晋的要求下,宝亲王是呆在乌拉那拉侧福晋那里给她庆生的,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高侧福晋有孕的消息给“刺激”的找不着北了。咧着快要到耳根子后头的大嘴,一溜烟的就跑到高侧福晋的院子里去了。
第二日,福晋就给乌拉那拉侧福晋那边换了一批新瓷器。结果,阳春三月,乌拉那拉侧福晋亦被诊出怀有身孕。这下子,据说,第二日高侧福晋和福晋二人“不约而同”的惩罚了几个毛手毛脚的小丫鬟,然后换了一批新器物。啊,宝亲王府里的人还真喜欢“毛手毛脚”的奴才哪!
摸着还不甚明显的小腹,景娴紧皱着眉头,暗自琢磨:这个世界是有些诡异的感觉,比如,她居然和额林布成为了同一届的秀女;比如,貌似富察氏才怀上永琏;比如,她肚子里这个不知是阿哥还是格格的小宝宝……当然,按着弘历的说法是,这叫做“蝴蝶效应”。据说是,在云南那地方一只蝴蝶煽动的翅膀,可以引起京城的一场狂风暴雨。为了防止景娴听不懂,弘历还特意换了一下地名!但是……景娴依然没听懂!虽然她还不能很理解,但大概就是她和弘历逆天的“借尸还魂”,导致了世界的不同吧!而且这种不同的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中。
四月十二日,和亲王第一子诞生。已经有八个来月身孕的富察氏在孩子洗三的时候,像个鸭子一样的摇摇晃晃的出席了,身边带着的,是她同宗的堂姐,富察氏格格。至于那俩同样怀孕的侧福晋,被富察氏以“安心养胎”为名留在了府中。同日,高侧福晋滑胎,流下一个已成型的男胎,宝亲王弘历痛心不已,随即找人开始调查。
结果,还没等着额林布家的娃娃办满月,调查结果就出来了,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另一位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宝亲王暴怒,然后去乌拉那拉侧福晋那里“暴跳”了一个下午,然后宣布乌拉那拉侧福晋被禁足。又令福晋不许给乌拉那拉氏任何补品用度,一应由乌拉那拉氏自行解决。明着是给了景娴好大一个没脸——府中都不提供你用度了,就是变相的说明,你不是我府上的人了,碍着种种原因不好说明罢了。而实际上,却是保护景娴的好办法——一切东西都是自己人弄的,连奴仆们都被弘历以“侧福晋应闭门思过,不应奢靡”为由打发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几房陪嫁而已。至于有没有乌拉那拉家从各种渠道运进来的,又或者有没有弘历让暗卫偷偷递进来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富察氏福晋,她忙着生子安胎呢,富察氏是大族,乌拉那拉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是么?
弘昼把他哥哥府中的“□□”编程了声情并茂的《宝亲王秘史》在自家福晋房间开起了小剧场,客串了一把天桥底下的说书艺人。看着自家王爷一边逗着儿子,一边唾沫横飞的讲着他哥哥的八卦,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原来和亲王不仅有喜欢唱戏的爱好,还有喜欢讲相声的爱好么?虽然和亲王的艺术细胞还是很发达的,讲起“秘史”也是头头是道,详略得当的,可是为数不多的观众们明显不是很感兴趣啊。
额林布:啊啊,王爷的唾沫都要飞到大阿哥的脸上了。宝亲王就那样发作了景娴?连自家王爷都能看出这里头明显有“猫腻”,他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呢?欸,景娴如今还怀着孩子呢,太医说有身子的女人心情是很重要的,宝亲王已经“愤怒”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乎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我家的爷在这点儿上看起来,是要好的多的……
大阿哥:面前这货看着眼熟(娃娃还小,不懂这叫人类),可是他屋里哇啦、叽里呱啦的发出那么多声响,做什么?(娃娃小,不懂得任何一种语言,包括鸟语)啊啊,他吼了这么久都不累么?肚子饿、下┳身湿嗒嗒的,我喊几声就累的不得了了,他喊了这么久,怎么都不累呢?(娃娃小,不懂得神马叫排泄,他只知道不舒服就要咆哮)啊啊,他喊的还没有我喊的好听呢,啊……好困……
其他的伺候丫头和嬷嬷们,早在弘昼八卦的时候就识相的离开了。自家主子八卦他哥哥的后花园倒是没啥,要是设计点“天家秘辛”,自己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自家爷不靠谱,嘴上没有把门的,皇帝不兴杀儿子,宝亲王懒得和自己的弟弟计较,但底下的奴才们——也就是自己,那就是最好的怒火宣泄对象了。为了避免被流弹击中,仆妇们老早就很有眼色的自行退下了。
于是,说的略有些口渴的弘昼喝了口茶水,准备再继续八卦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福晋眼神发直,一看就不知道神游去哪里了。有些气闷,扭头看自家的儿子……好么,人家已经吐上泡泡了,睡得正香哪!
咳!感觉自己被忽略了,非常不满的弘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不仅把神游中的老婆给叫回来了,也把自己刚刚进入梦乡的儿子吵醒了。于是,不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荒唐王爷的小宝宝开始嚎啕了……哭声震床……(宝宝人小,震天不太可能,震震他额娘的黄花梨拔步床还是可以的)
在旁边厢房候着的奶嬷嬷赶紧在外面询问小阿哥是否需要伺候,在得到弘昼的允许之后,麻溜儿的进来把大阿哥抱起来,轻轻的拍哄着。小孩子困劲儿上来了,哄一哄,很容易就睡着了……
挥一挥手,弘昼让奶嬷嬷把他的大儿子抱去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又清空了刚刚跟着奶嬷嬷一起进来的下人们。看着自家老婆有些不满的眼神,他嘿嘿一笑,蹭上床去,道:“还不是因为你不重视爷!爷当面跟你说话呢,你都能合计别的事情去,可见是没把爷放在眼里的!”
“算了吧你!把儿子惹哭了,又往我身上赖。你还是赶紧离了我这里,我可是这些天都不能沐浴的,别脏了爷的身子。省的爷又说我不把您放在眼里的!”又略推了一下,“原来爷是要放在‘眼里’而不是装在心上的啊!赶紧的,做到那边去,我好能好好的把你放在‘眼里’。”
“哎呦,爷我不过一句话,你倒是一大车的话等着爷哪!”弘昼也不在乎,接着跟着自家福晋黏糊。
“谁让您欺负我们母子了?”额林布也笑着和他玩笑。
“爷可真是比那窦娥都冤了,爷宝贝你们母子还宝贝不过来,哪里谈得上欺负,不过是咳嗽的声音大了些,就被你这样一顿排揎。”弘昼摇头晃脑道。
“我哪里敢排揎爷,不过是笑闹,您还当真了怎么着?”额林布白了他一眼,“不早了,该上哪儿歇着,就去哪儿歇着吧!”额林布还没出月子,身上还没“干净”,自然不能和弘昼同房。
“哎呦~哎呦~爷听着最后这句怎么这么酸哪~”弘昼扯着京片子特有的长音儿,带着那么一股子“骄傲”劲儿。
“是啊!就是一股子的山西陈醋!爷,您满意了?”额林布笑问。
“满意满意!你让爷满意,爷也让你满意!今儿晚上,爷睡书房了,叫他们给爷预备上!”后面这句是冲着他的总管太监,李德全说的。李德全领命离去,弘昼又磨蹭了一会儿,在额林布的香唇上吃了一顿点心。大摇大摆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