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令牌在手,宁跃凡一抱拳。
“多谢紫华师叔。”
见连亲传弟子都接那令牌了,其他弟子也终于不再迟疑,一一将落云宗的任务令牌拿在手里翻看,都想知道这记名弟子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碧螺滩,海星草,在内海?”一名修士将灵识扫过令牌后,轻声叫了一句。
这内海,乃是处于九幽大陆上,天霞山脉与炎月山脉交界处区域,海域面积数十万里,可谓占地不小。
翻过数十万里海域,便可到达炎月山脉了。无论是修士数量,还有天材地宝,炎月山脉可谓都胜出天霞山脉一筹不止。
而落云宗,就是靠近那内海的修仙门派之一,看上去是隶属天霞山腹地范围,实际上早已是脱离在外的门派,发展得也比天霞山七派要好上许多。
连同落云宗在内,内海附近的修仙门派也有几个。像与落云宗一样的修道门派踏仙门,中立门派御灵宗,魔道门派海魔宫,血炎宗等。
不过,要想翻过这数十万海域,到达炎月山脉,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做到的事情。
最起码都得是固本期以上的修士,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
因为数十万海里,根本没有落脚之处,因此也就无法补充灵力。以凝元期修士的灵力,根本无法满足飞行需要。
况且海中也是有海兽出没,要是碰到那些实力强大的海族妖修,性命十有八九不保。所以,只有结丹修士能确保安然渡过。
一听自己的任务在内海,那名修士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大好看。
“我的任务物品也在外海碧螺滩!”
“我的也是!”
等张古将那任务令牌接过,发现自己和其他修士一样,任务之地全是那内海碧螺滩,而且任务物品也是海星草。
至于任务期限,则是三天,还真够紧的。
“该不会那落云宗缺少海星草,要我们当苦力吧!”此刻,一个想法出现在了张古脑中。
而这时候,取了那任务令牌的修士,已经有几十名弟子,不过在场上看,也只能算作少数。
另外绝大部分暂时没有领取任务令牌的修士,都是打着观望的态度,想看看这任务的危险程度能有多少。
毕竟,保住性命才是重要的。
在不知道内海区域凶险程度如何时,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又喊了几声,见再没人来接任务令,紫华老道这才点点头,环视一周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宁跃凡几个固本期弟子身上。
“跃凡,你们的任务期限都是三天,自现在起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准备,晌午时分会有一名落云宗修士前来,为你等引路。在青牛山下百里外,便是落云城了。路上需要什么物品,尽可去城里购买。记住,务必要看护好他们。”
“弟子谨遵师叔教诲!”
“嗯。”
紫华老道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回了前面大厅中。而那些没有接取任务的修士,一个个面带奇怪之色地扫了张古等人一眼后,就重新回到了石室里面。
那意思好似再说,你们说不定回不来了。
“想去城中购买物品的,跟我走吧。”
宁跃天说了一句,就御剑飞身而起,向山下飞了出去。
在他后面,则是跟着不少弟子。
而张古却没有去。
一来,自己的虫珠已经贮满灵力,不用担心灵力消耗的问题。二来,自己所依靠的乃是虫诀与巨灵幡,甚至紧要关头时,召唤出小金护身。
像什么符箓之类的,确实帮助不是很大。
自己的灵石,必须要省着点用,买一些值当的东西。
带着这样的想法,张古干脆盘膝坐在了外面,调整起心境来。
等到接近晌午的时候,宁跃凡带着其他修士终于回来了。
他们不少人都是自信满满,看样子应该是买到了满意的物品。
“去海里,少不得防御法器,你看我买的这件御灵披风,不但可以提高防御力,而且在海中飞行,也可以减少阻力的。”王元说着,一脸笑意地拿出一件墨绿色披风。
披风闪闪发着绿光,立马夺取了不少人的眼球。
“啧啧,王师兄真是大手笔,想必花了不少灵石吧。”
“二千中品灵石,嘿嘿。”
“二千灵石?也亏是王兄,我等弟子却是买不起的。”
王元听了,脸上得意之色更甚,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和他不对路的凌风也不多话,直接抽出一柄赤红色长剑出来。
“巨厥火灵剑,二千五百灵石,专门克制水系妖兽,嘿嘿。”
“好厉害的法剑!有此剑在,凌兄实力想必增强不少的!”
本来聚集在王元身边的修士,见凌风拿出的巨厥法剑,再也不看王元,一股脑都转身围到的凌风身边。
这情景,倒是让张古感到有些无奈。
“想不到,这二人手笔倒是不小,只是当众将宝贝拿出,未免有些太招风了吧,到时就不怕意外发生吗?”
张古环视一周,发现有几名实力不俗,但一直不动声色的弟子,正贪婪地望着二人刚购买来的宝贝,不免心里替二人担心起来。
不过,马上张古这种担心的神色就消失无踪,重新闭上了双眼,继续打坐休息了。
“喋喋~~”
一声刺耳的怪叫声划破长空,引得众人都是向天上望去。
就见一只屋子般大小的巨鹰,出现在了半空。
巨鹰通体漆黑如墨,双眼如电。
爪子有脸盆那么大,怕是一爪子就能砸烂人的脑袋。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此时巨鹰身上,竟然还盘坐这一个人!
此人身穿灰白道袍,头上戴着黑纱斗笠,也看不清具体容貌。
“这位想必就是落云宗的引路弟子吧。”
一道紫光从前方大厅闪出,紫华老道显出了身形。
“正是。贫道孙无铭,见过紫华前辈。”
声音从上方道人口中传出。
听起来岁数不大,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和张古年纪相仿。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人,到底是谁呢?”张古闻听他人说话,心中一阵狐疑起来。